场面一度是十分尴尬。
即便是两个人有过一次一夜风流,但现在这个姿势被别人看了,也实在是够要命的。
顾云城嘴角颤了颤,他大概明白,那杯酒水里下进去的药,怕得用另一种方法疏解,光靠前面解决是没有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点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别糟蹋那瓶酒,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
“你?”林瀚文上下打量了顾云城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他裤子的上,隐忍了半天的怒气,愣是把自己气笑了。
“我这么冰清玉洁,是你这种臭不要脸的禽兽能染指的吗!”
生的好看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有优势的,尤其是不穿衣服的美人,即便是现在破口大骂的样子,也不让人觉着讨厌。
顾云城估量片刻,轻笑一声,只一下脸上破裂开的裂痕又恢复了之前那般,他走上前去,抿了一口林瀚文放在一旁酒杯里的红酒,把本就虚软的人揽在了怀里。
凭借蛮力,把人抵在墙壁上,牢牢钳制住林瀚文的下颚,含着那红酒顺着双唇被渡去,微温的酒液在挣动中顺着唇角溢出,在本干净的面庞侧滴落,让湿漉漉的美人看上去极其**。
“能不能染指不也染指过了,我不介意帮你,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小心酒瓶伤了自己。”
林瀚文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立马抬起手背来,狠狠的在自己嘴唇上擦了两下。
“哈!你自己什么水平,能不能有点B数,受伤又怎么样,酒瓶子能捅死我吗!”
高大的男人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我能捅死你?”
林瀚文要不是现在浑身虚软,早就上去揍人了。
但他更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这个时候跟顾云城闹翻了,后果只会更严重,可心里堵着气,让他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你以为这是什么夸奖吗?活差成这样,我上次到现在还没养好伤,你知不知道!”
对男人来说,被人吐槽活差的伤害性等级,基本上跟被人说不行是一样的。
顾云城一脸正气的忏悔道:“对不起。”
林瀚文望着这张毫无情绪欺负的脸,要是给他消个音,他严重怀疑顾云城在说:“跑步走!”
他整个被劈成了两半,意识无限度的排斥着这个人,身体却被翻江倒海的东西折腾的想往顾云城身上缠。
“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干什么。不过......”
林瀚文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点在顾云城的心尖子,在一层薄薄的黑色衬衣上画了个圈,温热的气息在唇边缓慢喷着。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盈盈看着屹立不动的某人,像极了盯牢了猎物的猎人,这不该是个即将要躺在人身下的受散发出来的气息。
顾云城咽口口水,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压迫感,明明是把这人拿捏在股掌之中,心底里却生出了一丝慌乱。
林瀚文那只好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火。
顾云城强忍着,却还是没忍住小声抽了口气,他明明应该很清醒,但现在却觉着大脑有些晕乎。
那人却在这时候放开了他,忍着身体里的汹涌起来的情潮,拿起那半杯红酒,轻笑道:“怎么说这事都是因你而起,顾总应该愿意解决我现在的困境吧。”
他慢慢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看上去不疾不徐饶有兴致,暗红色的**不停的在玻璃杯里左右摇摆,散发出淡淡的诱人香气,要不是他脸上一片潮红,顾云城险些被他骗过了。
“当然。”
“咱们不是一路人,这一点我清楚,你也清楚,今天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造孽,顾总要是执意帮忙,那就充当个安分辅助器具得了,不然就请出去,别耽误我糟践你这昂贵的酒瓶子。”
林瀚文说着,把这半杯红酒泼到水池里,滴滴鲜红色的**迸溅到他的白皙光洁的皮肤上,让人很想用舌尖卷走,品尝那上面的味道。
顾云城眼神暗了暗,他僵直着身子应承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林瀚文眯眼笑着把酒杯放在一边,那双微弯的确实好看的紧,带着二分邪气,此刻更是具有十足的**力,这也难怪圈子里皆知林瀚文并不长情,却有无数人前仆后继。
“现在,抱我去**。”
顾云城依言照做了,抱着林瀚文的身子一同躺下的时候,仿佛受蛊惑般很想凑了上去沾了一下对方嘴唇上的红酒,但是不行,他答应了任凭处置,便不能有多于的动作。
林瀚文瞟了一眼还算安分的人,顺势将他压在了床头,抽出顾云城的领带来,握着他的手腕牢牢的捆在了床头,打了个结。
他跪坐在顾云城身上,手上的动作极其干净利落。
“顾总莫怪,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又何况男人为了上床说的话,我要是信了,我就是村口的二傻子。”
被绑住的人,瞧了一眼领带,强行忍住笑意,他要真想挣脱,就这点力道又算什么。
“任凭处置。”
不得不说,林瀚文到现在没有丧失神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瞧着顾云城这毫无波动的脸,哪怕是被他绑起来,都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看的人心烦。
要不是不安分的地方已经有了反映,他当真以为,这人清心寡欲的要修仙了。
平常时候,林瀚文一定弯下腰去,亲一亲他的床伴,可现在对着这张脸实在没有想法,干脆趁着还有点力气,把顾云城扒了个干净。
眼睛扫过一身顾云城的身体,手上却没碰,直接掏出了能救命的解药。
他手上顿了顿,胸口里包裹着的心脏不由得四处乱跳,刚才在浴室他用了沐浴露给自己做了一点准备工作,现在就差临门一脚。
可这就好像“切腹自尽”说起来简单容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他颤颤巍巍的提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