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很慌,他是一个干正经工作的秘书,现在却要帮着总裁,把喝的醉醺醺的美男,送到他房间里。
他有点不敢想,顾总跟这个穿的花里胡哨的醉酒帅哥,在房间里会干些什么。
玩剪子包袱锤,然后互相“啪啪啪”的往对方脸上抽嘴巴子吗?
但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瞧他们总裁这五官比三观还正的脸,应该不会干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小张吞了口口水,撂下人之后,兔子一样跑的飞快。
顾云城又不是林瀚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人睡了。
小张一走,他拎着林瀚文的衣领,哐当一声把人扔进自己家冰凉浴缸里,放上了冷水。
林瀚文是被冷水活活冲醒的,正对着他的,是一本正经的穿着衬衫,活像给新入宫的小太监做阉.割手术的顾云城。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顾云城家,现在浑身在被冰凉的水淹没。
“操!你是不是有病!”
林瀚文咒骂了一句,想撑着身子从浴缸里爬起来,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冰凉的水黏在皮肤上,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泡在凉水里,两眼却冒着火星。
而顾云城此刻正站在绝对安全的位置上,顶着那张严肃到极致的冰块脸说:“你喝了被下了chun药的酒,我这是在帮你。”
“不可能!想跟我上床很容易的,用得着下药吗?等等......不会是你这个老混蛋干的吧!”
林瀚文反应过来之后,撩起凉水来往顾云城身上泼,几乎破口大骂。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挖你们家祖坟了!”
那人依旧毫无表情,十分淡定的样子,让林瀚文觉着蛋疼。
“有人在我杯子里下了药,但酒被你喝了。”
林瀚文:“......合着我这是给您老人家挡刀子了?”
对方淡淡的点了点头。
水里的人简直炸毛:“那你不能给我叫个鸡叫个鸭吗?把你的恩人扔在凉水了泡着,你是人吗?”
顾云城终于皱了皱眉头,林瀚文心想,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要跟他道歉,没成想,这人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吐血。
“卖yin是违法的,嫖chang也是违法的。”
林瀚文愣了一下,转而指了指门口:“滚蛋,滚出去!”
顾云城走的很快,几乎是瞬间闪出去的速度,他其实有些愧疚,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上次怎么到的林瀚文**,但明显是个误会。
林瀚文花名在外,却也都知道他是个攻,想来上次应该是他第一次,自己应该挺过分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他需要去看医生的地步,也不知道他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林瀚文是在泡在水里二十分钟之后察觉不对的。
前面肿胀着,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他是风月场的老手了,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疏解。
可问题是现在泡在冰凉的水里,依旧肿了起来,这并不符合人体原理,林瀚文用五指姑娘安抚着自己,却也无用,半点没有消沉的意思不说,后面某个不可言说的隐秘部位,竟然犯出丝丝的麻痒和难以言说的渴望来。
林瀚文不禁翻白眼,下药的人到底多没品位,顾云城做攻也就罢了,还瞧的过去,就他那样的做受有什么吸引力?
身体的反应清楚的提醒着他,现在根本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林瀚文有点慌张,他想他或许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场灾祸,可他很不情愿,为什么他竟走上了这条路呢?
“顾云城,你家里有红酒吗?给我送一瓶进来。”
浴室里传来声音,站在门外的冰块脸,立马打开自己的橱柜,随手拿上一瓶红酒,之后放回去,从底下的柜子里,拿了一瓶他珍藏了许久价值不菲的红酒,开了酒塞,又取了一只红酒杯送进去。
林瀚文的湿衣服早就扔到了一边,脱了花衬衫的人,瞧着比之前顺眼多了。
他此时倚靠在浴缸里,当着顾云城的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执着红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湿漉漉的发丝搭在眼前,却也极为优雅,半点不见狼狈。
顾云城是有些愧疚,但瞧着他现在这样泡着冷水浴,还饮酒自乐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勉强消下去几分。
林瀚文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那只酒杯晃**了两下,再度抿了一口鲜红色的**。略涩的干红在舌尖滚了一圈被卷入口中,那沾了色泽的唇在暖光下极尽惑人。
他放下就后站了片刻,本想问问他怎么样了,那人本半垂的眼睑突然看了过来,一双眸子中盛满水意,表情平淡,但却极具攻击力。
“出去!”他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顾云城依言出了门,浴缸里的人便把酒瓶里昂贵的红酒倒进了下水道里。
他咬着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手指不禁打着哆嗦,指尖探上入口,狠了狠心。
上次被顾云城伤的实在厉害,涂了几天的药还是没能好全,按上去的时候,微微有些刺痛。
因为上次的恐惧感,林瀚文本能的觉着害怕,他不是没有睡过别人,太熟悉操作流程了,但用在别人身上和用在自己身上是两回事。
心理防线突破起来太难了!
他或许应该抚摸一下别的地方,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林瀚文并不想这么做。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按了进去。
明明在别人身上是欢愉的事情,在他身上也只能是阴影了,头一次是要命,这一次是救命,别说爱情,连情·欲都算不上。
顾云城总觉着事情有些不对,林瀚文要红酒干什么?明明他在宴会上没少喝。
好像泡冷水浴喝红酒也没什么说不通的,但万一他磕破了酒瓶子自杀呢?
说时迟那时快,人命关天,顾云城二话不说的闯了进去。
只见......只见...浴缸里的人正对着浴室门口的方向,光·溜溜的撅着屁·股,手上拿着倒干净了酒水的酒瓶子的瓶口,正要往...往顾云城曾经光顾过的地方闯。
“你干什么胡乱糟践......这瓶酒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