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当成工具人，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们？”
符笙歌说出来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振。
符丞相更是气到浑身发抖。
他和夫人花费这么多精力来培养符笙歌是为了什么？
结果到她嘴里全变成利用了！
“你给我闭嘴！”
符笙歌唇角**两下，笑容更加爱戏谑，“现在让我闭嘴？”
“我就不闭嘴。”
“我还要说……”
话还没说完，符丞相大步流星地走来，照着符笙歌的脸狠狠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格外的响亮。
符笙歌的脸也随着符丞相的动作狠狠甩了过去。
不过多一会儿，符笙歌的脸上就开始变得肿胀，那张白瓷一样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骇人的手掌印。
符笙歌捂着自己的脸颊，她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痛快。
“哈哈，怎么，我说中了？”
“你这么生气。”
符丞相现在恨不得理解把符笙歌撕碎，“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他扬起手还想再打符笙歌一巴掌，不成想手还抬起，就被另一只手精准地钳制在半空。
宁晚星冷幽幽地看着符丞相，“大人，当街打人不太好吧！”
“你如果再对她大打出手，我们干脆直接去大理寺得了。”
符丞相气得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你在威胁我？”
宁晚星微微笑了起来。
“符丞相，你看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敢威胁您？”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打这么一个小姑娘也不觉得丢人？”
符丞相怒不可遏道：“我教育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什么教育女儿，你这分明是在欺负人。”
“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符丞相和女儿断绝关系了？”
“怎么，现在看符笙歌有一些用处了，所以想让她再回去？”
“符丞相啊符丞相，天地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以后符笙歌都不会再和你有关系！”
符丞相气得够呛，阴鹜地瞪着宁晚星，一副要把她撕吃的架势。
“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符笙歌是我的女儿！”
符笙歌冷幽幽地说：“我不是你女儿了。”
“今日既然有这么多人在，我也对你敞开天窗说量化。”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关系。”
符丞相气得浑身发抖，脸整个都是黑的。
说完，符笙歌看也没看符丞相一眼，直接与宁晚星一同离开。
符丞相想派人去拦着，但是有宋辰禧在，自己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符笙歌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符笙歌走了几步后，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地往下掉，没过片刻后便已然哭成了泪人儿。
宁晚星看着脸颊通红的符笙歌，有些心疼，“别哭了，以后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是自由的。”
“你可以想做什么事情做什么事情，再也不用顾及他们了，不是吗？”
这件事本来应该让符笙歌高兴的，但是她不知怎么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明明心里对符丞相恨之入骨了。
宁晚星很理解符笙歌的这种感受。
“想哭便哭吧，那毕竟是父亲。”
“纵然他再如何无情无义，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无法放下对他们的期盼。”
符笙歌依偎在宁晚星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符笙歌还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
真在符笙歌哭的身体一颤一颤的时候，宁晚星觉察到了一道目光。
她抬起眼，循着感觉看去，就见不远处的杨柯隐正目光幽深地看着符笙歌。
杨柯隐脸上写满了怜悯。
宁晚星心里微动，感觉自己从前那个离谱的想法有戏。
符丞相当街打符笙歌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中传开了。
当时有许多人都在围观，不过几个时辰就已经众人皆知了。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中。
皇帝眉头向眉心聚拢几分，“还有这种事情？”
太监道：“对啊，这事儿传的轰轰烈烈。”
“还有一事。”
太监迟疑地看着皇帝，皇帝蹙眉，问道：“你若是想说什么，大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藏着掖着的。”
太监咬着嘴唇，声音沙哑地说：“有传闻说翼王妃杀人了。”
“杀人？”
皇帝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印象里的白林鹭长得漂亮，看起来弱不经风的。
他可不信白林鹭会杀人。
“对，起初老奴也不相信。”
“但在现场发现了王妃的耳坠。”
“并且死的人还是与王妃发生口舌之争的男人。”
“最为古怪的还是张大人的意外。”
“张大人前一日还要去抓王妃，本翼王殿下拦下来之后，晚上就出事了。”
“虽说张大人的死像是意外，但是许多人都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皇帝眼睛眯了眯，眼中迸射出冷芒。
“张大人的四的确蹊跷。”
“此事朕会仔细调查。”
随后皇帝屏退了太监，太监从御书房走出来后，低着头走到一个嬷嬷身边。
嬷嬷笑眯眯地看着太监，“如何？”
太监道：“都已经按照说的做了。”
他做了一个手势，嬷嬷拿出钱袋子，将里面的钱放在太监手上。
太监颇为满意地掂了掂，“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直接说，老奴定然义不容辞地为桓王做事。”
他与嬷嬷寒暄几句后，便分投走开。
很快，街坊间就传出阴谋论。
说是宋辰禧为了掩盖王妃的杀人罪行杀了张大人。
宁晚星还没得知这条传闻的时候，走在街上都感觉有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
她感觉很是古怪。
到了店里，宁晚星猛然发现店铺内很是冷静。
从前这个时辰她来，店内都是人山人海的。
而现在刘姨娘一脸忧心忡忡地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晚星走上前，敲了敲桌子。
“刘姨娘，怎么了？”
刘姨娘看到宁晚星过来，先是愣了一下， 旋后笑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