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星也很有兴致,当即就换衣服带着符笙歌前往店铺。

她先带符笙歌去胭脂铺,挑了一些胭脂后才去玉石店。

一路上两个人谈天说地的,聊的不亦乐乎。

宁晚星已经很久都没和人聊的这么开心了。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符笙歌和自己那么契合?

符笙歌也很兴奋,以至于脸颊都涨的通红。

“从前我的朋友是不少,但是像你这样情投意合的朋友真的不多。”

“谢谢你。”

符笙歌很是庆幸,庆幸自己和宁晚星成为了朋友,庆幸能与她聊这么多。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天,宁晚星与符笙歌在路上买了一些吃的,一边聊天一边往王府走。

忽地符笙歌停下脚步。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脸上的笑顷刻间**然无存。

宁晚星感觉很是奇怪,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不远处停下一顶轿子。

宁晚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饺子并不是旁人的,而是符家的!

符丞相不是已经和符笙歌断绝关系了吗?

如今拦路又是为什么?

宁晚星版下脸,冷幽幽地看着符丞相的轿子。

符笙歌脸色更是黑沉,她拉着宁晚星就想转身离开。

“站住!”

符丞相冷幽幽的声音传来,他眼中迸出冷芒,“看见我就想跑?”

符笙歌收紧拳头,咬住嘴唇,回过头来戏谑不已地看着符丞相。

“难道看到你还要对你点头哈腰吗?”

符丞相本来就铁青的脸此刻更是黑成了煤炭。

“不孝女!”

“才与宁晚星好了几天,竟然变得这么不知礼数!”

符笙歌本来就看不惯符丞相,如今符丞相还责怪宁晚星。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这位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过在聊天走路,遇到一个碍眼的人绕路走都不可以吗?”

符丞相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尤其看向符笙歌的眼神中,燃烧着汹汹怒火,仿若能把她给燃烧成灰烬。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符丞相恶狠狠地瞪着符笙歌,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架势。

符笙歌丝毫不惧地迎上符丞相的目光,“我已经不是你女儿了。”

“大人是贵人多忘事,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忘记我们解除父女关系的事实了吗?”

符丞相冷嗤,“就算解除父女关系,你体内流着也是我的血!”

“你的命也是我给你的!”

“来人,把符笙歌给我抓走!”

宁晚星眼中冒出火光,恶狠狠地瞪着符丞相。

“丞相大人,你是想当街抢人吗?”

宁晚星毫不犹豫地挡在符笙歌身前,阴冷地看着逐渐逼近的侍卫。

“我看你们谁敢靠近!”

符笙歌有些恍惚地看着宁晚星。

“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何必要站出来帮我呢?”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

朋友两个字宛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符笙歌的耳朵中。

符笙歌心中忽然有些酸涩,竟然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谢谢。”

她内心对宁晚星的感谢无以复加。

有宁晚星在,她才感觉自己活着还有意义。

见符笙歌要哭不哭的,宁晚星赶忙安慰,“没事哭什么哭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

符丞相唇角**两下,在脸上扯出一抹笑。

“天真!”

“想离开也不看看我同意不同意!”

符丞相表情变得更加凶狠,“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就在侍卫要扑在宁晚星与符笙歌身上的时候,宋辰禧的声音响起。

“丞相大人好大的阵仗啊!”

宋辰禧策马而来。

符丞相本来就极其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黑沉如铁。

他绷着的唇角**两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宋辰禧。

“王爷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本丞相管自己的家事难道还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过问吗?”

宋辰禧哈哈笑了起来,“大人莫不是忘记了,前不久你才和符笙歌解除父女关系。”

“怎么?”

“符笙歌和你没关系了,你就想抢人回去?”

“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开始发表不满。

“对啊,这不是摆明了在欺负人吗?”

“ 都已经解除关系了,竟然还在这里抓人!”

这话给符丞相气的够呛。

“那又如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有没有解除关系,她都是我的女儿!”

符丞相忍无可忍,“来人,把符笙歌给我抓起来!”

符笙歌从宁晚星的身后站了出来,目光森冷地看着符丞相。

她看符丞相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凭什么抓我?”

“是,你是生养我。”

“但你生养我是什么目的?”

符笙歌唇角**两下,笑容戏谑,“你生养我不就是为了利用我让你往上爬吗?”

“甚至为了能得到更多权利,不惜让我嫁给桓王那个没良心的东西!”

符丞相的五官拧成一团,怒道:“闭嘴!”

“你竟然敢说这种话!”

“你对得起这些年我和你母亲的养育之恩吗?”

符笙歌仿若听到笑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养育之恩?”

“还不如说是养育工具的恩情来的更贴切。”

“对,我是你们女儿,但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在我小时候,你们认为我姿色中等,没什么能力吸引到皇亲国戚。”

“所以就让我吃残羹冷炙,还让我那个弟弟欺负我!”

“后来我慢慢长大,长得漂亮了,我的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天翻地覆。”

“你和母亲好像变了一张脸,开始对我特别好。”

“哈哈哈,亏我还以为你们良心发现了,对我有什么愧疚之情。”

“结果啊,我现在才发现,我不过是被你们两个人培养的工具,除了能帮你们笼络权势,根本没什么用处!”

“我没办法嫁给桓王了,你就想让我嫁给沈丘!”

“甚至为了不让沈丘嫌弃我的恶名,无视他半夜爬我墙头的事实!”

“这一桩桩一件件!”

“你们哪里做到一个父母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