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超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这么说,会不会太过了,吓到媳妇?
宁宛眼睛亮亮的:小伙子你不自信啊,快把能不能去掉。
给漂亮小哥哥擦身子洗澡这事儿,她能,简直太能了!
于是宁宛立即走过去,嫩白的小手抓起毛巾浸上水。
哗哗的水声有些不正经,听上去竟然让两个人都脸红心跳起来。
宁宛一手拿毛巾一手在叶超的背上擦拭,小麦色的脊梁很是壮硕有力。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宁宛玩心大起,故意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儿的侵略。
身后擦完,宁宛又浸湿了毛巾绕到前面继续。
“媳妇。”叶超声音闷闷的。
“嗯?”宁宛的动作不停,再次浸了浸毛巾,宁宛的小手落在叶超的胸膛上。
只是在擦拭锁骨的时候,她发觉叶超的锁骨尾端竟然高出来一截。
医学知识突然蹦出来告知宁宛,这里受过伤,锁骨之前应该断过。
想到医学知识,宁宛就想到了祖宗,想到了祖宗,就想到了菜古玉。
想到了菜古玉,宁宛忽然冷静下来了。
那家伙在空间里关着能控温,不知道能不能偷看到她跟叶超做羞羞事啊。
如果能看到的话……那菜古玉岂不是要长针眼?
嘿嘿,算了,反正长针眼的不是她。
心态无所谓了之后,宁宛的思想又开始自我放飞。
她却没发现眼前的男人眸光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叶超忍不住了,忽然抓过宁宛手里的毛巾,用他生平最快地速度把自己擦了两遍。
洗澡水也不去倒了,直接将那柔软的娇躯拽进怀中。
宁宛那柔软的唇瓣被堵住,没有经历过几次太激烈热吻的她有些笨拙,对她来说,那些小视频中看不中用啊。
哎,祖爷爷们传授的技艺里也没接吻这一招儿,看来得还得靠自己练。
感觉到媳妇好像心不在焉,叶超立即拉住她的手,“媳妇,认真点儿。”
宁宛一讶,立即回神儿。
煤油灯没有吹灭,昏黄的房中,灯光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两个多小时后后,煤油灯全都燃尽,屋里的亮光几乎同一时间隐去。
几亿个子孙谁能脱颖而出,就看各自造化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叶丽丽就下床出了东屋。
她随便洗了把脸,又自觉去抱了柴火,她摸到火柴滑着火,准备点燃干草。
黑暗之中,地锅下的灶台前,一个豆大的火苗缓缓移动着。
“呀嘿!”
张喜凤惊叫一声,迈进厨房的右脚也立即缩了回去。
“啊!”叶丽丽也被叫声吓到,手一哆嗦,燃烧的火柴掉了地。
火柴摔两段,直接灭了,只剩下针尖儿大的星星点点,随后又归于黑暗。
听见动静的叶绍行边扣扣子边从屋里小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张喜凤已经从叫声中分辨出了厨房里是个人。
她腾地一下火气上来,“叶丽丽你个死丫头!大早上的吓死人呀你!”昨晚上做了一夜的梦,那些神仙说的话还在她脑子里转悠着呢。
刚刚张喜凤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鬼火,心扑通扑通的。
叶丽丽委屈地低声回应,“奶,我、我就是看着你做饭辛苦,所以想早起来烧火。”
啥?
这丫头魔怔了?
之前见了她,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东西,提不上堂的受气包,咋感觉不一样了?
张喜凤还没骂完的话被噎住,叶绍行看了看张喜凤,脑补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又朝着厨房说:“好了好了,烧火就烧火吧,下回烧火前先点煤油灯,你奶奶也是怕你绊一跤。”
叶丽丽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开心应声:“嗯,我明天一定注意!”
“就是,绊一跤摔坏了还耽搁搂草。”张喜凤嘟囔着往屋里走。
叶绍行笑着跟上,又越过张喜凤先一步进了厨房,在厨房门口熟练地拿起煤油灯跟火柴。
张喜凤没再多话,灯点上之后开始做饭。
习惯了奶奶说话难听的叶丽丽自动忽略了奶奶说的话,这会儿她重新点了干草开始烧火。
“往那边儿点儿,碍事。”张喜凤白了叶丽丽一眼,总觉得这死丫头突然转性很不对劲,得防着点儿,别让偷吃。
叶丽丽好脾气地往边上靠了靠,继续安静地烧火。
张喜凤就要再找点儿麻烦的时候,宁宛走了进来。
今儿宁宛起的也早,她想第一时间把能养蚕的好消息告诉爷爷跟太太爷爷他们听,顺便去看看他们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如何了。
“妈。”宁宛招呼了一句,眼角的余光瞥见公爹好像穿上了新衣裳,她又转头过去认真看了看,“咦?怎么有补丁?”
而且看上去虽说是那块新买的布料,又好像比那新买的布料旧了点儿。
“我缝上去的,衣裳不能太新,这样正好。”
张喜凤好脾气地回应,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
宁宛这才想起,当下年代都提倡艰苦朴素精神,好像有句口号叫越穷越光荣来着。
也得亏现在是七十年代中段,虽说大家的很多思想还被禁锢,但那些口号已经没了最初时候的威力。
不然她现在的穿着都很可能会被认定是资本主义。
老危险了!
“妈,妈呀。”叶秀娟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四哥一晚上没回来。”
叶秀娟跟叶亮住的房间是一大间隔开的,每次叶秀娟起床都比叶亮晚。
今儿她出门口察觉叶亮的屋门关着,有些奇怪。推开一看,叶亮根本就不在屋。
“屋里没人,茅房也找了,没有。”
“这会儿家里人都没出去,大门那边没顶木棍子。”
叶秀娟又补充了两句,证明自己没说谎。
宁宛记得昨天吃过晚饭后,叶亮嚷嚷着要去捉节流龟。
按照常理来说,不会因为贪玩儿捉一夜。
“妈,爸,最好出去找找,平时大家都去哪里捉节流龟的?”宁宛问。
张喜凤无所谓地回应,“婉儿你别担心,这小子有手有脚的,丢不了。多大的功啊,还浪费时间去找他?不用不用,想回来就回来了。”
一只脚迈进厨房且极其狼狈困乏的叶亮:……所以,没功劳的儿子不配被担心,对吧?
“呀,四哥,你怎么才回来?节流龟呢?”叶秀娟最先反应过来,边问边往叶亮的身上打量。
此刻的叶亮浑身是泥,脸上也满是脏污,破破烂烂扯了好几道口子的衣服挂在身上,那样儿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他委屈吧啦地说:“我抓了五十多只节流龟,打算给爸当下酒菜。结果张迎春那憨妮儿惹上了黄皮子,我俩一起跑,结果节流龟跑丢了,一个没剩,瓶儿也没了。”
张喜凤的眼皮狂跳了下,“啥?你俩遇到黄大仙儿了?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