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离开医院,厂子那边她没过去。

厂子除却买地皮还有购置机械设备的时候她出了主意之外,剩下的事她都没操心。

她也希望叶超能自己成长,所以不方便插手太多。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家里一切都不需要她太操心。

所以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专心待产。

再就是等着宁简舟跟薛红艳订婚的事。

想到那俩人订婚,宁宛还有衣服没画完设计图呢。

等周六的时候叶秀娟回家还得用,宁宛决定先回去将图纸画出来。

写稿子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之前去泉城又去帝都,中间可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想必在出版社以及日报那两边留的存稿应该都不太够了。

这么想想,好像日子还是挺忙碌。

宁宛没多久回到老叶家。

张喜凤愁的水都喝不下,她上来拉住宁宛的手,“婉儿啊,咋样了?二狗子揪出来那害咱家的人了没?”

城里那边的事宁宛没说实话,她道:“跟阿超在说着这事儿。那人能卖给二狗子也能卖给旁人,阿超正在处理,妈,你放心,这事儿咱不会吃亏,咱有证据。”

张喜凤心里没底。

她虽说相信宁宛跟叶超聪明能干,可是,这种被算计的事儿,谁都说不好。

“有啥证据啊?这罐头都一个模样,肉也都是那样的肉。”张喜凤哭丧着脸嘟囔着。

宁宛安抚也算是解释,“罐头是一样,也不一样。我们发往外地的罐头盒子是一个种类,在咱们本地的是一个种类。”

“本地这边的都有标号,每一天跟每一天的会岔开。二狗子昨天要是在咱们家铺子那边买,就不可能买到他手里的那一盒。他那一盒显示的日期去五天之前的。”

张喜凤眨眨眼,见宁宛这么有底气,她也瞬间安心不少。

不过事情没彻底解决,她还是没彻底安心。

“妈,别多想了,做生意遇到这种糟心的事都是正常现象,这次也当时历练。等以后处理的多了,就能得心应手。”

“这回也幸好张叔过来跟我们说,也幸好二狗子拉肚子的事儿没瞒着。”

说到这里,张喜凤撇撇嘴,“那家伙是图便宜,不想花钱买药。”

宁宛知道婆婆在气那帮算计他们家的人。

所以顺带着看二狗子也不顺眼。

但这事儿里,二狗子的作用真的很大。

要不是及时发现,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妈,小笼包昨天说想吃你做的发面饼来着,我也想吃了,多帮我放点儿葱花,行吗?”

宁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张喜凤张了张嘴,儿媳妇跟孩子喜欢的东西,她指定会麻利准备。

“婉儿啊,你说啥时候能解决啊?能给妈说个具体时间不?”张喜凤边往厨房那边走边问。

宁宛顿了顿,道:“明天之前就能解决,放心吧妈。那帮人这是犯错误,咱直接报公安就能治得了他们。”

有了具体时间,张喜凤还觉得有了个盼头。

她随后去了厨房忙活。

两小只在西屋睡着,宁宛也开始着手准备图纸。

刚刚坐下来,西屋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小猪蹄咿咿呀呀地迈着小短腿儿进了屋。

宁宛一愣,“猪蹄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呢?”

“弟妹。”牛金芳的声音传来,但那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劲。

宁宛一抬头就瞧见了红着眼圈儿的牛金芳也进了屋。

平时牛金芳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今儿这反常的状态让宁宛立即就意识到出了事。

她从桌前站起来,拽了板凳递过去。

“嫂子,怎么了?”

牛金芳一张嘴,眼泪倒是先出来了。

“弟妹啊,你可得帮嫂子做主。”牛金芳说着话,捂着嘴巴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小猪蹄原本还在乐呵地啃手指,结果瞧见牛金芳哭,他先是一愣,也跟着哇哇哭起来。

“哎呀,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吓着孩子。”

宁宛将小猪蹄抱起来哄,顺手给了个棒棒糖。

小家伙拿到糖之后,哭声一收。

牛金芳也擦拭了眼睛,闷声闷气。

“我也不想哭,这不是不争气呀。”

宁宛糊了口气,让她有话慢慢讲。

随后,牛金芳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她今儿早上带着小猪蹄先是去了后山那边,然后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再后来,村儿里供销社的陈寡妇专门找到她,跟她说今早上进城瞧见叶爱国了。

不光如此,人家还看见叶爱国领着一个别的女同志有说有笑。

那女同志年轻,比牛金芳好看,而且打扮的也时髦。

牛金芳听了之后立即炸毛,对着陈寡妇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说陈寡妇乱嚼舌头根。

其实她心里却相信了人家讲的,因为她最近也发现,叶爱国变了,对她没之前那么有耐心了。

还有,之前时候叶爱国一点儿都不在意穿什么,只在意吃什么。

现在对吃的虽说还那样,可是每次出门时候都会在镜子前面照老长时间。

还有,鞋边哪怕只有一点儿泥,叶爱国都会赶紧擦一擦。那强迫症的样儿就跟老二媳妇坚持擦自行车似的,必须一点儿泥都瞧不见才出门。

“弟妹啊,我知道陈寡妇说的八成是真的。你说我咋办?我带着俩孩子咋办啊?”

牛金芳说着又开始难受。

宁宛回来之后,只在昨天晚上见过叶爱国。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叶超跟宁简舟身上,所以对于叶爱国并没有过多注意。

今早上叶爱国一早离开,宁宛更是连面儿都没见着。

听牛金芳这么一说,宁宛更多的是震撼。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吗?

叶家老大这是日子过的好了,所以就开始飘了?

“多长时间了?”宁宛冷静地问。

牛金芳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最近骚包的厉害。”

“他手里拿着钱没?”宁宛又问。

“没,大部分给了妈,剩下的我攒着。”牛金芳回答。

宁宛稍稍松口气,“那问题应该不大。”

手里没钱,年轻女人跟着他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