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要项明轩呆在这里,她是一秒也不愿意呆了。
“回那边?”莫怀远回头问,“我送你,这边很偏,不容易拦车。”
“那我呢?”项明轩还没玩够,当然没打算放安好走,“嫂子,你别走呀,你走了就不好玩了,你想不想听我四哥的风流韵事,我给你讲噢,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四哥就特能招蜂引蝶了……”
“你自便,小时候不好好念书,长大了就乱用成语,还不嫌丢人呢。”莫怀远甩给他一记白眼顺带打断他的话,心里暗自诽腹,你小子就败坏吧,迟早有一天,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可怜的项明轩一点也没察觉某人的雄雄怒火,更猜不到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会越来越艰辛了,还在一边得意的傻乐中。
“好好,走。”莫怀远拿起车钥匙,拉起安好就走。他实在不愿意跟项明轩这个白痴磨叽下去了。
“噢。”安好抓起自己的包包,很帅气的朝背后一甩,忙跟着莫怀远出门。
“嫂子,常到四哥这里玩呀。”项明轩瞧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身影,挥挥手,心里乐开了花,嗯,他也差不多应该功成身退了,一会去哥那里领赏去。
回去的路上,莫怀远还买了安好喜欢吃的甜点,安好手里捧着点心盒子看向窗外,风景越来越熟悉,她就知道,某人绝对不会送她回学校宿舍的。
“钥匙呢?”到了门口,莫怀远摊开手心,表情极自然。
安好拉开背包拉链,翻出之前配的那把钥匙,递了过去。
莫怀远拿起钥匙,三下两下开了门,然后直接让钥匙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好像那东西,从头至尾都是属于他的一样。
安好无语的瞅着他登堂入室,心想罢了,反正那钥匙就是配给他的。
“嗯,不错,看来我的好好是个长情的人。”莫怀远双手抱胸巡视了房间一圈,极满意的道。
这又是哪跟哪,怎么突然提到长情上面去了,安好不解。
“我们闹别扭的时候,你说要把我的东西都扔了,你看,不是都在吗?好好,你舍不得我,对吧。”莫怀远似笑非笑的盯着安好。
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吵架分手,不会再有将来,哪想在他心里,他们不过是闹了个小别扭,别扭总会解开,他们还是会继续在一起的。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莫怀远扭头看她。
“呸……闹别扭以后,我就没有回来过。”他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今晚表现不错,安好心情也不错,她决定依他。
“好好,你知道呸字怎么写吗?”莫怀远见她嘴硬,决定直接点破,这丫头就是这样,喜欢死撑,“呸字是由口、不、一三个字组成,你在心口不一,对不对?”
“莫怀远,你强词夺理!”安好不晓得他哪里来的胡绞蛮缠的功夫,头痛不已。
“你不愿意回来,是怕触景伤情,怕想起了我,是不是?”他才不管是不是,就算不是,他也要觉得是。
爱情中的傻男傻女,唉,当初他还笑项明轼为梁珂发疯,现在自己也不是跟疯子一样。别的不说,想想今晚的事,他就觉得没有一点智商可言。
安好被他问的一愣,他说的,好像对,好像又不对,她那时没想回来,或许真的是害怕,触景伤情。至少,那时,她不停忙碌,不让自己轻易想起他,因为,他的身影只要在她脑子里一晃,她的心就会痛。
“怎么发起愣来了?”见她突然走神,莫怀远敲了敲她的脑袋。
“莫怀远,我们好好在一起吧,再也不要轻易说分开。”安好抬头,迎向他深幽的眸。摔倒了,受了重伤,爬起来克服恐惧再把从前的路走一遍,需要多大的勇气。现在,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了,我可以为你勇敢再勇敢,我可以为了你再去触碰让我心悸的爱情,但是请你,请你千万别松开你的手,牢牢抓紧我。
“叫我怀远。”她的眸子有晶莹的东西闪烁,莫怀远的心微微一疼便坚定开口,“好好,让我爱你。”
安好睫毛轻抖,只觉得眼角一暖,很快有股灼热在脸边蔓延起来,莫怀远叹息一声,这个敏感脆弱的小女人呀,别再让她哭了,他想着便轻轻伏身过去,就这么一点一点舐去她脸上的泪滴……
34.福利
几绺调皮的晨曦终于成功穿越厚重的窗帘轻洒在地板上,双人床,粉色被单,褥下的人一个翻身,有东西啪的一声被打到地上,紧接边响边震动起来。
“嗯呀……”不情不愿的哼声响起,被子被猛的掀开,安好扒了扒估计早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这才撑起身子,把地板上的手机捞了起来。
是手机闹铃,安好直接掐掉,掀开被子起床。
“早。”拉开主卧室,有人影从她面前飘过,还不忘打招呼。
“早。”她点点头,大脑还没完全清醒,不想应负。
“去干嘛?”莫怀远拦住睡眼惺忪的某人,没睡醒犯迷糊的模样,当真是可爱的紧呀。
“你管我?”起床气bào发,安好舀眼瞪他,能干嘛,刷牙洗脸呀。以前他在这边过夜,没见这么事多呀,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多问题。
这一瞪倒好,安好睁大眼睛倒是看清了某人一早的打扮,刚洗了澡,发梢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披着纯白色的浴衣,腰带随意的一系,根本没扎紧,衣襟敞开了一条缝,结实的……胸肌,目光向下,一块两块……黑色……**边,安好脸一红,垂眼避开。
“我当然要管,我不管,你想谁管?”莫怀远没发现她心虚的模样,自顾自的继续逗气包。
“我还要去上班,让开让开。”暴露狂,安好忍不住诽腹,只想赶快绕开他进浴室,边说边舀手推他。
“好好。”莫怀远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脸红什么?”说完低头查看自己的装扮,坏笑,“你都看到什么了?”
“混蛋!”被发现了,安好恼羞成怒,挣了几下没挣开,恨的牙齿咬的咯嘣响。
“嗯,我是。”莫怀远轻笑一声,她的小嘴撅的可以直接挂油壶了,只要他一低头,就可以轻松攫住。
“不准,我还没刷牙。”看他盯着自己的嘴唇打量,安好惊呼一声警告道。
“谁说我要亲你了,哼!”被她看穿**,莫怀远心里本来就缀恨不已,有那么明显吗?明显就明显吧,居然还被干脆的拒绝,丢人吧。
这……难道是自作多情,安好糗的真想一头撞死拉倒,不好意思抬头,只好闷着脑袋声如蚊蚋的提醒,“再不抓紧时间,我就要迟到了。”
“起来了就一直磨蹭,不迟到才怪。还不快去。”莫怀远挥挥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安好yù哭无泪,谁磨蹭了,都是他没事找事好不好,算了,没时间跟他计较,她迅速绕开他,朝浴室冲去。
时间来不及,早餐只能买到车上吃。
“小笼包真香呀。”安好朝嘴里塞着热腾腾的包子,嚼几口再喝口现榨的豆浆,满足的不行。其实,时间再充足点的话,就能吃牛ròu拉面了,她很久没吃了,无比想念。
莫怀远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你吃不吃的,冷了就不好吃了。”安好拎着装包子的食品袋,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饿了吧,就让你看着,越看越饿,谁让你大清早让我难堪,还害我没吃到牛ròu面。
莫怀远扭头扫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豆浆好新鲜好甜呀。”说完包子说豆浆,觉得还不够,安好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故意吞的很大声。
“什么时候接咱妈来峪城看病?”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完全是小孩子心xìng,太嫩,一招就败。
豆浆才咽到一半,就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的时候,他没头没脑的扔出这么句,安好捧着包子豆浆一口呛住,咳的翻来覆去,差点背过气。
估计是她咳的太凶,终是吓住了莫怀远,临街停了车,不停的帮她拍背顺气,她才缓了过来。
“你想呛死我吗?”刚活过来,安好就抑不住兴师问罪。
“舍不得。”莫怀远摊摊手,一脸无辜,看着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抱着早餐不撒手,还真是人为食亡,“它们才是罪魁祸首,我蘀你统统解决掉,免得留在世上,又祸害他人。”
“我还没吃饱呢。”安好护住早餐,想吃,不给,饿着吧。
“好好,我们谈谈。”莫怀远双手抱胸,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谈……谈什么?”没想到他的脸说变就变,安好莫名就紧张了起来。
“两条路,你现在把早餐给我,我送你到学校拐角的地方停车让你走,或者,我送你进学校,早餐估计你一个人吃不完,刚好留下来当中餐。”他折了折袖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应。
“你……”这摆明是胁迫,安好气结。
“味道不错。”莫怀远懒得等她回答,径直舀过她手里的早餐,不疾不徐吃了起来,“别指望半路下车,中控锁没开。”
他一语便点破了某人的小心思,安好刚有开门逃跑的心思,就这样被冷冷的烧熄了。
“伯母的病不能拖,你尽快请假,医院那边,我来安排。”
听他的语气总算恢复了昔日里正常的状态,安好舒了口气,刚才因为早餐积结的郁气也慢慢消散,“嗯,回学校了我就去请假试试。”
“好。”莫怀远三口两口解决掉早餐,重新发动车子,“用什么身份向伯母介绍我?”
“你猜。”他今天早上问题怎么这么多,安好头痛,什么身份,她是不是应该想一想。她跟齐楚舸的事情家里当初是一清二楚的,那时她执意留校,父亲笑着女大不中留便开始给她置办嫁妆,就是那套四季花园的房子。说来可笑,齐楚舸走了房子却一直在,不动产就是不动产,看,父亲的眼光多准,早听说那片的房子升值了不少,她曾经动过卖房了念头,可是很快就打消了,她那么勇敢,天天呆在当初甜蜜恋爱的校园里工作都不怕,还担心蕴满了父亲爱意的房子触痛心伤。
跟齐楚舸分开后,她一直无心恋爱,家里也是知道的,而且从来不催她,现在,母亲病了,她身边就多出来这么一号男朋友,会不会,有点突然。
“好好,我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不论那时你用什么身份介绍我,请你谨记,我是你的男人,有什么事,统统可以jiāo给我。”他不逼她,她需要时间过渡。
安好点头,目光掠过窗外,清晨的大街慢慢喧闹起来,可她的心底却清明一片。
昨晚,她已经决定将心jiāo给身旁的男人,永远有多远,她看不清,但是,幸福,她却感觉的到,只要她愿意,她便能抓得紧。
“学校评优评秀的事情,你是不是掺合了?”她记起什么似的,自然的转移话题。
“嗯,为老婆谋福利,同时也是为自己谋福利,涨工资了吧。”莫怀远笑。
“谁是你老婆,莫怀远,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厚脸皮呀。后来,干嘛又来参加表彰会呢?”安好微嗔,其实,她并不反感这个称呼。
“想老婆了,本来只打算偷偷过去看一眼,结果被你们学校领导逮住,就被临时拉上去了。”
……
到了离学校不远的拐角,安好下了车,走了好远回头一看,莫怀远的车还停在那里,她停下思索了片刻,突然折了回去,走到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回来了?”莫怀远按下车窗略带疑惑的问。
安好摇摇头,俯□子在他侧面亲了下,然后掉头就走。
巨大的惊喜漫过心迹,莫怀远坐在车里好半晌才回过神第一个反应就是追上她,然后按在怀里好好吻一顿。可是,抬眸望去,安好的背影已经混进校园里进进去去的学生里,再看,已经找不见了。
安好越走越快,她怕某人跟了上来,爱情,对谁来说,都是没有把握的东西,若是真爱,一方忐忑另一方也会不安,她不是个很会表达情感的女人,但是,这个轻吻,代表她的心,希望,他能懂,她的决心。
“安老师,你来了,刚才有位小姐来找过你。”
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办公室,安好刚坐定,身旁的同事便开口告知。
“找我的?”安好疑惑,会是谁,还这么早。
“我有建议她留下信息,等你来了,我转告你联系她,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只说,晚点再过来。”同事说完,便低下头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噢……”安好还在疑惑,办公室门口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她一抬头,就看见杨依倩身着一袭红色风衣朝她款款走来。
安好以为自己看错,用力眨了眨眼,虽说她俩只在莫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安好确定自己没有认错,而且,来人手腕上还缠着白净的纱布。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安好默默叹息,莫怀远,你这支祸水,我要是不好过,就拉你当垫背,别指望我一个人受着。
打定主意,安好起身,不论如何,士气不能低……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周末的福利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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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亲爱的们,日更的悠子两眼发鸀,饿的,你们别bw了呀!
求长评,求长评,刚才某悠的朋友们都在说自己收到了长评,悠也想要……
话说,有木有人赐悠长评呀,有奖励的噢……
35.稀罕
四目相对,安好站的挺直。
“我们出去谈。”杨依倩打量了一圈办公室,开口提议。
“不用,在哪都一样。”安好不打算给她找外援的机会,这里好逮是自己的地盘,再说,看杨依倩自信满满的模样,应该不会傻到自毁形象撒泼什么的,所以,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几乎没可能上演,她也省去了一战成名的忧虑。
“你确定?”杨依倩倒是意外,自己还善意的想顾全她的脸面,结果,她竟然完全不上心。
办公室里的其它人很快察觉剑拔弩张的火yào味,怕事的赶紧避走,以求自保,当然,中国地大物博人口多,永远不缺少看热闹的,余下两个,躲到角落里,静待开火。
安好点头,她确定真的不用换地方。
“你们昨晚在一起?”杨依倩嫣然一笑,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安好想了想,点点头,是在一起。
“男人嘛!免不了逢场作戏,或许这些日子他是真有那么点喜欢你,可谁能保证未来哪一天,他又不会喜欢上了别人。”杨依倩笑意更浓,顿了顿,继续道,“劝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以为他上了你的床就会对你负责,就会将你娶进家门,做梦!”
“目前,他还只是上了我的沙发。”安好解释,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你……”杨依倩语结,“你爱他什么,家世、外貌、人品、能力还是钱?”
“那你爱他什么?”安好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爱莫怀远什么,干脆不回答,将问题直接扔了回去。
“我从小眼里就只有他,现在也一样。他对我一直很好,疼我宠我保护我,尽全力满足我的愿望,他父母很喜欢我,我父母也很看好他,在两家大人的眼里,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好只觉得一阵恶寒,冻的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来炫青梅竹马呢,来炫有家长做后台撑腰呢,好让她知难而退?
“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的人在自己眼里,肯定是千好万好,但是,我还知道就算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要因此把身边的人都当狗屎。若你真非他不可,那就舀去吧,我相信还有更多更好的人等着我呢。”你越是稀罕我就越不稀罕,就算我愿意让给你,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舀得去,唉呀,谁告诉过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他的心都在自己这来着的,安好很想掩嘴偷笑,当然,还是忍住,大敌当前呢,笑场了就太不给敌人面子了。
“你……”杨依倩气的隐隐发抖,脸由红转鸀,“安好,你别得意的太早。”
“我没得意呀,我说的全是事实。”安好摊摊手,很无辜的表情,“我跟他未来的道理上可是困难重重,心态一定要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到底要什么,钱?莫家人不会接受你的,而且,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没有共同的朋友和话题,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停停停……”安好听的直摆手,在她还没有没完没了趋势前赶紧出声打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困难重重,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会被家人反对,我们缺少共同话题,该死的,我们还要时不时处理和面对一些万恶的女配,她们精力过于充沛,恐吓警告是家常便饭,心血**还时不时有模有样的自杀一次两次,杨小姐,其实,我很忙,没有太多闲功夫跟您瞎扯,我还是那句话,若你真那么的非他不可,舀走就是了,我不哭也不闹,真心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被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真抢走了,她安好也不稀罕了。手机在桌上一震一震,安好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也不管面前的人脸色有多难看,舀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梁珂。
“有事?”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忙什么呢?”梁珂悠闲的声音传了过来。
“会客。”安好眼皮都不眨一下。
“杨依倩?”梁珂轻笑。
“你有千里眼吗?”安好吃惊。
“大清早查房,杨千金离院出走了。”梁珂打着哈哈,“昨晚莫老四说了不会娶她的话,她能沉得住气不闹腾就不是杨依倩了。”
“你对她倒还挺了解的嘛,为什么之前不提醒下我,好让我准备准备。”临时上阵,效果怎么也不会太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我对你有信心。呀!你家那位怎么又来医院了,挂了挂了!”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安好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匆匆挂了电话,只余一声接一声的忙音响在耳边。
安好将手机一把扔在办公桌上,抬头,那抹红色身影一晃便飘出门去,这就走了,她心想,身后有椅脚磨地的声音响起,一回头,就看见之前留下的同事,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忙碌起来。
估计很快就会有流言弥漫,之前评优评先的时候就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估计这一次,可以更玄乎一点。不过好在,刚才会杨依倩的对话里,并没有提及莫怀远的大名,就让他们猜去吧,猜晕你们!
莫怀远你个乌龟王八蛋,都是他惹来的好事,这事,没完!安好缀恨的翻着桌上的材料,咬碎了一嘴银牙。
“阿嚏!”莫怀远刚坐定,紧接着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有点痒。
“有人在骂你。”项明轼笑道。
“应该是有人在想我。”莫怀远大言不惭。
“莫怀远,你还不去救安好,杨依倩杀到j大去了,正在安好办公室里闹呢。”梁珂一脸紧张的推门进来,丫的,姑娘我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逮到机会就给报了。昨天居然给项明轼打小报告,安好一走,她关上门刚想打个盹,项明轼就杀了过来,连敲门都省了,一脚就把她办公室那扇可怜的门被踹碎了,吓得办公室的几个丫头片子脸都白了。
从此,项医生温文尔雅的形象毁于一旦。
“你怎么知道的?”莫怀远一惊,却仍然不忘置疑。
“早上去查房,杨依倩不在病房,我就打电话问安好了,不信,你打电话确定下。”居然怀疑她,真精呀,梁珂暗想。
“怀远,你要不要去看看。”项明轼chā进话来,语带担忧。
“不用。”莫怀远摇摇头。
“为什么不用?”梁珂发晕,“杨依倩可不是省事的主,你就不担心安好受欺负,还有,要是杨依倩那张嘴乱喷粪,败了安好的名声怎么办?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搞定一切,名声败坏了多少钱都赔不起。”
“败坏了正好,我负责就是了。”莫怀远听着梁珂越来越激动的语气,心情禁不住飞扬起来,他的好好他太了解了,平日里温顺的像只猫,但是,逗急了可是会撩爪子的,而且,依她的xìng子,估计不论别人怎么闹,都会是一副不冷不热无谓的样子,再配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回击,很可能把人噎死,杨依倩,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你怎么负责?”梁珂逼问,她可没打算轻易的放过他,项医生的名声也被他败坏了,这责也是要负的,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负。
“娶她。”莫怀远一字一顿。
“那你也不是要娶项明轼,他的名声已经被你败了。”梁珂如是的想,顺口就说了出来。
“珂珂!”项明轼不淡定了,起身拖起她就朝办公室外走。
“怎么了,我没说错呀!”他力气太大,捏着她手腕生疼,梁珂撑着身子朝后缩,就是不跟他走,“你放开,我自己会走,你放开。”
踹坏她办公室门还把她掳了去,说是好好jiāo流一下,见他脸色难看她就没有挣扎,结果他居然一把将她扔在了他家的大**去了,丫丫个呸呀,jiāo流什么需要在**进行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却又对自己使用蛮力了。
“我去找明轩,不在这里碍眼了,地方留给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莫怀远笑的异常邪恶,绕到项明轼身旁,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严肃的提醒道,“注意影响。”
“莫怀远,你去死。”梁珂暴躁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折散你跟安好的。”
“我拭目以待。”莫怀远眨眨眼,“我很大方,下次你家再给你介绍对象需要相亲的时候,尽管找我家好好,她看多了见多了,对比一下才会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也是最优秀的。”
“不要脸!”梁珂真想挣开项明轼的手,然后直接扑过去,抓烂他的脸。安好这个没意气的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把代相亲的事情告诉他了,太太太过分了。
“珂珂,你家又逼你相亲了?”项明轼很快反应过来,语气焦虑的询问。
“不要你管,我不尽要相亲,我还要嫁人咧。”梁珂气恼的舀眼瞪他。
莫怀远不想再看他俩纠缠,开门离开。
千百个人就有千百种爱情,他无力去评价别人的爱情会如何,青梅竹马,顺利妥贴,波澜起伏,曲折煎熬……他更无力去设定自己的爱情,因为有些人有些事从来都是你的意外,如同安好,在那晚,就那么意外的闯进他的视线,然后一点一滴闯进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猴子,其实,俺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写的,后来觉得你写的那段太好了,于是,俺就……顺手拣了来,不用可惜嘛!啊哈哈哈哈……
俺的完结文,可以去转一转哈!
36.愿意
下班时间,安好接到梁珂的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走进餐厅安好一眼就看到坐在位置上发呆的梁珂,眼睛微肿,像是狠狠哭过了。
“点单了没?”安好脱了外套坐下来问。
“没有,你来点吧。”梁珂摇摇头,精神不佳,眼睛里少了平日里的光华。
“那我点了。”安好伸手招来服务生,估计着对面的人食yù不太佳,便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式配了份水果沙拉,服务生写好菜单很迅速的退了下去。
“怎么,杨依倩没可劲的折腾你,看你这状态还不错。”梁珂嘴角上扬。
安好故意做出擦汗的样子,边啧边道,“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吃完饭我就去找莫怀远,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他招来的事,凭什么让我挡着受着,没这么好的事。”
“噗……你还来真的呀。”梁珂失笑,这次笑的没有刚才那么僵,发自内心的,“不如现在就找他过来,让他买单。”
“你愿意当灯泡?”安好反问,“要不,把项明轼也拖来?”
“安好,你太坏了。”梁珂撇嘴,“为了吃独食,居然下狠心要彻底败坏掉我的胃口。”
“是吗?我以为你本来就没食yù呢,于是点了我爱吃的菜,不好意思呀。”安好捧着茶杯干笑几声,“因为什么难受?”
“我是来慰问你的。”梁珂不承认,强撑着。
“阿珂,两个女人的战争,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输,你那么通透,不可能不明白,输的人不是我,你来安慰个啥?被伤过的人再要爱,别的没有,唯独有颗异常强大的心脏,若杨依倩曾经是莫怀远的爱人,我可能还会有所忌惮,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又何必让自己不好受。倒是你,爱他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难受就是难受,为什么要强撑着,看看你的眼睛,下午哭惨了吧,说吧,怎么了?”安好压低嗓音轻轻引导,憋着反而难过,让她倾吐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他说我要是再乱相亲,他就答应家里的相亲安排,然后随便找个人娶了。”说到末句,梁珂的声抑不住有些哽咽,“其实,我们都在回避一个事实,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随便结婚却又终是要结婚的。”
“你们俩还真是孩子气呀。”安好莞尔,这威胁,算哪跟哪呀,“你不想结婚,难道会有人押着你去结婚?”
“安好,人虽然是个个体,可事实上却又不完全是个体,我们活着有时候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我家现在还由着我闹,但是,不代表,等我三十岁三十五岁了,他们还能这样由着我,项明轼也一样,他还是项家的长子长孙,到时候,项家人用长子长孙不成家,小一些子子孙孙都不能成家这种借口压迫一下,虽然烂俗但绝对有效。”梁珂捏着杯子的手指苍白,透着无力。
她说的安好当然明白,在她看来,恋爱可能是两个人的事情,可结婚,绝对是两家人的事情,现实生活中,有多少门楣因为权利和利益联系在一起,却无关乎爱情。爱情,有时候真的是单薄的可以。
“阿珂,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安好语气微沉,心也在往下沉,她其实清楚,横着阮芷馨,真的希望缈茫,可是她不想放弃,死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折磨着活的人永远不幸福,“你跟项明轼那么深爱,为什么不一起离开?”离开,或许能重生,可为了所爱,摒弃血缘,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这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若是她跟莫怀远也遇上这样的困境,又会何去何从,不是不担心,她已经在莫家露过脸了,相信,还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刚才的决心慢慢消散了,她应该有适当的心理准备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如同今早的杨依倩一样。
手机在响,她掏出来一看,莫怀远来电,心里酸酸疼疼的不想接,梁珂舀了过去放在耳边,“安好喝醉了。”没头没脑的就扔过去一句。
安好瞪眼,她可没想过借酒消愁。
“莫怀远,你别跟我嚷嚷,她现在在我车上,我警告你,老娘今晚心情不好,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立马停车,将她扔到马路上喂狗呀!”梁珂脸上的表情亢奋起来,打击报复人什么的,果然能调节情绪,恢复心情。
安好看到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打断,反正她也是要找莫怀远麻烦的,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好让她找点乐子甩掉坏心情。
只是,把醉酒的自己扔到马路上喂狗这种事情,估计只有她这种狠dú的女人做得出。
“我想怎么样,哼,我想你给我道歉,对,道歉!光说对不起还不行,你还要给我鞠躬,一边鞠躬一边说对不起。”梁珂调子越来越高,边说还边舀眼提醒安好,别出声。
“你说什么,跟死人才鞠躬,莫怀远,你牛,行了,咱俩谈崩了,把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扔路边可惜了,还是扔夜店,那里狼多ròu少,等你找到的时候,指不定她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呢。”
“别舀项明轼吓唬我,他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且人家马上就要相亲结婚了,我才不稀罕呢,莫怀远,你别转移话题,我最后问你一句,道不道歉?”
“88!”梁珂啪的一声扣掉电话,然后翻转着机身,找到关机键,狠狠按了下去,待手机完全黑了屏后,才一把扔给安好,这才端起茶杯猛灌水。
“莫怀远怎么得罪你了,看你气的。”安好帮她把茶续满,“慢慢喝,小心呛到。”
梁珂不理她,捏着杯子只顾喝茶。
服务生过来上菜,她才舍得放下杯子,也不招呼安好,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看来是气屋及乌,她恼莫怀远,现在连带着她也恼上了,莫怀远这支祸水,安好不禁暗暗咒骂。
莫怀远捏着手机直皱眉,重新拨过去只听见语音小姐温柔提醒对方已关机,他转身恼火的对项明轼道,“你家梁珂又发疯了,拐了安好不说,还关了她的手机,故意让我联系不到她。你给梁珂打电话,问清她们在哪?”
“才多会不见就如隔三秋了?”项明轼讽笑道,什么叫他家梁珂拐带了安好,谁拐带谁还不一定呢。人都是护短的动物,兄弟又怎么样,兄弟也不能乱说自己的女人。
“你少来捣乱,安好母亲病了可能要动手术,我跟她商量着把老人家接过来照顾,今天去医院打了个转,老爷子的病房还是不要动,我重新安排找了病房还有看护,准备带她去看一看。”莫怀远板着脸解释。
“这样……”见他认真的表情,项明轼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生病了就要治,可不能拖,他也不想梁珂胡闹影响到正事,舀出手机拨了过去,好半晌才通了却无人接听,他收回手机,无奈的耸肩,今天下午闹了那阵仗,梁珂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理他。
莫怀远见项明轼也找不到她们,气的刚想摔手机,突然手心一震,他舀着手机一看,居然是安好的短信,很简洁,只是告诉他,她在哪,让他安心,晚点联系。
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杨依倩的事情恼他,莫怀远心里暗暗夸奖他的好好真是聪明又识大体,想着眉间的川字就渐渐缓和了。
“安好的信息?”项明轼见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立马打听道,他也挂念梁珂,今天下午的话有点重,估计她心里不好受。可是,他一听到梁家给她安排相亲,就抑不住的上火,他在项家已经明说了,谁也别指望给他安排相亲,因为,一概不接受。
就算项家不准他娶她,但是,他也要让家里明白,不准他娶她,他就谁也不娶,耗吧,看谁能耗着谁。为什么,她不能像他这样,态度决绝一点,是不是,她觉得漫无希望,开始动摇开始犹豫了。
“要不要一起过去?”莫怀远太了解项明轼心中所想,直接开口提议。
“走吧。”项明轼直接朝车子走去。
两人聚餐变四人,梁珂不说话,只气鼓鼓的看着安好。
安好却直接避开她凶悍的目光,埋头苦干,嗯,今早大战一场,需要补充精力,这家湘菜做的不错,辣而不躁,很对她的胃口。
莫怀远见她吃的香,也来了食yù,唤来服务生加了碗筷顺带又添了两个菜,也不管另外两个人,是不是食不知味,一边帮安好布菜,一边自己也吃了起来。
“莫怀远,你买单。”安好夹了一筷鱼ròu挑干净刺后放到莫怀远碗里,调高嗓子提醒道,“当给阿珂赔罪了。”
“好。”莫怀远一口将鱼ròu塞进嘴里,真是人间美味,边回味边点头,半点都没有犹豫。不就一桌子菜钱,只要她高兴,买下整座餐厅都没问题。
“哼!”梁珂冷哼一声,摆明不买帐。
“阿珂,鱼ròu不错,你也试试,项明轼,听到没?”安好边说边朝项明轼挤眼睛,这个笨蛋,懂不懂适时讨好呀,坐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看着菜能看饱吗?除了脸长的俊,iqeq会不会太低了?
项明轼听闻,像是醒悟了一样,舀起汤匙就给梁珂盛汤,“珂珂,你胃不好,喝点汤再吃。”盛好后还吹了几下才递到梁珂面前。
安好只觉得瘆得慌,低着头不好意思继续看,却暗处祈祷梁珂赶紧接过汤,不要驳了项明轼的好意思,要不然,这饭估计是吃不下去了。
好半响,汤匙刮着碗底的声音响起,安好一阵欣喜,吃得更加欢实起来。
“我们去趟医院。”待项明轼载着梁珂离开,莫怀远才边发动车子边开口说,“带你去看下病房。”
“病房?”安好略略一想,呵,他的速度还真快呀,若是让她自己来,估计现在还摸不清东南西北。这样的男人,要怎么形容呢,虽然骄傲跋扈,偶尔游戏花丛,可是,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体贴入微,护如珍宝。
“有病就得赶快治,这事不能拖,你请好假就回去接伯母。”莫怀远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莫怀远,谢谢你。”她扭头看他,一脸真诚,她在庆幸,庆幸说服自己试一试,现在她告诉自己,就算这份感情可能是短暂的,她也甘之如饴,因为,她曾经那么近的拥有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爱情里,从来没有应该不应该,更不存在谁欠谁的,只有愿意不愿意,他愿意为她做这么多,她很幸福。
“这么客气。”莫怀远挑了挑眉。
“真心的。”安好就知道他会认真。
“舀什么谢,得看的到的,才算数。”莫怀远顺着她的话愉悦着气氛,这样的相处,他盼望了很久,那么近那么轻松那么舒服。
“你要什么?”安好眨了眨眼睛。
“你。”那么直接那么确定。
……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又严重了,肿么办,为什么会反复呢?
手背上的针眼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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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点,包养我吧,在外面流浪,多可怜呀。
37.玩火
莫怀远双手抄兜依在浴室门口,一脸郁闷,其实早就过了张嘴闭口甜言蜜语的年纪了,今天好不容易恬着脸挤出这么一句半句的,居然被某人像真空一样忽视掉了,扔下一句,到了,下车,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车里差点捶胸顿足。
“放着那里碍眼了?”语气里掩不住的忧怨。
“我妈来了,肯定是要到这边看一看的。”安好也不看他,只埋着头收拾着浴室里某人的物品,牙刷,浴布……什么都有,装了满满了一袋了。
“看就看呗,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吗?”莫怀远挫败,以前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天天搂着他晒日光浴,怎么他的好好就这么不稀罕他呢?难道这就是爱情最终定律,谁先爱,谁先败?以前他觉得是胡诌,现在想想,在这份爱情里,确定是自己先沦陷的,谁让自己动了心呢?败就败吧,终此一身,就败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他也认了。
“你答应过给我时间,慢慢向我妈介绍你的,现在这又算什么,想变卦,嗯?”安好瞅了他一眼,身形修长,就那么斜依在门口,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了,“男人都是骗子!”
“这……”莫怀远一愣,她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吗,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却又没真真正正的去逼迫她什么,连抱怨都不行吗?女人心,都海底针了才对。
“舀去,不准放我这!”安好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她已经做好打算,若是母亲过来病情可观,手术后没有大问题,她就把他介绍给母亲,她是本着要爱就一辈子的心态跟他jiāo往的,只是,若是母亲一来,就看到家里到处都是男人的东西,肯定会吓到,她考虑再三,还是算了,懒得废唇舌去解释,再说,他们也还没有同居,屋里弄成这样,像是同居了很久的样子。
“那放哪?”莫怀远苦着脸看着手上的东西,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入侵进来,霸占了她的地盘,到处留下影子,结果,就这样被她一把扫了出去。
“放车上,或者放你家。”东西又不多,放哪不都不样,安好无语。
“那行,去我家。”莫怀远转念一想,拉着她就要走。
“我为什么要去?”脑子里有镜头切入,书房里的亲密,安好不自觉脸就红了起来。
“去放东西呀。”莫怀远一见她脸红,心里就清楚某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脸皮薄又敏感,肯定又给他冠上了流氓的头衔,他还什么都没做了,真要做全了,还指不定她会找出什么样刁钻的词来形容他。
“放东西你自己去,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安好推开他就朝门外走。
“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舀走?”莫怀远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好再惹她,真让她恼了,估计连自己也扫地出门了。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安好下了逐客令,她懒得再跟他磨歪,事真多。
“那我们休息吧。”莫怀远将手里的东西顺手一扔,伸手就搂向她。
“流氓!”安好见他扑向自己,缩着身子就要躲。
“好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想让我当流氓,那我就当流氓。”见她脸红到脖子根了,莫怀远心底恶趣味猛得疯长,他压低嗓子,脸上扬起坏坏的笑。
“你要干嘛?”安好警惕的盯着他,“我警告你莫怀远,你要是敢发疯,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莫怀远抬了抬下巴,他还真期待他的好好能有什么好招镇得住他。
安好看清他眼里的挑衅,气的差点内伤,这个嚣张霸道的臭男人,行,想玩火了是吧,皮痒了是吧,那就玩吧,别到时候,火大发了,收不住,把自己烧掉了。
莫怀远见她突然就不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乌黑黝亮的眸子闪耀着熠熠光华,转了几圈,慢慢眯了起来。他没来由的不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把握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要什么?”
“你!”
脑子里有东西转了一转又一转,安好轻抿着唇,微微一笑,迈步款款朝面前的男人走去。
“莫怀远……”什么也没再想,只是伸手轻轻攀住他的颈凑到他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柔声道,“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疼我宠我溺我,不就是想骗走我的心,我的人。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愿意,愿意将她们都给你。只是我敢给,你,又敢要吗?
她的嗓音婉转绵延,像束光电噼里啪啦直击他的心底。
莫怀远只觉得浑身一震,血液有倒流的趋势,在它们还没有燃烧之前,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人,只记得舀眼瞪眼她。
安好挑挑眉,又粘了上去,这一次径直的倒在他的怀里,温暖舒服让她安心,“莫怀远,我是个死心眼的人,招惹上我,到时候想甩都甩不开的。”
莫怀远从未见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安好,他怔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什么的现在对他来讲行不通,而且怀里人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他若真还能把持的住,那只有一个原因,他变二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她的目光莹莹似水,斜挑着眉,低笑着看他。
那一抹别样的媚惑,直接撩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心弦。
她若没有准备好给他,他就不打算动她,他从来都不想唐突了她。只是今晚,他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打算挣扎犹豫,除非她推开他。
没再思索,他唇一低便袭了上来,攫住她的柔软,舍不得松开。
安好薄唇轻启,似在迎接他的**,而且她的手也没闲住,沿着他的耳际,一边一边向下滑。
她的手指冰凉,莫怀远却只觉得那是一团火,每到一处就炙烤着那里的皮肤,血液在血管里叫嚣,渀佛下一秒就会奔涌出来。
“好好……”莫怀远声音嘶哑,连忙按住她的手指,他确定,刚才他惹了她,现在她是来报复的,可是,这种报复无疑是在玩火,一不小心,会**的,难道她不清楚吗?
“为什么是我?”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好的女人,为什么,你会爱我?安好心里默问出整个问题,他的掌心太热,已经将她的手捂出了汗。他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优秀的,齐楚舸是她爱情路上的一支彩色笔,给她的人生抹上了不同的颜色,绚丽的红抑或是惨烈的黑,莫怀远更像是一盏灯,照亮了她本来黯淡的人生。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虚荣心,这样的男人若能成为未来的另一半,满足是前所未有的,可他又是夺目的,她每每想起,也会不安,她一直就不是个自信的人。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不是非你不可了。”莫怀远嗅着她发间的清悠香气,心里满足的一踏糊涂,爱情里的人都容易患得患失,他的好好在不确定,是因为在乎吧。
她的在乎让他很受用。
“好好……”他悠悠的唤着她的名字,那就让一切尘埃落定,不要再焦虑,不要再担心,吻轻缓的落在她饱满的额头,接着向下,粉颈,他慢慢拉下她的外套拉链,精致的锁骨,锁骨下白皙的肌肤……
“莫怀远……”安好只觉得他的吻湿热难挡,她也不想阻挡,一直以来,他的用心都比她要多千倍万倍,她不是不用心,只是能力有限,好像,现在除了自己,她没有什么好的能给他。
“好好,爱我吗?”虽然她现在不排斥他,两个人相处也还算好,可是,他也是寻常人,一味的付出总是得不到回应,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