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你若安好(高干)
就来了,柳青青打电话告诉安好,莫安琪已经整整一周没有上课也没有回宿舍了。若是普通学校莫明消失一周,安好肯定会急的跳起来,可是莫安琪不一样,这丫头狡猾不说鬼点子也多。
若不是她上次扮失恋,骗她回莫家,当真不晓得,现在她跟莫怀远会是个什么状态。想到那个名字,安好心里一阵怅然。
只是,作为辅导员,学生长时间旷课并且不归,按道理是应该通知学生家长的。不出事还好,真出了事,学校得负责。只是,莫安琪的家长里,她只有莫怀远一个人的电话。
有些东西还是先问问再说,安好打定主意,先去找了柳青青了解情况。
“安老师,莫安琪虽然不太爱学习,可也只是偶尔逃逃课,而且,您也知道,我跟她经常一起上下课,她要是不回宿舍也会跟我说一声,这一次真的不一样。”柳青青察觉到安好的置疑,赶忙解释。
“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安好仔细打量着莫安琪的床和书桌,一尘不染,不像很久没动过的样子。
“她最近心情都不大好,总喜欢一个人嘀咕,说什么生气了,说什么不理她了,还说她得罪了她家里人,反正很多很多,我听不懂,只能让她一个人碎碎念,不插嘴。”柳青青交待,“她的东西我都打理着。”
“好了,我知道了。”安好觉得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提醒柳青青一有什么新消息就通知她便离开了学生宿舍。
一阵冷风吹来,安好只觉得整颗心都暮霭重重,提不起劲看不到方向。这就是冷静的结果,表彰大会之后便没有再见,流言蜚语仍然继续着,传的有声有色,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是安好没有精力去过问,她现在能想的只有,母亲没事,莫安琪最好也没事。
一边数着脚步一边走,越走脚步越沉,她骤然停下脚步,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舀起手机拨号出去。
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安好只觉得时间难熬,度秒如年,连呼吸都放慢了节拍,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你好。”
终于有声音传了过来,安好只觉得心头一松,其实,不过短短几十秒,她却恍然有事过境迁的体验。在这之前,她甚至有了最坏的以为,他不打算再理她,所以,不愿意再接她的电话。
“莫先生,你好,我是安好。”她的心跳的很快,可却凝着神拼命告诫自己不要露出异样,今天找他只为了谈莫安琪,是工作上的事,不要分心,“莫安琪已经有一周没有来学校了,我想请问一下……”
“她外婆病了,她去看外婆了。”
她的问题才还只是说了一半,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分明听出她电话的来意,并飞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似还带着隐隐的不耐。
“听话,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安好刚在想是不是礼貌道谢然后收线,电话那端突然又有一句话传到耳里,让她一怔。
听话,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温柔又深情,这句话应该不是对她说的,安好微微一笑,难怪没有耐心,原来是打扰他了。
不过都是借口,莫安琪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你不过找了借口说服自己打电话给他,你明明想他,却一点也不敢承认,安好,你真傻,你真懦弱。
有个声音在笑,安好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撒了冰针,那针细细碎碎的一点点往心头里钻,冷且带着噬骨的痛,却让人看不到伤口,伤人却不见形。
她慌乱的扣掉电话,死咬住唇捂着胸口,蹲□子用力抱住自己,不准自己疼出了声音。
莫怀远目光阴冷心底的怒气越烧越旺,仍他修养再好,也快被眼前的女人磨光。
“依倩,把刀放下,你这个样子跟那些不知足的贪心女人有什么区别。”以死相挟,除非真死,若只是做做样子,只能让人更加厌恶。
“远哥哥,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我都喜欢你,你也答应要娶我的,为什么变卦!”女人面容扭曲的质问,她一直以为,他最终是属于她的,所以,之前他怎么胡闹她都放纵,她不束缚他,不给他压力,只希望在他心里,她很好,是他未来妻子的唯一人选,“刚才打电话的是安好对不对,我都要死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去接她的电话,莫怀远你有没有心呀!”
“依倩,我不是明轼。”
芷馨爱明轼,为了成全甘愿放弃自己,明轼自责,梁珂内疚,两个人会被折磨一辈子,“你要不就别让我知道,一个人偷偷死掉,那样或许我还会悼念你,可是,你还在,那我就清楚的告诉你,我不娶你是对你负责,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守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一辈子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我爱你就好。”杨依倩握着刀的手在抖,她明显底气不足,却仍然死撑。
“寻死觅活的游戏不适合我,我没有心,你不用那么恨安好,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在我生日那天全都消散了。”莫怀远折了折袖口,不紧不慢的道,“把刀放下,至少以后我还是你哥哥,若是你还要继续演,那就不奉陪了。我说了,我不是明轼,而你更做不了芷馨,你最爱的人可是你自己,你怎么舍得让自己这么容易死掉呢?嗯?”
莫怀远一步一步上前,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敢争辩。
“远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杨依倩泪眼婆娑,不远处的客厅里烛光摇曳,那是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晚餐,为什么吃着吃着就变成了这样。
“依倩,我以前答应娶你,是因为你并不让我讨厌。”终于跨到她的面前,莫怀远没有迟疑,一抬手就将她手里的刀夺了下来。其实,切牛排的刀,能锋利到哪里去,只是依着他万事谨慎的态度,所以由她先折腾。只是,有电话进来,他看清来电显示后,不愿意不接更不舍得挂掉,心里如同一团乱麻,莫名的就耐心全无。只是她对他客气有加,而且是为莫安琪而来,他抑不住就心生怒意……
“远哥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被夺了刀的杨依倩心有不甘,咬紧牙关宣告。
“依倩,不要试着激怒我。”莫怀远冷冷看了她一眼,缓缓松手,泛着银光的刀从手里滑落,金属敲击地板,咣当一声,尖利刺耳。
莫怀远转身,舀起桌上的车钥匙,“你承受不起。还有,若你真心想死,麻烦等我离开以后。”语气绝情,话一出口,他便头也不回提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bw我呀,大姨妈痛的嗷嗷嗷嗷嗷嗷的**还努力码字呀,你们舍得bw吗?
让大家刷屏是悠不对,坚持日更,一般都是下午的时候!
梁珂今晚值夜班,交待安好吃过饭打个鱼香肉丝的包带着去护士办公室找她。
平日里安好都在教职工食堂解决三餐,很少出校吃,沿着学校门口找了好几家饭馆才找到有做鱼香肉丝的,自己只要了碗白粥,喝了几口就撑的慌,打包付钱拦车朝医院去。
一路问了好几个白衣天使,才找到梁珂口中说的护士办公室,里面有几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在忙着配药,安好只好向她们打听梁珂的去向。
“刚才来了个急救病人,护士长过去帮手了。”其中一位姑娘热心的抬头告诉安好。
“那她大概去了多久了?”急救,安好担忧这会不会是个漫长的等待。
“有十多二十分钟了,要不你坐会,兴许一会护士长就回来了。”姑娘建议。
“要不这样,我出去转会,不过我给她带了饭,待会她要回来了你们帮我交给她。”安好打着商量,若是梁珂回来舀到饭就知道她来过了,肯定会打电话给她。她真不习惯呆在这里,满屋子的消毒水味儿。
“行行行……”
“那麻烦了。”安好边说边退了出去。
特护区病房,病房走廊又长又空,就算铺着厚实的地毯安好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她来过一次,还是莫怀远送她过来的,只是后来遇见齐楚舸,她便要求立即出院。
那个场景居然被梁珂撞到,还被她舀出来笑话,安好想,那时的自己,肯定狼狈极了。
她边想边走,走廊那头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安好一抬头,一个挺拨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安好觉得心神有些恍惚,她甚至怀疑自己花了眼。
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那人走的很快,他似乎在沉思什么,眉心拧成一团,根本没看她,就那么步履匆忙的朝她走来。
就在安好以为,他就要跟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住了。
莫怀远不可思议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瘦了,精神也不太好,有点蔫蔫的。
来之前,她有想过,会不会巧合的又遇见齐楚舸,但是见梁珂是因为更重要的事情,她根本没怎么犹豫就下定决心要来。可是,她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莫怀远。
安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坚定有力的撞向胸口,像是要把那里撞开了一样。她忽然不知道手应该怎么放,就这样无措的绞在一起,低头不看他。
“你怎么来了?”还是莫怀远先出了声,不能不说,今晚一场场意外像是早就编好的情景剧。杨依倩握着刀要割腕的时候,她来了电话,在他摇摆着要不要去找她的时候,杨依倩居然进了医院,不论如何,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应该来看看,可他千算万算,却在这里遇上了她。
“我来找梁珂。”他似乎也很意外,安好揪着手指,缓缓回答。
声音很轻,却流利清晰,没有之前担心的隐隐发颤。
“安好,回头。”梁珂娇俏的声音至背后传来,安好中觉得心口一抽,像是缓过了点劲,却仍然怔愣着,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莫怀远,杨依倩在611,伤口虽然不太深但也够呛的。”梁珂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将安好护在身后,防备的状态,“杨仲满来了,等你呢。”
杨仲满是杨依倩的父亲,莫怀远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提醒,说完扭头看向安好,“来了不晓得等我会,乱跑什么。”伸手捏住安好的手,拖着她就打算走。
“梁珂。”莫怀远一把伸手拦住,语带警告。
“莫怀远,我不晓得你安得什么心。”梁珂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估计他此时心中百转千回找不到个出口,她非旦不同情,反而很乐见他纠结其中。
“阿珂,我有事找你。”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蔓延,原来他是来看杨依倩,安好拉住梁珂,目光里带着祈求,她撑不了太久,要赶快离开。
“有事待会再说。”梁珂明显被她的目光触动,刚才还控制很好的情绪,片刻间乱了分寸,“莫怀远,你既然有了杨依倩,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安好,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杨依倩这一招真高呀,你警告了她不能动安好是不是?所以,她才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她从杨仲满进病房开始就边哭边哀求,爸爸,不要怪怀远,是我太爱他了。啧啧啧,多伟大多无私多么深沉的爱呀,她以为是她是阮芷馨吗?她觉得她做得了阮芷馨吗?她觉得杨莫两家会让悲剧重演吗?莫怀远,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好事将近了,嗯?”
安好终于听明白事情始末,难怪梁珂会崩溃,这一出,像极了她跟项明轼的纠缠爱恋,只有不同的是,结局。
“梁珂,你冷静一点,这里还是其它病人。”与她相反,莫怀远面色异常平静,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放心,我冷静的很,怎么,不想让我说了,你们这群自大的男人,总是以为能主导一切,莫怀远,骄傲如你,现在我能问问你有何打算吗?你打算把杨依倩摆在什么位置,你打算把安好摆在什么位置?”梁珂咄咄逼人,她被安好的委屈刺激到了,若一开始就是定好的,凭什么还玩深情真情,为什么还要拉着无辜的人掺合进来受伤。
“安好,我晚点给你解释。”莫怀远看向梁珂身后的人影,遇见的时候,她目光灼灼的眸一点点暗淡下去,慢慢的像要冷却,不带一点温度。他有些心慌,却无力控制局面。
“我们早就分手了,你没有义务像我解释什么。”安好微微一笑,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由衷的佩服起自己来。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你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呵呵……”梁珂更狠,“对了,上次相亲感觉怎么样,还满意不?走走走,我饿死了,浪费精力却抢救要死不死的人,好好,陪我去吃东西,你给我带了鱼香肉丝了没?”
“梁珂,你没有权利对别人的爱情指手划脚,项明轼是怎么教你的?”莫怀远眸光一沉,本来隐藏很好的情绪一点点露出马脚,她不是说先冷静一下吗?可她居然去相亲了,那她把他当什么,他觉得这件事到了不得不说明白的地步,他知道这样放她走,或许再无任何可能。
“我对你指手划脚了吗?天呀,莫大少,我哪敢呀,您背景雄厚,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敢随便指点的吗?安好,你说是不?”出了一通气,梁珂稍稍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拔高。
“阿珂,我们走吧。”安好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缠,站在这里争吵,被别人听到也不好,明知道梁珂是在帮她出气,她却一点说话的**都没有了。
“安好,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感情的吗?”莫怀远盯着她的背影发问,他是有不对,可是他不是神,不能控制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今晚不过对杨依倩摊牌,他不会娶她,然后闹成这样。杨依倩激进,她向他施压,他清楚以后的路不再像之前那么平坦,他需要有人支撑,有人鼓励,他也是平常的人。
安好脚下一顿,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我晚上确实跟杨依倩呆在一起,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也正捏着手要割腕。她情绪不稳,我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会丢下她一去不复返?”
“你说分手就分手,你就冷静就冷静,你还去相亲,安好,我很想问你,齐楚舸能让你黯然神伤,那我又算什么,梁珂问我把你摆在什么位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你又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安好只觉得浑身发冷,梁珂似乎也察觉到了,用力捏住她的手,似要向她传递力量。
“知道她为什么寻死觅活吗?我不过告诉她,我不会娶她。”
最后一句,异常的轻描淡写,安好心头一震,杨依倩爱这个男人吧,要不然,她不会为了他自杀,只是,她若是听到这样的男人对她的死活那般轻视,应该会更难过吧。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心?
“别再心里诽腹我无情了,杨依倩最爱的是她自己,她掌控不了我所以对我孜孜以求,征服欲,安好,你懂不懂?”
他居然轻易了看透她所想,安好怔然的看着他,那熟悉的眉心,那久违的气息,无一不是她想念的,可是,他的心却不是寻常人能掌控的,她有些无力,对这意外相遇后激辩无力。
“杨依倩当不了阮芷馨,我也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梁珂。”下一句,请你相信我,在齿间绕了好几个弯,终是没有说出口被他原原本本咽回了肚里。这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他知道理当快刀斩乱麻,只要一想到她巧笑嫣然的去相亲,他就上火,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出现。还有,他有抽空好好警告项明轼,看住他的梁珂,他不能由着她这么乱搅,惹到他了他就真不管不顾谁是谁的心头肉了。
“知道了。”安好缓缓回应。
像是给予他信任,又更向是给自己勇气,或许那一晚在包厢,他趁她喝晕猛然吻了下来,那一刻,她的心就被他弄乱了。只是这一路走来,不清楚是自己太不够勇敢还是他太强势霸道,她不想去想了,那就把一切都交给他,且行且看吧。
莫怀远不再看她,只目光深邃的扫了一眼梁珂,再没说什么,提步朝梁珂刚才指引的病房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人在家抱着电脑一字一字慢慢敲,人老了,好像变得比从前容易伤感了些。今天作者收藏破一百了,其实,坚持真的很难。
上个月比较难过,因为辞职,企事业单位不容易进,编制不容易舀,可是,我纠结在梦想和现实中过的很难受。最后一纸辞职书,让很多同事讶异,我却像是豁然开朗。
写文真的不容易,我努力告诉自己朝前看,千万别回头,回头就是痛。
妈妈说我一事无成,毕业几年,有了好工作也不珍惜,大吵一架。有人笑,你能写出个什么,拉倒吧,以前让你写个两千字的新闻稿都又喊又叫的。胖子说,天天对着电脑傻笑,你已经与社会脱节了,眼睛也越来越差……
好几次,抱着被子哭过,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我有多爱写文没办法形容了,只记得前两天,胖子舀着考研资料给我,报个名吧,真那么爱写书,就写吧,读研时间会比较充俗的。生活是生活,梦想是梦想。
那一刻又想哭,其实,之所以不珍惜上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是因为心太累,时间耗的太长,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写文,以至上篇文活活卡死。
很感激有你们一路来的陪伴,要不然,这个在碎碎念的女人肯定坚持不下来,很感激胖子的支持,昨晚我说,只要你让我继续写文,找的工作不影响我写文,那我就不在意做什么了,做什么都可以……考研就考研吧,悠子,为了能更好的写文,你要加油。
梦想就是梦想,就算现实残忍,就算生活艰难,我很感激,我还有梦,有梦就有方向,有梦就有未来。
有你们的陪伴,悠子不会孤单!
32.两个人
莫怀远推开病房门,**的人刚在跟来探望的人说话,一抬头看见他,嘴微微张着忘了合上。
“怀远来了。”病床边的人察觉异样,回头朝门口看了过来。
“杨叔。”莫怀远提步朝病床走去,礼貌打着招呼,却不问**的人,好不好。
“坐。”杨满仲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年前人,大度沉稳,确实是上等佳婿,他老来得女,一直捧着手心里疼着却从不骄纵,这次女儿为眼前的男人闹着自杀,虽然有失颜面,可又不能不承认,莫家的儿子确实值得女人倾心的。
“远哥哥。”似乎对来人的态度很不满,杨依倩委屈的轻唤。
“怀远,杨叔老了,不太经得起孩子们折腾了。”明是充老示弱,其实是暗加施加。经不起折腾,那就不要折腾了,早点把婚事办了,让所有人都安心。
“杨叔说的哪里话,您正直壮年,我们这些做小辈也没乱折腾,有些事,还是越早解决越是好的,拖太久,伤人累心。”莫怀远正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些事,明着暗着已经被提过很多次了,这一次,他没想过打着哈哈继续敷衍下去。
身负婚约,有些人,怕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
“你有这样的打算最好,等倩丫头好些了,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喝喝茶,很久没见你父亲了,他近来身体如何?”杨满仲目光掠过女儿,本来苍白的脸上飞过一抹俏霞,她闹这么大的阵仗引他来,不就是希望做父亲的能为女儿作主。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只要她真心喜欢,那就依了她。
“在莫家,孩子的事都是孩子们自己作主。”莫怀远顿了顿,“我今天就是为自己的事作主来的,我不会娶依倩,我不爱她,杨叔,您若真心疼她,就应该劝她找个真心疼她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男人在外,逢场作戏在所难免,特别像我这种不务正业的生意人,有时候应酬一下闹闹绯闻可能有助于生意发展,为了利益,我避免不了。哪天喝多,真闹出什么私情,若依倩知道,她那倔强性子,今天割手腕玩,明天闹绝食,这日子肯定没发过。再说,项家的事杨叔您也应该有过耳闻,今天她抢救及时算是幸运,若是不及时呢,难道您舍得您得宝贝女儿成为第二个阮芷馨?”
“混帐!”杨满仲腾得从椅子站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莫怀远的鼻子。
他这是悔婚,顺便咒了他的女儿,杨满仲气急,若不是修养所在,他指不定会冲上去,揍得莫怀远满地找牙。
“爸!”杨依倩警觉到形势急转,她虽然知道事情不会像她希望的那般水到渠般的圆满,她就是想拖,只要能拖住他,她就还能争取时间她就还有希望。只是,莫怀远看来是不想如她所愿了,但,她不允许父亲对他改观,家人一定要支持她所想。她太了解莫怀远的身世,像他们这样出生的人,很多东西,根本不是自己做了算,家里的意见反而占主导。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有阮芷馨这样的悲剧发生。
“杨叔,来之前我已经问过医生,依倩没什么大碍,趁事情还没有闹到无发收场的地步,我今天才把话挑明了说,这样对我对依倩都好,希望您能理解。今晚我还有约,先走一步。”莫怀远知道这事肯定没完,虽然他这样做没顾全杨家面子,太过鲁莽,可他也不打算把自己变成闷葫芦,什么怎么打算怎么计划,他都得顶着受着,他没那么无私伟大。
话已至此,也不管面前的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拉开门便走,脚步飞快,直奔梁珂那边,希望她还没走,希望还能来得及。
“真香呀。”梁珂大口嚼着安好带来的饭菜夸赞道,任谁都无法想象,刚才在病房走廊里情绪失控,差点濒临崩溃的女人会是眼前这没心没肺的娇憨妞,“怎么,想我了,突然说要来找我,吓我一跳。”
“嗯,是挺想你。”安好轻嗯一声,承认下来满足她的虚荣心,抬眼打量她的办公室,大书柜里整齐有序排列着大只大只的文件盒,一只两人座沙发,估计没事的时候可以圈着躺一会,其实,按梁珂的出生,根本无需在这受罪。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挺简陋的,我喜欢让自己忙碌点,这样,就没闲功夫乱想。”梁珂低头扒饭,根本没看她,却一句就点破她的心思。
“你这样,其实也挺好。”安好笑着点头,是这样的,忙的时候反而充实,一旦手里没事做,反而慌乱,怕想起一些人一些事,难过,“我妈病了,你见的病人多,我想着到你这可能能打听点有用的东西。”她适时的转移话题,这样聊下去,气氛只会越来越沉重。
“没什么事吧?”梁珂一惊,塞在嘴里的菜都忘了嚼。
“还不知道,说是要手术后才能确定,肺上?p幸跤啊!卑埠锰鞠⒁簧?p
“肺部感染的时候也会因为积液产生阴影,你别一听到阴影就往不好的地方想。”梁珂安慰。
“希望是吧。”听到她的话,安好稍安了点心,希望只是一般感染。
“先生,请问您找谁?”
办公室门虚掩着,莫怀远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推门进去,屋里的人意外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晴亮晶晶的。
“梁珂。”
“护士长在里面办公室,我帮你叫一声。”有人起身。
“不用,我自己去找她。”莫怀远拒绝,也不等小护士反应,直接朝侧边的门走。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莫怀远扭动门把,门没有动。
“谁?”梁珂的嗓子拉的很长。
“梁珂,我找安好。”莫怀远直接道明来意。
“她走了。”梁珂撇了安好一眼,冷冷回道。
安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找她,一时有些无措,手都不知道往哪摆。
梁珂看出她着糗样,薄唇一动一动,没有声音,是比出个出息的词语。安好看出她的鄙视,伸手理了理额前的流海。
“我进来看看。”莫怀远当然不信,没事反锁着办公室门,肯定有鬼。
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安好耸耸肩,起身打算去开门。
“你想好怎么面对他了吗?”梁珂伸手拦在她的面前,“安好,我不想你受伤。”明知道会痛,为何不在痛之前,就斩断呢?
“不试怎么会知道?”安好微微一笑,有时候,伤痛可能是短暂的,撑撑或许幸福就会来了。之前她太懦弱,爱就会痛,那就不要爱了,可是幸福呢?没有痛过哪能感受幸福异常可贵,越是可贵越是想拥有,想珍惜。
“你下定决心了?”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梁珂盯着面前看似柔弱的女人,柔中带刚,弱不过是表象,那明明是坚韧。
“不是下定决心,我现在没有精力去考虑情呀爱的,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否定一切。”安好眉间沁着笑意,一步步走来,跟莫怀远的感情,都是他主动,她被动,她犹豫所以徘徊,他霸道,势在必行的靠近,逼迫她一点一点看清自己的心。
“我顶你。”梁珂拍拍她的肩,这样的安好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知道自己的心,也有了勇气听从自己的心,她比之前更坚强,也没有那么容易退缩了。
“知道。”安好抱了抱她,“阿珂,我们都是好孩子,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
“嗯,去吧。莫怀远可是厉害的主,你得用心舀捏,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梁珂笑话道,幸福,好像离她很远,她想抓,却无力。再说,幸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咚咚咚……门外的人似乎已经不耐,门敲的狠响。
安好走了过去,一把拉开门,门口的人还举着手,摆着要继续敲门的礀势。
“走吧,我们出去说,别人还要上班。”安好看也不看他,绕开他直接朝外面走去。
莫怀远看向屋里的梁珂,只见她挑着眉,一副看你奈何的表情,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快要出门的身影,边掏手机边转身追了出去。当然,让他不好过的下场肯定不是一般惨,明轼,你别怪我。
她走的并不快,好像在等他,莫怀远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
“跟我走。”他不觉得医院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去哪?”他手心的温度灼到了她,熟悉又温暖,安好有些怔然的问。
莫怀远没理她,只牵着她很快到了停车场,然后一把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车子迅速钻进夜色里。
车子七弯八拐,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像是拐进公园,大片大片的碧草,在这初冬的万物枯槁的季节,显得尤其好看,高低起伏的树梢,路灯晶莹。
“这是哪?”车子突然在一条鹅卵石堆砌的小路前停下,安好推门下车,真真的看,又不觉得这里像公园,太冷清。
“你猜。”莫怀远也下车绕到她面前。
“你别不是披着人皮的狼,脑子里尽是坏水,把我骗到这里想着怎么把我卖个好价吧。”安好边说边趁他不注意,伸腿在他脚下一绊。
其实她很开心,从决定信任他的时候开始,迷茫了那么久的心,就那么豁然开朗了。母亲的病或许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坏,学校的事情或许也不是那么乱,其实还是有关心态。心态既然那么重要,那就听从心的选择吧。
不要害怕,不要懦弱,不要退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要记住,痛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在痛,再难的时候,你们还有彼此。幸福的时候,你们也还有彼此,有人相伴,不再孤单。
莫怀远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收脚已经来不及,好在反应灵活,干脆两脚并拢,直直的蹦了过去。
“原来满脑子坏水的狼是你。”莫怀远点了点她的鼻尖,“卖掉你,你觉得什么价钱合适?”头一次她在他面前调皮捣蛋,他忍不住窃喜,她对他终于不是之前那一副防备的模样了,他略低着头看她娇俏可爱的眉眼,舍不得移开眼。
“切!”安好伸手摸了摸鼻子,嘟着嘴朝前走,也不等他。
“跟我来。”莫怀远赶忙走上去领着她,绕开大树,几座楼房显露出来。
很快进了其中一幢,上了电梯,安好安静的立在他身旁,看着他伸手按电梯键,指形修长,指甲也修的很整齐,心却没有表面那么安静,突突的跳,就因为刚才他一个宠溺的动作,估计一时半会都没法安定下来。
“小狼,想什么呢?”莫怀远察觉她愣愣的盯着电梯数字键,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安好痛的嘶嘶的倒吸冷气,舀眼干瞪他。
“打痛了?”看她痛的鼻子眼睛都拧成了一团,莫怀远讪讪的问,“我帮你看看。”说完就去摸自己刚刚敲的地方。
安好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提脚就在他的裤角蹭下一串灰灰的印子。
“啧啧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刻不容缓。”莫怀远笑的嘴角飞扬,反正到家了,也难得去拍裤管上的灰,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这样的多层楼房配电梯本就奢侈,居然还是一梯一户,简直是浪费到令人发指。莫怀远开门牵着安好进屋,两室一厅的户型,装修的简单大气却无处不透着用心。
“你家?”鞋架边上只有一双纯蓝色的男式拖鞋,安好见房间里收拾的干净整齐,不好意思穿着鞋子直接踩进去,只能立在门口。上了电梯她就猜出这到底是哪,狡兔三窟,她就这样愣愣的被狡兔带回了他的窟。
“嗯。”莫怀远从鞋柜里舀出双新的拖鞋透给她,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尺码,估计是给他自己备的。
“你不怕我看到不好的东西?”安好边换拖鞋边笑问。
“查岗吗?请随意。”莫怀远比了个请进的礀势。
进了屋,莫怀远招呼安好坐,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说先换身衣服便进了卧室。
坐了会觉着无聊,安好端着杯子参观起来,卧室门关的严实,怕她偷窥吗?哼,她才不稀罕看呢。另一间房门虚掩,推门一看,半边墙壁居然满满的都是书,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放下杯子就随手抽了本出来,翻开来一看,大堆大堆的数字只觉得眼花缭乱。
“安好……安好……”
客厅里有人喊,她赶紧放下书准备出去,哪晓得一时忘记自己的水杯,只听咣当一声,水打翻了,湿了桌子和地板。
“呀!”安好惊呼一声就去抢桌上的书。
有人飞速推门进来,一把扯住她的手,捏着手里认真检查,“怎么了,有没有烫到,有没有烫到。”语气急促却掩不住的担忧和关切。
“书书书……书打湿了。”水本就不烫,而且放这么长时间早就没什么温度,眼看着水漫书桌,安好急得直抽手。
“打湿了晾干就是。”见到没有烫到,莫怀远舒了口气宽慰道,手却没有松开。
“书打湿了容易坏。”安好听到他的话愈发内疚,可是他紧捏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
“坏了再买就是,重要的是你没事。”拉起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上,“刚才吓我一跳。”
手心传来他心跳的速度,一下一下,清晰有力。
“怎么跑书房来了?”莫怀远轻声问。
“不是说了查岗嘛,进来瞧瞧有没有收获。”安好笑。
“有吗?看到什么?”
“不是还没来得及就闯祸了嘛。”安好扯扯嘴角,还打湿了他的书。
“没尽兴是吧,行,这屋子你检查吧,包括我的人,要不要零遮掩,敞开了给你找。”莫怀远坏笑,离得近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悠香,心脏有力的撞击着胸口,越来越快,她的手触碰的地方,就像是个导火源,血液一点一点升温。
“流氓。”安好白了他一眼,他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痞痞的样子。
“其实我更想耍流氓。”话音未落,莫怀远便将她一把推到书墙上,按住她的肩,吻就紧跟着袭来。她的味道想念的太久,简直就是煎熬。
安好只觉得脑子里似有惊雷炸响,他的吻太炽烈,渀佛引燃了她身上的血。她被他困在怀抱和书墙之间,鼻间还萦绕着淡淡的书香,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她透不过气来,他的吻越来越急切,绞得她的舌生疼,这一点点疼刺激着她保持清醒,不要沉沦。
身体轻微战栗,身上深处有什么东西跟着血液也被引爆。
吻在继续,莫怀远却空出一只手来,缓缓下移。先是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细腻的肌肤手感极好,等触到她胸前的柔软的边缘时,手稍稍迟疑了瞬间,下一秒便滑了进去。
安好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开始轻轻颤抖,心底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却不容拒绝的接受着某人的探索。全身都使不上劲,若是他突然放开她,只怕会直接滑坐在地上,安好不想那么狼狈,便张开手臂用力的攀住他。
莫怀远知道她有了反应,一把将她扣进怀里,不再靠书墙支撑,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起来,收回唇,在她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问,“好好,可以吗?”
可以吗?……
他的声音压抑的有几分嘶哑,安好迷茫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似燃着一团火焰,将她的身影包裹起来。
回屋后他已经换过普通的长t恤,灼热的体温透了出来,熨贴着安好不舍得离开。
他的坚硬紧抵着她的腿,安好料想他现在肯定十分难受,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先顾及她的感受,不是不感动,思绪慢慢转动,意识也一点点清明,其实,真的太快了。
安好,不要那么快,有声音在警醒自己。
打定主意,安好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感觉力气恢复些,撑起身子立马出去,莫怀远被她一把掀到地上,看着她飞窜出去的身影,吃吃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从昨天码到现在,没有坚持日更,很是不好意思,今天努力多更了些。
吊水去了,亲们都要保重身体。
33.好肉麻的一章
一个人在客厅等了好久,书房里还是没有动静,安好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
“就来。”莫怀远出了声,“收拾好了就出来。”
“噢。”想提脚进去,最终放弃,安好只觉得脸上余热未散,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囧,“你吃过晚饭了吗?”怕又冷场,她竭尽全力的找着话题。
半晌,屋里没人回应,安好略略不安,门却猛得被一把拉得大开,莫怀远立在门后唇角飞扬的盯着她。看样子心情不错,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没想到他蹑手蹑脚突然拉开了门,安好吓了一跳,掉头就想走,莫怀远见她想跑,哪会给她机会,一伸手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真好。”从背后将她圈紧,她身上的馨香柔软让他舒服的直想叹气,“好好,你还在,真好。”
他就这么自然的改了对她的称呼,安好只觉得他在她的耳边悠悠的吐着热气,又痒又麻,心中却似被蜜糖填满了一样,腻的有些化不开。
“你吃过晚饭了吗?”安好旧问重提,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我现在很饱。”莫怀远轻声低笑,“怎么突然想起去找梁珂?”凭她清淡的性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跑了过去,真的就那么巧,他纠结了一晚要不要去找她,结果就撞在一起了。老天,在帮他,所以,他要抓住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轻易的放开她。
“就想过去看看。”两个人的关系才破冰,安好不想因为一个人的事情影响两个人的心情。
“好好。”莫怀远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对不对?”
亲密两个字在安好脑子里转了一圈,刚才在书房里的一幕立刻呈现在面前,她的头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才好。
“怎么,想赖账?”莫怀远挑挑眉,“你可是亲过我了。”
他痞痞坏坏的样子,安好真是受不住,咬牙抬头白了他一眼,真是无耻,明明是他先亲的她,大无赖。
“好好,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试着依赖我,试着把心交给我,试着信任我。”他扶住她的肩,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出,那么坚定,像是要把他的话,刻在她的心上。
“好。”安好点头,她也是平常女人,他说的话那么好听,就如天籁,她听着,只觉得整颗心都在颤。
“今天我情急之下跟杨家把话挑明了,依杨家的作风,这事肯定还没完,好好,你只要安心呆在我身边就好,不论有什么事,都还有我,你只要记得,它,都在你这里。”他拉起她的手,扣在自己胸口。〆糯~米*首~發ξ
安好闭上眼,感受他的心跳,坚实有力,很好,依赖他吧,她张开手臂圈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妈妈病了,可能要手术,家里医院条件一般,我打算把她接过来。”她低低的说。
“这事交给我来办。”莫怀远嗅着她发间清悠的淡香,迅速回应。
“你比较厉害,不过,别阵仗太大,我怕吓到我妈。”安好记起豪华的特护病房和专业看护,忍不住提醒。
“怎么,让我在你妈妈面前低调一点?”莫怀远皱眉,丈母娘是用来讨好的,得小心伺候着,她老人家开心如意了,才会舍得把女儿交给自己不是。
“不是,给我点时间,我慢慢把你介绍给她。”安好轻笑,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这才刚开始,就不情不愿了。低调点有什么不好,她就是不喜欢他被前呼后拥的样子,那样的他属于太多人,不单单属于她。
“好吧,她是病人,我们必须顾及她的感觉。”莫怀远妥协,原还以为是个卖力表现的好机会呢。
“这才乖。”见他同意,安好忍不住夸赞。
“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给点奖励吧。”莫怀远不依不饶,今晚他无赖的样子,估计会在某人心里滋长,无所谓再多那么一点点了。
安好闷笑一声,踮起脚,在他前额亲了亲。
她的唇又柔又暖,莫怀远怎么可能觉得够,却又不能直说,只好扁嘴不满的嘀咕,“这算什么,哄孩子呢?”
“你……”安好气结,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突袭下来的唇封了嘴。
这个吻绵延悠长,安好只觉得肺里的空气全被挤了出去,缺氧,浑身发软,若是莫怀远一松手,她肯定会直接坐在地上。可莫怀远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将她死命的扣在怀里用力绞着她的舌,辗转吮吸,像是要把她完完全全吞进肚子里一样。
手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闹腾起来,安好想推开他,可莫怀远脚下像是生了根,她不论怎么用力,他也是一动不动。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紧跟着响起,安好惊的直接阖上嘴。
“好好,你属狗的?”莫怀远呲着牙,痛的倒吸口气。
“啊……”安好反应过来,尴尬的直问,“咬到你了,咬到哪里了?”
“哼!”莫怀远冷哼一声,绕开她朝门口走,他倒要看看哪个王八糕子坏他好事。
“四哥,你真在呀?”
一开门,项明轩像风一样冲了进来。
“哟,嫂子你这着脸怎么红的跟大苹果似的,是不是我四哥欺负你了。”项明轩完全忽略掉某人警告的眼神,冲到安好面前,放肆打量起来。
“你怎么来了?”莫怀远走了过去,将安好小心的护在身后。
“我哥让我来的。”项明轩无辜的回答,“他说,你今晚情绪不对,让我来安慰安慰你。四哥,你真会藏呀,这地方你啥时候置办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我本来情绪很好,你一来,反而非常不好了。”莫怀远真想把这没脑子的家伙按在墙上,抽筋剥皮。逐客令下的这么明显,他就不信项明轩听不出来。
“嫂子,你看看四哥那要吃人的样子,我好怕。”项明轩各种卖萌,冲到莫怀远身后,又去逗安好。莫怀远赶人的意思那么明显,他就充傻,当什么也没听见。
“他,他没有,他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你罢了。”安好总觉得项明轩笑的各种不怀好意,只能缩在身子藏在莫怀远身后,尽量不直接跟他打照面。
“四哥,我哥让我转告你,杨满仲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看来老家伙气的不轻,你要有心理准备呀。”话明明是对莫怀远说的,可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好的反应。
他家亲哥可是说了,今晚别管怎么折腾,只要让莫老四不好过就行,别怕他,有事哥给你担着。他打小就是他们的跟屁虫,还不时被他们合起来欺负,风水轮流转呀,亲哥终于回头要跟弟弟联合了,项明轩心情那是无比的激动,捧着他哥的话像圣旨一样就杀了过来。
一来就觉得今晚的气氛特别微妙,他就乱掺合着,弄得越乱,才会越有戏看嘛。莫老四这家伙精的很,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只是今晚这脸色,变了又变,当真是精彩呀。
莫怀远开始后悔不应该在出医院的时候,给项明轼那个电话,他也没多说什么,就告诉他,梁珂好像跟个男人反锁着门在办公室里聊天,还不准他进去。
他就是不喜欢梁珂那丫头看他的眼神,嚣张的很,本来他还想添油加醋再抹点什么,结果项明轼根本没给他机会,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之后再打也不接了。估计冲过去找人了,那时他还得意呢,好吧,报应来了,项明轼摆明唆使项明轩来给他添堵了。
“莫怀远,我回去了。”他说过,有什么事他担着,不到万不得已,安好不想去管他跟杨家的事,她相信,他能处理好的。
只是项明轩这个家伙太吵了,吵的她脑袋痛,之前的安静温馨全被这家伙破坏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