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嫂听完叶效说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但是她觉得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必须先稳住叶效与卢乙,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离开夏婆婆的家,从而去给她申冤。

思及此,祥嫂的态度软了下来,她把目光转向了叶效,轻声道:“叶效,你说的对。卢乙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刚才是我太过激动,有些胡说八道。还希望你不要当真。”

卢乙见祥嫂改变了态度,就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了。他冷嘲热讽的道:“刚才你不是说你看见我把匕首插入了夏婆婆的心口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你是看形势现在对你不利,就改口了吗?我倒真是佩服你这种随风倒的本事。你这个龌龊女子,实在是不配做我的大嫂。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大嫂。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怜惜之情。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个互不相欠,也再无关系。”

祥嫂听完他讲的话,心就像被扎了利刃一样难受,因为她从没想到,她与卢乙会走到这一步。毕竟,他们两个互相帮助了很多年。她以为,卢乙早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夫人,还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嫁给他。却没想到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卢乙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根本没有想过要娶她。到了现在,竟然会说出这样分道扬镳的绝情话,此刻的祥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狠狠的报复卢乙,她一定要让卢乙消失在世上。

叶效看见两个人又陷入了僵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叶效才开口,“卢伯伯,祥婶,你们两个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咱们必须尽快找出杀人凶手,这样才能避免那个杀人凶手再次作案。依我看,二位不如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报案。让县太爷好好查看一番。”

卢乙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的拒绝道:“这件事还不宜闹大,还是先暂时封锁夏婆婆死亡的消息。等过两日再去县衙报案也不晚。”

叶效闻言,有些疑惑,遂道:“卢伯伯,你为何不让我去报案?”

卢乙神色认真的看着叶效,语重心长的道:“叶效,你刚才也说了,叶兰刚才还在这间房,可是,现在夏婆婆死了,叶兰不知所踪。这很有可能是那个凶手故意为之,若是你去县衙报了案,县太爷派大量的官兵在城中搜查,那个凶手恼羞成怒,一怒之下杀了叶兰,你要怎么办?”

叶效这才如梦初醒,后背都直冒冷汗。他开始变的紧张起来,他慌张的道:“卢伯伯,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不是,”卢乙摇了摇头,随后才认真的说道,“凶手应该还在附近,因为我刚刚看过夏婆婆的呼吸了,她死亡的时间并不长,故而凶手很有可能还藏在房间里,或者说藏在这个家中。只要咱们仔细寻找,一定能够找到叶兰的。”

叶效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就按照卢伯伯说的去做。我现在就在院子里开始寻找叶兰。”说完,叶效便开始在院子里寻找叶兰了。

而祥嫂在叶效走后,脸色依旧阴郁,言语间夹杂着嘲讽,“卢乙,你还真是会忽悠人。不让叶效去县衙报案,反倒是把他忽悠的帮你做事。我看你就是掩盖自己的罪行,想要让自己逍遥法外吧!”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不介意现在把你绑起来,再喂你一颗毒药。”卢乙声音极具冷冽,已经处在暴怒边缘。

祥嫂识趣的闭了嘴,没有在嘲讽卢乙,直接转身进了房间。

卢乙没有再搭理她,也去院子里开始寻找凶手。

此时躲在衣柜里的丁芷,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怕卢乙会找到她,那到时候她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早知道他会来,她绝对不会一时冲动杀了夏婆婆。如今她进退两难,到底该何去何从?

而此时,祥嫂在整个房间里也开始寻找,虽然她不相信卢乙的话,但是她也想看看,这个房间里到底有没有第二个人?毕竟,她也没有亲眼看到卢乙把匕首刺入夏婆婆的心口。

祥嫂在房间里乱转,东看看西看看,忽然看到了西边墙上的一幅画,那画上有一个女子,围着头巾,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祥嫂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女子,发现那女子的样貌,竟然有些像夏婆婆。

祥嫂心下一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即,她走进了那幅画,想要把它摘下来。 却在碰到烛台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因为一般来说,烛台被碰以后,都会自动倒下。可是,她碰到烛台以后,烛台非但没有倒下,反而一直立在那里。

祥嫂觉得奇怪,直接转动了那烛台,那西边的墙竟然转开了,出现了一间密室。

祥嫂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密室,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

而此时藏在衣柜里的丁芷,从缝隙中看到了这一切。她也没有想到,在这间房里竟然还有一间密室。

丁芷打开了衣柜,把门插上了。最后也走进了密室。

她走进去以后,发现密室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她发现了一些有关于皇宫里的东西。

其中有一枚玉佩,是纯白色,而且它是由羊脂白玉做成的,做工非常精致,而且,那是镂空的凤凰图案,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丁芷一看这枚玉佩,就知道,这玉佩是皇宫里的东西。可是这可能与刘元阳有关,因为她知道,夏婆婆曾经是刘元阳的奶娘,故而对于这里出现的这枚玉佩,她并不感到惊奇。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看见了一个盒子。那盒子用锁锁着,好像里面有重要的物件一样。

她正在思量着要怎么打开盒子,祥嫂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叶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祥嫂很是惊讶。

丁芷并没有慌张,反而是淡定从容的走到了祥嫂的面前,开口道:“祥婶,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祥嫂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惊小怪了。随即尴尬的笑了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夏婆婆死了你知道吗?”

“死了?”丁芷不可置信的看着祥嫂,“怎么可能呢?夏婆婆只不过是躺在地上休息而已吧?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祥嫂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自己眼前的叶兰好像有些古怪,根本不像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叶兰,而且,是自己发现的密室,而叶兰随后就走了进来。这是不是说明,她一直在房间里藏着。

可是她为什么要藏起来,那个杀人凶手又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祥嫂还在胡思乱想,丁芷就已经上前劈晕了她。随即,丁芷把祥嫂平放在地上。又开始仔细的观察这间密室。

她走到了那间密室的墙上,而且密室不远处也有一个烛台,她左右旋转了一下,密室的门就关上了。

丁芷松了一口气,抱起那个箱子,直接向前走去。

她观察了一下密室周围的布置,发现在东面墙上也有烛台。按照刚才的方法,她把烛台又转动了一下,然后,东边的墙壁也打开了。

丁芷快速的溜出了密室,很快便消失了。

而此时还在院子里寻找凶手的叶效与卢乙,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两个人寻找未果后,便再次返回了房间。可是当他们到了房间以后,祥嫂已经不知所踪。

卢乙当时就感觉不妙,觉得祥嫂肯定是去县衙告状了。就着急的想要去县衙查看情况。

叶效拦住了他,告诉卢乙,他会去帮他查看一下情况。

卢乙同意了,之后便坐在房间里守着。他怕凶手回来,把夏婆婆的尸体带走,到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卢乙此时感到有些庆幸,他幸亏提前写了一封信寄给卢芹,让她早日来弘农郡,这样也可以尽早的把卢雪儿带到长安去。

现在,那群官兵还不知道身份,明日可能来找麻烦,现如今他又与命案扯上关系,只怕是自身难保。要是祥嫂那个人出去乱说,那他可能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卢乙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坐在凳子上,开始等叶效的消息。

叶效到了县衙以后,就说要求见县太爷,可是,官差却拦住了他,说,县太爷因公外出,需要明日才能回来。让他明日再来。

叶效也着重打听了祥嫂是否来过,官兵告诉他,祥嫂未曾来过县衙,叶效也放心了,准备明日再来县衙。

叶效又再次折返,回到了夏婆婆的家里,然后,把在县衙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卢乙。

卢乙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开始与叶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效,现在凶手没有找到,你妹妹也不见了,接下来,你准备怎样去找凶手?”卢乙着急的问道。

叶效沉思了一下,才开口,“今日县太爷不在县衙,咱们也不必过去了。今日就在这里守一夜,看看那个凶手会不会去而复返,把夏婆婆的尸体处理了。至于我妹妹,她聪明机智,我相信她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卢乙闻言,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二人便坐了下来,开始守着夏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