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陆景行伸着三根手指发誓:“王野作证,我全程都保持工作态度。”

苏染:“我相信你。”

陆景行和王野都是一愣,这么简单?

苏染看着两人的表情,反问:“又怕我吃醋,又嫌弃我不吃醋,男人心是宇宙黑洞里的针?”

王野不放心:“你不担心陆哥和斐瑶当着陆老头的面表演暧昧?毕竟刚刚英雄救美,老头儿那么狡猾,一定会趁热打铁。”

陆景行踹了王野一脚:“别听他挑拨,他是嫉妒我不像他一样有病。”

王野:“你是没病,但是有伤。救别的女人受的伤,让苏染帮你来养。”

苏染盯着陆景行发虚的眼睛:“所以,老爷子趁热打铁了吗?”

陆景行:“在他们开口前,被我搪塞过去了。”

王野点头:“但是我看斐瑶现在看陆哥的表情,很是欣赏崇拜。”

宁霏在王野背后狠狠拧了一把。坑他兄弟可以,不能气到她的姐妹。

苏染呵呵的笑容,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野总,你是不是也很想有人崇拜啊?”

陆景行伤口蹦着疼:“王野,你可以滚了。”

宁霏拉着王野就往外走:“你们慢慢聊,我先把这个嘴被开瓢的带走。”

出了门,宁霏就问:“采访一下,故意残害手足是什么感觉?”

王野:“我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从我嘴里把你闺蜜心里的问题直接说出来,让他俩把两人之间的矛盾,改为集中指向我,夫妻一心同仇敌忾。”

宁霏不信:“这么伟大?可惜我们染染不是那种人。”

王野很真诚:“说明白也免得她心里压抑,不然之后陆哥被找茬都不知道为什么。”

宁霏:“你这都是哪儿来的被迫害妄想。”

王野:“我奶奶就是这样,忽然掐我爷爷一下,因为想起来几十年前,他没帮她抢到老鹰乐队的演唱会门票。我爷爷因为这个,特意去学了吉他,每次奶奶因为这事不高兴,就要弹唱他们的经典曲目加州旅馆。”

宁霏怀疑他家开酒店就是因为这首歌:“放心,我们染染向来有话直接就问出口,有冤当场就报回来。”

王野止住脚步。

宁霏问:“怎么了?”

王野:“我想回去欣赏下苏染怎么报复陆哥。”

宁霏拽住要往回走的王野,按电梯:“绝对不可以,嫉妒会让你祸害我。”

王野瞬间明白宁霏的意思,酸溜溜反握住她的手:“霏霏,昨天我试用了一下新研制的那个不过敏的产品,效果非常棒。”

宁霏小脸发紫,想用力甩开王野:“你,你居然背着我干这么龌龊的事。”

王野脸不红心不跳,两只大手紧紧抓着宁霏不松开:“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用。而且我是一个人关起门试的,又不是当着研发人员的面。”

原来是自我解决,宁霏换了语气,问:“一个人,怎么试?”

王野:“当然是用手。”

宁霏想象了一下情景,再低头看着王野握着自己的那两只大爪子,手背和手心一起发热。

王野坏笑:“为了证明研发成果真实有效,我正式邀请你今晚和我一起试用。”

叮,电梯门打开,陆哲和常璐抬头看到王野,笑着问:“野哥要试用什么?”

王野着急拉着宁霏上电梯:“快去看看你三叔,我担心他现在另一只胳膊也不保。”

陆哲和常璐敲门进去的时候,苏染正在喂陆景行吃水果。

看上去水果很酸,因为陆景行的表情有点扭曲。

苏染歪头看了俩人一眼,把手里半根香蕉都塞进陆景行嘴里。

陆哲:“封口胶,染姐这是不给三叔申冤的机会?”

苏染用手指轻轻擦拭陆景行的唇角:“让他提前感受一下被我摧残的晚年。”

陆哲:“三叔的嘴角留下幸福的眼泪。”

陆景行囫囵咽下嘴里的三种水果,问苏染:“进度被打断,不会从头重启吧?”

陆哲:“满清十大酷刑,这医院名叫渣滓洞?”

苏染:“作为看护人,总要走完一整套看护流程,才算是尽职尽责。”

陆景行恐惧地咽了下带着多种水果味的口水,腹胀。

陆哲坐到沙发上:“有瓜子吗?”

常璐:“有牛肉干。”

陆哲:“自制的?”

常璐从包里掏出两块塑封包装的肉干:“自己做的。”

受虐这么吸引眼球的戏份,当然是不缺观众的。两人边吃边看。

苏染去拿了条温热的湿毛巾覆在陆景行脸上。

毛巾很大,陆景行的俊脸全部被盖住。苏染小手按在毛巾上面,手指顺着陆景行的五官轮廓,温柔地给他擦脸。

陆景行大气不敢喘,怕她随时下狠手。但依然舒服地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子。

苏染磨着牙,双手下移,用掐的姿势擦给他脖子。

常璐嚼着牛肉干:“以前没发现苏姐这么残暴。”

陆哲:“手段很阴险,别学。”

常璐又掏了块无糖黑巧给陆哲,小声说:“我看陆总好像很享受。”

陆哲歪头绕过苏染的背影看陆景行被盖住的头:“三叔水下憋气两分钟,现在有52秒了吧。”

苏染手下留情,在第56秒去掉毛巾,柔声问:“舒服吗?”

陆景行:“秋天空气干燥,透过湿毛巾呼吸,很舒爽。但水果可不可以不吃了?”

苏染:“当然可以。不过三郎,该按摩了。”

陆景行想起刚才苏染小手掐大腿的场景,大腿根的筋发紧,足五里和任脉穴突突跳。

常璐:“要不然,咱们先走?”

陆哲:“嗯,我也不想被当做目击证人,叫去问话。”

第二波观众离席,苏染也没了什么表演欲。“啪”拍了一下陆景行的屁股:“往里躺,我累了。”

陆景行意犹未尽地抬起受伤的胳膊,挑着眼皮说:“我想洗澡。”

苏染刚想躺下休息会儿,气得扶着床沿坐起来,探过身子,捏着陆景行的下巴,鼻尖贴着鼻尖说:“本来想放你一马,没想到阁下这么喜欢受虐。”

陆景行抿着下唇点头:“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