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艺听到这话,面露惊讶:“原来钟叔这么多才多艺啊,还会种茶。”

宋曼见梁知艺喜欢,不免心里高兴了些,说气话来也眉飞色舞的:“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那你的香呢?你的香拿出来瞅瞅。”

梁知艺对她的香特别感兴趣。

说实话,以她的性格,品茗煮茶或是琴棋书画是没有耐心的。梁老太爷抓了她好几次让她学,她不是做着做着打瞌睡,要么就是搅得一塌糊涂,唯一拿得出手的倒是一些极限运动,譬如攀岩或者是远足,亦或是滑翔伞。

所以她对宋曼能徒手制香很感兴趣。

宋曼走到屉子里,从屉子里拿出一只盒子。

盒子是新打的,很漂亮,上面的花纹繁复精致,好像是哪个朝代皇室专用的花纹,蕴意着吉祥如意。

梁知艺瞧着那花纹,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看过。

此时宋曼已经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线香拿出来。

宋曼做了很多香,但有一种香做得特别多。

梁知艺拿了一支出来,闻了闻,道:“……薄荷?”

宋曼点了点头,拿过她手中的那一只香插上,又用打火机点燃。

猩红的火光将线香的头部点燃,一点点火焰燃起来,最后变成一缕青烟。

宋曼说:“薄荷闻了能提神醒脑,单个的薄荷可能会有些冲,所以我加了一点别的进去,中和了那种冲味,会更柔和一些。”

梁知艺闻到空气中那股味道。

清醒,自然。

她不禁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

“真好闻啊,可以拿点给我带回去么?”

宋曼听到这话时正对线香扇着风,想将火势扇得大些。

她应了一声,说:“好啊。”

一回头,就见梁知艺躺在躺椅上双眸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宋曼微微挑眉,有些诧异,她还没见过有人闻着她的香,像梁知艺那样秒睡的。

不过如果能缓解她的不适,宋曼也很愿意让她好好睡。

宋曼从房间里出来,见梁知艺的茶杯里空了,便拿着梁知艺的茶杯又给她添了一杯。

天气渐冷,园子里的花草都枯萎,打扫频次都变成三天一次。

宋曼捧着茶杯,穿着长款的羊毛针织衫站在窗前,看着后院的仆人拿着一把大扫帚扫着草地上的枯叶。

身侧有其他的仆人从楼上下来,来来回回。

有的还抱着箱子,箱子里都是一些药。

宋曼认出来,是她找过的药,全英文,谢裕闵吃的。

宋曼一顿,连忙叫住那个小伙子,问:“怎么了?这些药为什么要扔?”

小伙子说:“是先生让我们扔的,说这药以后不吃了。”

宋曼微微惊讶:“不吃了?”

小伙子点了点头,道:“先生换了另一个医生开的药,这些药他都不要了。”

宋曼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她松开小伙子,让他先行一步,又忽然叫住他:“哦对了,你知道先生现在在哪吗?”

小伙子一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说完他就跑了。

宋曼还想问,就听见身后传来钟叔的声音:“他在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