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做什么?”周宴道,“你有气可以来找我。”
“找你岂不是给你脸了?”周云遥道,“我不过打了她一巴掌你就这么心疼,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怀着孕,我不止给她这一巴掌,她大闹婚礼和你一起气死江奶奶的的事,我会跟她好好算。”
提到江奶奶,周宴沉默了很久。
他说,“这事,和她无关。”
“你们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能脱得了干系。”
“她对我和江南知假结婚的事并不知情,她以为我是真结婚,才会去。”
“你倒是把她想的单纯,我问你,她怎么知道你要结婚,怎么知道的你结婚的地址?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知道地址和结婚时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搞清楚这些,说明她做好了功课,她用了这么大的力,唯独不清楚是假结婚,唯独不知道江奶奶重病,你觉得这说的通吗?是她单纯,还是你把她想的太单纯了?”
周云遥说到这儿呵了声,“能在你有未婚妻的时候,还和你纠缠不清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南知因为你们,彻底对江城失望,你们给她留下了最深刻难忘的阴影和回忆,我不想在就这件事多说什么,总归南知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了,但周宴你别忘了你姓周,你想和她在一起,门都没有,江城女人这么多,你和谁在一起,都没人稀罕管你,但这个女人,我告诉你,全家上下,不会有一个人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云遥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周宴捏着手机,脑中只有一句,‘总归南知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了。’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
陈禾潞挨了那巴掌,自然不好受。
她给周宴发了很多消息,言语里都是委屈,最后,她说,“阿宴,为你受再大的委屈,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周宴看着陈禾潞发过来的消息,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他不是看不懂,陈禾潞很急的想要他给她一个名分。
他也有过这个意思,他不是喜欢她吗?
不是想要摆脱江南知和她在一起么?
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兴致。
没了江南知做对比,他好像看不到陈禾潞身上那些让他欣赏的点了。
她成了路边走过的普通女人,没什么特别的。
是因为被江南知影响了吗?
周宴闭着眼,解开了衬衣的衣领。
陈禾潞的消息却在下一秒,又发来了,“阿宴,今晚可以来看看我吗?我在家里等你。”
周宴看出了邀约的意思,却没有拒绝,他回过去一个字‘好。’
他要证明给自己看,陈禾潞依旧对他有吸引力。
而陈禾潞,在收到那个‘好’字后,终于有了一丝放心。
这段时间,周宴变的太奇怪了,他给她钱花,一如既往待她有耐心。
可他眼底,却只有漠然。
让一直胜券在握的她,感到慌乱。
既然周宴只肯原地踏步,那么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必须得由她主动推一把了。
陈禾潞也怕,最后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得到了周宴肯定的答案,陈禾潞买了红酒,买了牛排,买了氛围灯,买了玫瑰,买了能促进男人肾上腺素的香薰,甚至给自己买了性感的真丝吊带裙。
她特意在外面弄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
洗过澡后,给自己喷好了香水,她不能再给周宴犹豫的机会,她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一切准备就绪,她就在客厅里安静的等着周宴上门。
她住的地方,周宴是来过的,那次胃疼,周宴火急火燎的过来抱着她去医院。
那时候,她多自信,周宴对她的喜欢和在意,是她骄傲的底气。
她笃定周宴对她的感情。
但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她开始无法从周宴眼底看到对她的感情了,她开始自信骄傲不起来。
她以为,周宴和江南知彻底分手,将是她和周宴感情的开始,却不想,反倒让她更加患得患失。
临近九点,周宴终于敲了门,陈禾潞为他打开门,请他进来。
“吃饭了吗?我准备了牛排,一起吃点吧。”
她邀请周宴坐下,又为他倒酒,红酒从来就是最迷人最调情的。
周宴仍旧没有拒绝,他们在灯影下喝酒,一杯接一杯。
直到,周宴有了微醺的感觉,陈禾潞觉得时机成熟,她主动起身,走到了周宴面前,手指勾着他的衬衣领,开始向下打圈。
直到乱动的手指,来到周宴的胸口处,周宴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陈禾潞看向他。
下一秒,周宴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陈禾潞搂着周宴的脖子。
低低唤他一声,“阿宴。”
含羞带怯的语气像极了江南知。
周宴面无表情的起身,他抱着陈禾潞从客厅离开,一直到卧室,他踢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有着情迷的香味,陈禾潞被他丢在了**,床很软,扔上去的时候有回弹。
陈禾潞的吊带肩带跟着下滑几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的肌肤。
她在**看着周宴,眼底满是期待。
周宴扯开了衣领,他单手撑在陈禾潞身体的一侧,手指开始接着衬衣扣。
一颗两颗。
当他终于俯身欺来的时候,陈禾潞闭上了眼,但她想象中的吻没有到来。
周宴突然起身坐到了床沿。
陈禾潞睁开眼,周宴背对着她,一颗一颗的系着扣子,她心里警铃大作。
再顾不得矜持,由身后抱住了周宴。
“阿宴,别走。”
周宴静静沉默了许久,最后将手覆在了陈禾潞的手背上,用力扯开。
他说,“抱歉。”
“你为什么要和我抱歉?”陈禾潞慌张试探着问他,“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