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禹住在了江南知的小民宿里,他来旅游,便常常会出去,回来时,会给江南知带一点吃的。
偶尔在江南知闲暇时,叫上她一起出去。
两人同进同出的次数多了,巷子里的人看两人的眼神便有了不同。
其中一次,有人叫住江南知,面带八卦的问她,“久久,那是你大城市的未婚夫?”
江南知摇了头说,“不是。”
那人道,“看你们俩挺亲密的,还以为那是你未婚夫呢。”
隔天就有人开始议论。
江南知是出轨被人赶回来了,而她的出轨对象来小镇住进了她家。
那天,江南知和苏司禹出去了趟,他们买了鱼买了菜,准备晚上一起做饭。
回来时,刚好听到几个阿姨奶奶聚在一起讨论,看到他们笑的暧昧又尴尬。
“回来了啊?”
江南知点了点头,没说话,和苏司禹回了家。
到家后,她便同苏司禹道歉,“抱歉,小镇上的人,喜欢乱说话,你别在意。”
苏司禹看着她,说,“我不在意,但这些话,会影响到你,不解释么?”
江南知摇了摇头,很淡然的道,“没必要,别人说什么我总是管不住的。”
“你总是这样想,只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
苏司禹说,“有时候你的解释,目的不是管住她们的嘴,让她们相信,只是对自己的负责,你说了,信不信由她们,你不说,就是你放任了大家对你的误解。”
苏司禹说完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向江南知,说,“走,我们去解释。”
江南知看着他,在苏司禹鼓励的眼神下,她跟了上去,她们来到那群阿姨奶奶跟前。
很短的时间,她们仍然聚在一起没有散开,聊的还是江南知的八卦。
已经到了,‘这男人长的这么好看,气质谈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生出来的,怎么看得上这个病秧子,玩玩罢了。’
“看不看的上不由你们说了算,江南知也不是病秧子,她很好,好到我不敢亵渎,我若是和她在一起绝不可能是你们口中的玩玩罢了,但有件事,我们需要说清楚。”
苏司禹说这儿停了下来,眸子落在江南知的身上。
江南知迎着苏司禹的目光,看向了那些人,她接着苏司禹的话说,“我们只是是朋友,我没有出轨,也不是被赶回来的,男人和女人不是一定如你们想象的那般,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乱说话了。”
那些人,表情有些僵硬,其中一人讪笑着道,“久久,那什么,阿姨们没乱说什么,我们就是,关心你,知道这是你朋友,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放心了。”
剩下的人赶紧附和。
江南知朝她们点了点头,和苏司禹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再次回到家。
江南知觉得轻松了许多。
“有些话是不是说出来会更好些?”
苏司禹道。
江南知点了点头。
苏司禹笑了笑,放在堂屋桌上的鱼,是活的,此时动了动,袋子发出响声。
苏司禹走过去,“我来杀鱼。”
“你会吗?”
江南知下意识的问。
苏司禹自信道,“动刀的活,我都擅长。”
他说着拿着鱼进了厨房,江南知也拿着买来的青菜走进去。
他们一个杀鱼,一个择菜。
江南知的菜,择的得心应手,苏司禹案板上的鱼却活蹦乱跳。
江南知抿着唇,低头装做看不到,眼角眉梢蕴着的都是忍俊不禁的笑。
她要给苏医生面子。
苏司禹没想到,他竟然会搞不定这一条小小的鱼,伸手撸起袖子。
骨节修长的手指再次摁住鱼,他熟练的拿起刀,向为病人动手术一般的将刀抵在了鱼的腹部。
正要用力,那鱼一个摆尾,以迅猛之势弹跳起身,苏司禹没按住,刀锋跟着偏移,划破了手指。
很细小的伤口,但有血不断冒出来,他立刻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以免发生感染。
江南知注意到他受伤,丢下手里的青菜,起身来到他跟前。
“我看看。”
她将苏司禹的手指拿过来,看了看说,“还好,不是很严重,家里有药,我去给你拿。”
说着要出去,被苏司禹叫住,“不着急,我先解决这条鱼再说。”
听他还要解决这条鱼,江南就笑了,精致白皙的脸,因为这一笑,俏生生的。
苏司禹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然后才问,“你笑什么?”
“杀鱼不是你这样的,我示范给你看。”
江南知说着走过去,将那罪魁祸首的鱼,放在了案板上,随后拿起刀,用刀面‘啪’就拍在了鱼身上。
刚刚还翘着尾巴做足准备起跳的鱼,瞬间就歇了菜,乖巧文静的躺在案板上仍人宰割。
“喏,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它已经晕了。”
江南知说着回头将刀递给苏司禹,“你现在可以好好发挥了。”
苏司禹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刀,他一直低着头看江南知,江南知等不到他接刀,抬起头来。
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
苏司禹很专注,而她很茫然。
苏司禹的眼睛里好似有光,她很熟悉的光,像是她曾经眼中的。
“司禹。”
江南知呐呐的开口叫他,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叫他司禹。
苏司禹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温柔和煦的一笑,说,“你刚才让我很惊讶。”
“嗯?”
江南知疑惑的看着他。
苏司禹又是一笑,淡淡道,“有种柔弱又凌厉的反差美,很可爱。”
他的夸赞是由衷的。
江南知看的出来,脸微微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有异性说她可爱。
抿了抿唇,江南知道,“小时候奶奶教我的,说要趁鱼不注意。”
“你小时候经常杀鱼吗?”
“是呀,因为我很爱吃鱼,小时候我经常会和奶奶拿着网兜去河里捞鱼。”
“听起来很有趣。”
“的确很有趣。”
“有时间可以带我去感受下么?”
苏司禹主动问江南知。
江南知看着她,没有拒绝,但怕他失望,“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捞到。”
“不打紧。”苏司禹道,“鱼是次要的,重在感受。”
他不在意,江南知便点了头,“好啊,明天就可以。”
“好,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