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陈禾潞大步走向周宴的病房,保温盒里装着的是她花费三小时,亲手熬的鸡汤。
对于像周宴这般高烧之后虚弱的病人,最好。
陈禾潞到了病房推开门进去,陆远安看到她便皱了眉。
周宴身边的人不喜欢她,她知道,并不理会的只将目光落在周宴身上。
关心道,“好些了么?我给你熬了鸡汤。”
她贴心的将鸡汤盛进碗里,走到周宴床边坐下,舀上一勺,亲自喂他。
“喝一点,有助于你恢复。”
周宴原本闭着眸,此刻睁开,他看向陈禾潞的下一秒,陆远安道,“我先走了。”
他并不想看到这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陆远安刚出去,就看到了同样提着保温碗过来的周云遥,周云遥看到他,远远的就和他打招呼。
“远安。”
并问他,“周宴好点了没?”
陆远安说,“好些了。”
周云遥便朝着那边去,“我去看看他,特意让家里阿姨煲的鸡汤。”
陆远安却叫住了她,“云遥姐。”
周云遥回头,陆远安道,“阿宴现在有点事,你等会再去看他吧。”
周云遥皱眉,她向来聪明,“病房里有人?那个女人?”
猜的太准,陆远安没发否认。
周云遥拧眉‘呵’了声,“那个女人难不成以为挤走了南知自己就能上位,可笑,我今天非得给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点教训。”
“云遥姐。”
陆远安想拦,没有拦住,周云遥怒气冲冲的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陈禾潞听到推门声站起了身,看到周云遥,她叫了声,“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周云遥觉得她是存心恶心自己,“我看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叫我姐姐,你也配?”
陈禾潞面色一僵,很尴尬,“是我唐突了。”
说话间看向了病**的周宴,说,“你姐姐来了,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说话。”
她说完话便做势要走,周宴叫住了她,“没什么好打扰的,你坐着。”
闻言,陈禾潞停下动作,看了眼周云遥又看向周宴,“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在这儿,总归是影响你姐姐心情的。”
“知道就好。”
周云遥冷眼看着陈禾潞装模作样,对周宴道,“我是来看你,不是来看讨厌的人碍我眼的,你最好让她现在就走,否则...”
“否则什么?”周宴冷冷打断周云遥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她就算再碍你的眼,你也得看,早晚都得习惯。”
他这话中含义十足,周云遥直接皱起了眉,“你以为和南知分了手就能和她在一起,做梦。”
她说,“像她这种不知廉耻,介入别人感情的女人,我们周家绝不可能接受。”
陈禾潞抿唇,一副受够冤枉的表情道,“姐姐,我并不想打断你,但有件事,我真的希望你能清楚,我从来就没有介入过周宴和江南知的感情,他们在一起时,我没有一次是没有拒绝周宴的,我也和他说的很清楚,我不可能做别人感情里的小三。”
“呵。”周云遥冷嗤,“冠冕堂皇。”
女人从来最懂女人,她讥讽的拆穿陈禾潞,“你在周宴跟前装就算了,在我面前,我劝你还是省省,你的不介入,不做小三,就是在别人恋爱期间,和别人的男朋友,吃饭约会逛街?”
“朋友之间有什么问题?何况,从来都是周宴约我。”
“他主动,他犯贱,就是你不要脸的理由?别跟我说朋友,朋友就是你的遮羞布,你对周宴的拒绝,是拒绝吗,你所谓的底线不过是暗示他让他分手的借口,你这样的女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满身的恶臭,该是被人人喊打才对。”
“你!”
这话难听的陈禾潞都差点装不下去的要和她破口大骂了,但她到底是有理智的,愤怒出口的下一秒,她掐紧了手心。
她可以仗着周宴的喜欢,不管不顾他身边朋友的看法,不忍耐他们。
但,周云遥不可以。
他是周宴的姐姐,周父周母的女儿,她想要嫁进周家,早晚有一天要过他们这一关。
定然不能闹的太难看,只能生生忍着,说一句,“你认识我不过短短的时间,我不奢望你能相信我,但我会用时间证明给你看,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心机女。”
“你想要证明现在就可以。”周云遥之间盯着陈禾潞道,“你以后别出现在周宴面前,别和他在一起,我就相信你。”
陈禾潞紧抿着唇,好一会儿,她同周云遥道歉,“对不起,我做不到。”
话落的下一秒她看向了周宴,说,“我心里有周宴,我不觉得在他单身的情况下,争取和他在一起是什么不道德的事,希望你能理解我。”
周云遥理解个P。
“给我滚一边去。”
她是半分礼貌都不想给陈禾潞,直接道。
陈禾潞咬着唇瓣,明显因为周云遥的态度很受伤。
周宴又怎么会冷眼旁观她的受伤,他看向了周云遥,“如果你来看我,是这么看的,干脆就别看了。”
“你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
周宴语调很冷淡。
周云遥呵了声,“算我多此一举,以为你有所醒悟,还特意来医院想要照顾你。”
“不需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周宴依旧冷漠,周云遥直接将保温碗往桌上一搁,说,“你就作吧,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后悔。”
周云遥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江奶奶所在的住院部病房。
江南知看到怒气冲冲过来的周云遥,有些诧异,“云遥姐,你怎么了?”
周云遥道,“还能怎么,被周宴气的。”
江南知抿了抿唇,有些忐忑,“是他反悔了吗?”
“不是。”
周云遥说,“这点你放心,周宴什么都不好,但只要是他自己答应的事,他不会反悔。”
江南知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关心周云遥,“那是怎么了?”
周云遥看向江南知原本想说周宴维护陈禾潞的事,迟疑了一下又没说。
自然是害怕说了江南知会伤心。
“没什么事。”她说,“就是对他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