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怖的是,那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十分可怖!
“看什么看?妈的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男人一脸戾气,出口就是一句粗话。
宋惜惜不安地低头错开视线,赶紧付了钱离开。
怎知,一转身两个人就撞到了一起。
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
宋惜惜手里的卡布奇诺就砸在了地上,并洒了男人一身!
男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勃然大怒,“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贵吗?”
宋惜惜有点心慌,“抱歉,我赔你干洗费行不行?哦不!我赔你买衣服的钱吧?”
“赔钱就行了?”
“那……你想怎么解决?”、
宋惜惜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完全吓呆了。
她惊惶无措地看着对方,脸色惨白如纸。
对方嗤之以鼻,色眯眯地带着几分匪气地望着她,“你要是愿意给我亲一口,我勉强答应放过你!”
这分明是耍流氓。
宋惜惜忘记了害怕,气恼地怼道:“你这是耍流氓吧!要么赔钱,要么直接报警吧!”
“她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高高地扬起了右手,一巴掌就要拍向宋惜惜那张娇嫩如花的脸。
眼见着那一巴掌就要狠狠扇过来,宋惜惜本能地闭上眼偏过头去……
然而,传来的却是男子的哀嚎声。
她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状况后,愣住了。
不知何时顾倾冲了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并抬手硬生生接住了那名男子扇下来的手巴掌。
男子恼了:“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敢管老子的事情?”
男子的手腕被顾倾掐得死死的,另一只手猛拽住男子的肩膀,一把将他拽离了宋惜惜。
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凶猛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嘴角。
瞬间,崩掉他嘴里的一颗牙。
男子吐了一口血,只得逃之夭夭。
顾倾松了一口气,回头抱住宋惜惜,“你怎样?”
“嗯,我还好。”她点了点头。
顾倾将她抱得很紧:“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落单的。”
“我没事,倒是你,手疼吗?”宋惜惜盯着他的手,问道。
他是钢琴家,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顾倾摇摇头,把手收起来,“我没事,虽然我不是练家子,但对付那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真的没事吗?”
“嗯,真的没事。”
不想让她担心,顾倾催促说,“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两人走上了车,开车驶离休息区。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片片金黄色的邴**田中。
空气里散发着邴**混合着泥土的香气迎风而来,漫山遍野都是一片金黄色,漂亮极了。
宋惜惜过惯了城市里的生活,难得看见这场美景,
她不但把起先发生的不愉快给忘得九霄云外,有些舍不得走了。
她开心地大叫,那纯真的神态令顾倾也忍不住笑出来。
她指着某处高地说,“顾倾,要不我们停车,去那个小山头照张相吧,真的太漂亮了!”
“你想照相?”顾倾淡笑着问,眉眼是他不自觉的宠溺。
宋惜惜趴在车窗边上,取下头上的大草帽伸出车窗去挥了挥,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说,“嗯,如果错过了这么漂亮的景色,我肯定会后悔的。”
冲着她这句话,顾倾就决定顺着她的意,留下来照几张相片再走。
然而右脚踩下去的那一瞬,忽地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刹车怎么会没有反应?
心中警铃大作,顾倾在第一时间搜索对策。
视线掠过前方某处,发现那里矗立着几颗老槐树。
其中一颗老槐树旁,有一堆草垛,估计是附近村民们晾晒在此的。
咬咬牙,他提醒宋惜惜:“你检查一下安全带,把扶手抓好!”
“哦。”秦宋惜惜乖乖照做,却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突然,顾倾大力地转动方向盘,朝不远处一颗老槐树旁的草垛开去!
她吓得心跳都险些停止,本能地大叫一声闭上双眼。
车头轰地一声穿过草垛。
一声巨响,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一股灭顶的晕眩感袭来,宋惜惜感觉自己像是坐过山车一般,连连喘气,两条腿不可遏制地颤抖。
缓缓回过头,她脸色吓得惨白。
安全气囊已经全部打开,顾倾一动不动地趴在上面。
宋惜惜摇着的肩膀呼喊,“顾倾,你别吓我,快醒醒啊……顾倾?顾倾,醒醒!”
顾倾动了动。
宋惜惜松了一口气。
顾倾醒来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但头晕得厉害,有湿润的**从额头上缓缓流下来。
一片血红,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流血了!”宋惜惜惊呼。
他一把推开她,“快走,车子很可能会爆炸!”
万一漏油,发动机失火,很可能造成爆炸,到时候两人都危险了。
脑袋剧痛无比,顾倾每挪动一步都倒吸口冷气,模样显得很狼狈。
宋惜惜顾不了那么多,忙扶着他下车。
两人刚走出来不远,前面引擎盖就开始燃起火苗了。
顾倾瞪大了眼,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并带着她赶紧破下车来。
“趴下!”
他摁住宋惜惜的额头弯下腰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路虎车的引擎盖上,火苗越燃越烈。
半秒后,突然一声巨响。
轰——
车子应声爆炸,一阵火光冲天而上,宋惜惜目瞪口呆地瞪着那束火光,惊魂未定。
她的眼里藏不住慌乱,牙关都咬紧了,四处张望着。
“这么大的火光,怎么会没人发现这里?赶紧来人啊……”
顾倾拉了拉她的手腕,安慰说:“你坐下等着,迟早会有人发现的,这片邴**田地势原本就高,很容易被看到。”
见他只是动一下,就痛得呲牙咧嘴,宋惜惜心里很难受。
她摁住他的肩膀,说:“你别动,当心血流得更快了。”
顾倾笑了笑,“死不了,小时候生那么大一场病都死不了我,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宋惜惜盯着他的脸,没来由地鼻子发酸。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她骂着骂着,眼眶就越来越红,眼泪包不住,像两串珍珠儿似的掉下来。
顾倾回头一看,乐了。
“怎么,不想我死?”
“去你的!”
宋惜惜啐骂了一句,一扭头,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影朝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