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1)
林逐云是在断断续续女人的抽泣声中醒来的。想起身,下身却传来熟悉的疼痛。接着,一双有力的手扶起了他。
“逐云,你已经醒了吧,嫱公主看你来了。”耳边响起的是近乎嘲讽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嗤笑着所有的人。
在刹那间清醒过来,林逐云不敢相信的看向房间的角落,跪在那里,披头散发的正是他的新婚妻子——嫱公主。
不整的衣冠,哭红的又眼,以即那雪白的脖子上斑斑点点的淤痕……林逐云感到一阵眩晕,他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欺人太甚,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气息仍然十分虚弱,林逐云说完这句话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是吗?你怜惜她?她是你的妻子?”轻柔的笑着,秦少痕一把向后拉起嫱公主的长发,露出那张泪水纵横的脸。
“这个女人?这个胆小又怯懦的女人?你喜欢她?”秦少痕眼中酝酿着狂暴的气息。
“这不关你的事。”森然的声音透着冰冷,林逐云的气势未减弱分毫。
“是这样。”秦少痕依然保持着笑容。随即将剑刺入嫱公主的胸膛。血顺着剑流出了她的身体,像着世间少有的美人即将逝去的生命。
“不……”林逐云撑起身子,想冲过去扶起那倒下娇躯,却重重的跌下床。只能怔怔的看着嫱公主那到最后也没有闭上的美目。
她是万人景仰的皇家公主,她还是花样的年纪,她本可有着明媚的未来,和无境的梦。却全在这一刻结束了,成为了最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在几个时辰以前,她应该还是幸福的吧!嫁给了自己心仪的夫君,会拥有最美丽的爱情,可她却因为着短暂的幸福,付出了最承重的代价——生命。
“逐云小心,摔疼了吧。受伤了我是会心疼的。”秦少痕连眉毛也没动过一下,只是轻轻的抱起林逐云,动作轻柔的把他放在**,“这个女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低头吻住他,很轻的舔着林逐云无色唇瓣,磨蹭着随即恨恨的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冲人林逐云的口中。
只是一瞬,所有的情绪已消失在那双艳泓的眸子中,林逐云又恢复了云淡风清,“上将军,言而无信非君子所为。”
“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只要你遵守约定,我也决不食言。”秦少痕伏视着怀中的人,眼中射出锐利的光。
林逐云伸手拉下秦少痕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嘴角挂着那永远隐约的笑容,飘忽又悠远,像一道伤口。
**在这个布满血腥的房间,再次燃起。
神都历206年
凌国右丞相林逐云的婚姻似乎是一场闹剧,新娘在新婚之夜与人私奔,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她。也许是她的幸福也不一定。因为菱国即将到来是一场腥风血雨。
同年秋
上将军秦少痕重新回到都城,让本已混乱的局势更加复杂。
(12)
清冷的院落,萧瑟的秋风,早已不复以前的歌舞辉煌。
消瘦的人儿,憔悴的容颜,再也没有往日的入画美貌。
“晴妃娘娘,您还好吗?”
咋令自己心碎神伤的人,晴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逐云,你……”
“我是来看您的。”挂在脸上的是令自己熟悉的笑容。
“你……”开不了口,泪已模糊了视线。
“晴,我没有忘了你,一切只是情势所逼……”
“逐云,你怎么会在者儿?”三皇子凌箫惊讶的看着林逐云出现在自己府中,他正因为自己妹妹的事,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
“我不能来吗?”此时的林逐云像黑暗中绽放的罂粟,让人无法拒绝。
“逐云,当然不是……我好高兴,你来了……”
“有刺客……快来人啊!”
“抓刺客!”
……
喊着抓刺客的声音,在三皇子府中此起彼伏的响着。
穿着夜行衣的人却凭着高超的武功,与侍卫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又不至于让他们跟丢。
直到来到三皇子的房间。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让所有的人破门而入。
看到的是赤囧着身体,胸膛上插着剑,已经毕命的三皇子和同样未着寸缕的晴妃。
神都历206年秋
三皇子遇刺于自己府中。
与之同时暴露的是三皇子与晴妃的奸情。
这个丑闻震动朝野,也使凌赵两国的联盟蒙上了yin影。而晴妃自始至终从未对此做丝毫的辩解,更使人笃定了她的罪行。
玄帝并未痊愈的身体,也因此雪上加霜,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宣布让二皇子监国。
“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是来送你的。”慢慢从黑暗中走出的林逐云仍是那样美得慑人,只是不见了那若有似无的微笑,“为什么不辩解?”
“辩解?有人会听吗?说我是冤枉的?说和我有关系的人其实是你?“晴妃苍凉的笑着,自有一番看透了一切的凄美。
“对啊!拖我下水,你不恨我吗?你应该知道策划这一切的人就是我吧!”今晚的林逐云比平时少了一份冷静。
“不,我不恨你。”晴妃的眼中浮现了泪光。
“为什么?”林逐云有些狂乱。
“你是这样玲珑剔透的人,怎会不明白?”
她错了吗?她只是爱了一个人而已。她用一生去爱了一个人,这份爱却让她步上毁灭。
“你……爱过我吗……”用颤抖的声音问出的是最后的希冀。
可林逐云却垂下了头,让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那美丽的声音曾是自己的最爱,那一刻——
却是缓缓的,冰冷的,无情的飞溅了出来,敲碎了她那颗早已残破不堪的心。
神都历206年
赵国最小的公主晴,也是凌国玄帝的晴妃在狱中自缢而亡。
年仅十七岁。
和确立让他监国后的每一天一样,灯又已亮到了三更。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可他的眼神是那样专注,神情是那样凝重恐怕又遇到什么困难的问题了吧。眉头微微的皱着,在眉间留下细小的刻痕,双瞳是略带疲惫的,却不改一贯的温柔。樱色的双唇轻抿着,对自己而言那是永远致命的囧囧。
林逐云站在二皇子府的书房窗下,透过窗缝,痴痴的向里面望着。里面的人对自己来说,是悬崖顶端盛开的雪莲。只能穷其一生去仰望,没有勇气去撷取,只怕自弄伤了他,弄脏了他,所以只能近乎残忍的一次又一次的装作不懂,假作无意,然后在他啊越来越温柔陌生的笑脸后,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筝,我这样做,对吗?
还是自以为是的替你选择了所谓正确的道路,却忽略了你的意愿?
不,这样才是最好的。
你的善良,你的胸怀,你的仁慈,已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承认和赞许。
是的,你只需要,站在阳光下接受那毫无yin影的光明,所有污秽的事由我来做。
只要你幸福……
“筝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没睡,看,笙儿给你送参汤来了。”随着清脆嗓音的传入,走进书房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圆而晶亮的眼睛,粉嫩的小嘴,小小的脸蛋,仿佛是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四皇子凌笙,有着皇室血统所应有的美貌。
“笙儿,这么晚了,你还没歇着啊?”凌筝眼中尽是宠溺,十三岁的凌笙在他看来,仍是一个需要关心的小孩子。
“笙儿担心皇兄嘛!来,快喝了参汤。”撒着娇,凌笙顺势偎入凌筝怀中,眼底闪过爱慕的热情。
“好好好,”凌筝不疑有它的抱住自己的弟弟,轻抚着他的头,“为兄这就喝……”
“喀嚓”
异常的声音自窗口响起,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谁?”一同奔到窗口,两人唯一看到的是被人折成两段的碗口粗的杨树枝和异常清冷的月光。
(14)
“啪”的一声,又一只价值连城的花瓶化作了碎片。
放眼望去,屋子里已是一片狼籍,细看来,全是无价的珍品。可主人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可惜,甚至拔出了剑,将上好的桃木桌也砍成了碎片。
……
发泄终于告一段落,林逐云看着早已不成样子的房间,强自压抑着胸中那令人战栗的疯狂。
他想杀了凌笙,只差那么一点儿,若不是及时离开,自己恐怕真会扭断那纤细漂亮的脖子。
那个怀抱是自己的,不能被其他任何人触碰。
他知道凌筝一向是他人爱慕的对象,也一直希望他能远离自己这黑暗的漩涡。可没有想到,当自己真正亲眼看到着一幕时,兴起的竟是骇人的杀意。想杀了所有接近他,觊觎他的人。把他们扯成碎片。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早已下定决心,要远远的守护他吗?可那心中蠢蠢欲动的猛兽竟连自己也感到害怕。
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醋吃得好大啊!看来,你真的爱惨了他。”慵懒邪魅的声音不知何时已近在咫尺,与之不相称的是,被咬上的耳垂感到钻心的疼痛。
一把剑轻巧的压上了来人的脖子,林逐云眸中尽是冰冷,“上将军,放规矩一点,要比武,我未必输给你。”
三皇子死后,秦少痕并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他是杀死三皇子的人。现在,他不会再受他的威胁。
“逐云,我已经帮你杀了凌箫,你不愿守约了?”秦少痕似乎并不在意脖子上闪着森光的剑,眯起的眼中酝酿着危险。
“不,不是不守约,我的条件是二皇子当上太子,你……并没有完成约定。”林逐云无情的陈述着,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碰”,剑被折碎,秦少痕的手也血流如注,“你就这么爱他,爱到每天在他的书房外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爱到为他这样狂乱心碎,爱到为了让他得到太子之位,不惜把自己当作筹码。”几乎是控诉,秦少痕一贯yin郁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这并不重要,也与你无关,”相对于他,此时的林逐云反而显得平静,“只要你按照协定办,我也决不食言。”
紧绷的空气几乎要迸出火花,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
终于,秦少痕开口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今晚,替我调开惠妃宫外所有的人;明日,上本启奏:废太子,二皇子入主东宫。”
暗红色的猛兽渴望着鲜血,十七年前的恩怨也要有个了断。
(15)
环佩叮当,香风袭人,宫妆的丽人婷婷的行来,连天上的月儿也自愧不如的躲进云中。
眉如远山,眼似秋水,腮若桃花,唇如樱瓣,这是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
可惠妃却吓得魂飞魄散,惊恐万状。
“云……云贵妃,你……你……”
“惠妃娘娘,您认错人了,臣是林逐云啊!”继续走向惠妃,林逐云无辜的说着。
“你,你别过来。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惠妃因为三皇子的死变的憔悴的脸上,更是扭曲变形。
惠妃娘娘为何如此害怕,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林逐云悠悠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
“你……你究竟是谁?”惠妃连声也走了调。
“您不是一直都在怀疑吗?把嫱公主嫁给我,就是看我敢不敢娶她。不娶,就是抗旨;娶了,就是你们这边的人。如果,日后查明我真是二皇子,娶了自己妹妹的我,也失去了即位的资格。”脸上绽开嫣然的笑,让惠妃似乎又看到了十七年前那个如玉如英的人儿。
“你是……凌云的……”计谋全被看穿,惠妃一脸狼狈。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你换掉的二皇子。”林逐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把其中暗红色的**倒入茶杯。
“你不能杀了我,”看着他的动作,害怕到极点的惠妃反而恢复了平静,“我死了,就再没有人能证明你皇子的身份。”
“是吗?”林逐云状似考虑的偏着头,然后微微一笑,“那也没办法,还是算了吧。”
满意的看着惠妃瞪大了眼睛,林逐云一把拽过她的头发,掰开她的嘴,把茶杯中的鸩毒灌了下去。
“为什么?”细长的指头伸进喉咙,想呕出吞下的毒液,却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惠妃便感到腹中如刀绞般的疼痛。
“因为……我爱他。“缓缓的说着,仿佛是对情人的呢喃,林逐云的表情是少见的温柔。
但惠妃却已无心欣赏,豆大的汗不断的从光滑的额头滴落下来,“你……你这个……贱种,兄妹……所……生的……妖孽。”
“这个,我早知道了。没错,我的母亲凌云是玄帝的妹妹。”同意的点点头,林逐云没有任何的意外,谁要他一出生就有记忆呢!
“可现在除了你,我,玄帝,就没人知道了,不是吗?”欣赏着惠妃的痛苦,林逐云思量着,这件有可能危及凌筝地位的事已大致解决。
“可……要换……掉……你……的人……不是我,是……”未说完,惠妃已断了气,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容。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原本不是你的主意,否则,就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了。可你错在,不应该害死了云贵妃。”林逐云有些失神,随后轻轻的叹息。
就这样吧,皇上不喜欢二皇子的原因,就是以为他就是兄妹而有的那个孩子,永远是这样,不会改变……
可过于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他,并没有发现: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自始至终目睹了整个过程,以及为他那句“我爱他”而激起的兴奋神采。
神都历206年
凌国又一个皇室成员——惠妃,因为不堪子女双双离开自己的打击,饮鸩毒死于宫中。
第二天,上将军秦少痕,右丞相林逐云,同时上书支持二皇子凌筝入主东宫。之后,朝臣们纷纷闻风而动,皆倒向二皇子。
同年冬,左丞相谢齐告老还乡,在迁徙途中遇害,追查无果。
同时,在太子宫中发现杀害三皇子的凶器,玄帝震怒,于冬至日,废太子凌竽
(16)
“知道二殿下让我来做什么吗?”已经入夜了,会有什么急事吗?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林逐云已经很久没来过二皇子府,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吧。
“奴才一个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殿下的事。”青衣小童把林逐云带到门口,便转离去。
这是……凌筝的寝房。
深吸一口气,林逐云推门而入。
房间里竟然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未关的窗口投下一片光华。
“二殿下,逐云来了。”心中闪过疑惑,林逐云敏感的察觉到了房中气氛的异常。
难道凌筝出事了?
瞬间的念头让人心悸,正要夺门而出,却因为缓缓从yin影中走出的人而呆立当场。
从他的记忆中就一直束起的长发,此刻披散在肩上;往日在日光下的圣洁,在月光下,竟是那样的充满囧囧;还有那薄薄的单衣,凭他的经验,凌筝的衣下一定未着寸缕;更别提那一扯就开的单衣样式。
及时的别过头,林逐云感到一阵热流从下腹升了上来,迅速蔓延到全身。这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经验。
因为经历异于常人的关系,他很难在**中得到愉快。甚至,即使是达到了gao潮,头脑中仍是一片澄明。
像这样,似乎要把理智也一起焚烧的热度,还是第一次。
迅速的,他明白了凌筝要做的事,于是,他选择了离开。
“二殿下,如果没事,那臣……”声音消失在凌筝扯掉单衣的动作后。
不似林逐云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凌筝的皮肤是柔白的,闪着健康的光泽,匀称的骨架,修长的四肢,毫无赘肉的身体,对任何人而言,都充满了吸引力,何况是深爱着他的林逐云。
可林逐云的理智是异于常人的坚固,所以,他还能状似平静的旋过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而他的冷淡几乎打垮了凌筝,浑身赤囧的难堪让他像被针扎般的难受。
不,不行。
每次假作无意的试探后,答案都令他心寒,直到无意中亲口听他说出爱他。
这一决不放弃,若是被清楚的回绝,让自己死心也好。
于是,凌筝赶在林逐云打开门的前一刻,从后面抱住了他。
倒抽一口冷气,林逐云仿佛听见了自己理智崩溃的声音。
但他仍强忍着,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爱你。”
背后传来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
躺在**,凌筝疑惑的看着林逐云:他的黑眸因为欲火而分外的明亮。但,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反而让凌筝越发的难为情,想抓过被单掩上自己的身体。
伸出的手被扣住,林逐云掬起身下爱人的一缕黑发,仪式似的在其上烙下一个吻,然后扬起一朵明媚的微笑。那是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让凌筝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然后,比羽毛更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温柔的啄吻着,诱使凌筝张开唇。
贪婪的汲取着爱人口中的甜美,林逐云忘情的吻着。舔过他的齿列,追逐着他的舌尖,这个吻直到凌筝快要窒息才宣告结束。
这是自己心爱的人,此刻,他就在自己怀中,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缓慢的,淡红色的吻痕印在了修长的颈项,优美的锁骨。
而当一边的樱蒂被林逐云含入口中时,凌筝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为防止自己发出令羞耻的声音,他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察觉到他的反应,林逐云重新吻上了爱人的双唇,“别咬,会受伤的。”说着,手已抚上了凌筝的分身。
“别……别……”凌筝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在体内乱窜的热流都集中到了一点,他全身泛着诱人的粉红,“啊……”在一阵迷乱中,释放了自己的囧囧,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
异物侵入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知何时,林逐云已脱去了全身的衣服,置身于他的双腿间。
雪白的肌肤如玉,暗红的唇鲜艳欲滴,长发散乱着,眼前的美景竟让凌筝忘了不适,伸手抚上了那滑腻的雪肤。
这个动作让林逐云的体贴完全崩溃,不受控制的律动起来,把凌筝带上痛苦和欢娱的高峰.
......
看着自己旁边熟睡的人,林逐云满足的笑着,旋即,眸底浮起yin狠。
筝,你是我的了。
你已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任何阻挡我们在一起的人……我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神都历207年
新年亦始,玄帝立二皇子凌筝为太子。
二月,凌国北部战事爆发,秦少痕率兵离京,巩固北防。
而神都历206年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更大yin谋的前奏,命运正朝着噬人的真相前进。
(第一部《东宫之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