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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些船员早被吓得魂不守舍,看着这些人挖棺材弄风水阵的,还有那缶里跳出个大桃子来,特别是那些对话,让他们都快晕过去了。
但他们还是很听话的去取来了帐篷,在这不高山的原址里盖了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帐篷里,在玄飞的怀中。
他深情似水的瞧着她的眼睛:“感觉怎样?”
凌一宁让魂气转了一圈,突然感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在手中。
“我的一魄开了?”
她又惊又喜的问道。
玄飞作为过来人,笑着点头:“看来是那魂缶自发的弄出一个仙桃给你,那魂魄极有可能是魂缶召唤过来的……”
在玄飞看来,它已经有些器妖的质了。
器妖形成之速,跟他的主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可见玄飞的魂气有多强了,才能让它在数月之间就有器妖之质。
而魂缶又懂得将自己的好处给予就还有一线之隔就能突破的凌一宁,光凭这点在地府能算为孝道的义法,它死后,铁定来生能成为人。
玄飞这些关节都想得清楚,在凌一宁晕过去后,他拿着瞬间化成飞灰的仙桃,还有那魂缶的残片,唏嘘不已。
阿灏不大懂这其中的关键,倒是凌寒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后,让他愣了半晌。
“连一个才得器妖之质的物什都懂这个,我比它……差远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可各有各的活法,那器妖虽说能成妖,可再成妖,也总比不上人。
如若他下一生努力的话,说不定也能成个成就可观之人。
比做妖可好太多了。
要是一心想着做器妖的话,只怕他也没有这种舍身为主人的心思了。
拥有器妖之质,可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器妖之实的了。
让玄飞意外的是,没想到它还能召唤出魂魄,这方圆数里内,他可都没感应到有任何的魂魄。
是他从数里外召唤过来的,还是那苏叶全用了别的法子,将那天门众人的魂魄都拘在了某个地方?
可这都要等凌一宁恢复过来再说。
凝视着意中人,凌一宁紧抱着玄飞的腰:“总算没被你拉下太多了。”
玄飞深情一笑,一魄跟三魄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虽说听起来只差了两层,可这就像是一魂跟三魂比,能相比的吗?
但说话的是凌一宁,他不好说什么。
“等将苏叶全和那个女人都除掉后,咱们就隐居好吗?”
凌一宁突然说道,她像是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涯了。
每日就跟仇家来回的追逐争斗着,她羡慕的是那在靠山村里的宁静生活。
“好,到时咱们就回长白山,生一窝的小孩,组个足球队……”
“那我下面可就……”
凌一宁说着俏脸泛红,抱得玄飞更紧了,脸都贴着他的小腹,羞涩之情都浮在了脸上。
玄飞看得心动,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下,扶着她起身说:“我要出看看哪里有那拘禁魂魄的风水阵……”
“我也去,我没事了,现在全身都是力量呢。”凌一宁微笑着一挥手,一团大风冲过来,她马上惊呼了声。
她的控风之术还是没好好掌握,这说来都是第一回用。
那些船员的帐篷被直接掀飞了,个个都惊慌的爬起来,看到是这位夺天地之色容貌的女孩做的事,那气又发不出来,就算是玄飞做的,他们的气又发得出来了?
那只怕会招来玄飞的一顿胖揍吧。
这一闹,倒是让所有人都出来了。
只有基爷泰山不动,他那帐篷里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这老家伙睡得香的时候,就算是天都塌下来,他都不会理会吧?
听到玄飞要去找那可能存在的风水阵,樱宁当即报名。
她想跟着玄飞那风水阵法一道,那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凌寒和阿灏就留在原地,他们负责保护这些人。
两人的实力都不弱,就算是那苏叶全来了,也无法在两人外加基爷小白的情况下,连个报警声都不出,直接的把大家都干掉。
要他有那样本事的话,玄飞也只能有多远躲多远了。
想那魂缶能够一下就将魂魄给召唤过来,那阵法要是存在的话,那也不会有太远。
方圆一里内是个可供参考的距离,要是再远的话,就算是那魂缶已经变成了器妖,那也不大可能做得到吧。
玄飞、凌一宁、樱宁先来到一里外,再做划圈运动。
一圈圈的往内找,这是最能够一丝不差的找到那可能存在的风水阵的办法。
按玄飞的视力和感应,只需要找个七八圈就足够。
樱宁的步伐不够快,凌一宁就托着她走。
她可不可能像小白一样的背着她。
“你该也修一些魂术。”玄飞转头看着她说。
凌一宁托着她,弄得凌一宁的速度也慢了些。
玄飞的速度自然不是她俩能跟得上的。
“你是说让我也成为修行人吗?”樱宁撇了下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对修行人总是有着天生的瞧不惯,这比赵欺夏那个修香人还要。
修香人还说是因为修行人像是看他们是过街老鼠一样的人人喊打。
还可说是有些理由。
她有什么理由呢?
她是一个相师。
玄飞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摇摇头,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别看樱宁的相术通绝,可比他还差点,就算是她能算出天地灭绝的那一日,那已经是通天的相术了,可真正遇到那些狠人的话,那她还是一副送菜的格局。
相术只能做为一些参考,算出大概。
就拿赌钱来说,最强的相师能算出一个时辰内,他是赢还是输,可要让他算下一把牌是赢还是输,那就是太为难人了。
何况,赌这一道,相师是很少参与的。
主要还是执念,相师的说法不一样,可跟佛家里的执念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要是心生执念的话,那算出来的东西也就马虎。
天遣也是另一个。
要是相师本身在那个时间段里没有偏财命的话,那他去赌钱,就算是能算出是赢是输,也极有可能是输。
有很多复杂的因素影响,也就是说,一个强大相师,遇到一个强大的修行人,那多半是相师败的可能性高一些。
而要是那相师通符咒,习阵法,那就另说了。
可符咒和阵法都是樱宁的弱项。
她别说跟玄飞比,就跟那些风水堂的弟子比,都差了数里之遥了。
跟玄飞比,那就真叫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丑了。
等圈圈都绕完了,玄飞一脸疑惑:“没发现任何的风水阵局啊,那那个魂魄是从哪里来的?”
“会不会是路过的?”凌一宁问道。
玄飞哭笑不得,她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了,这样外行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这魂魄一般情况下都有自己的地盘,说起来跟狗无异。
这一个魂魄要去另一个地方的话,那可需要很多手段才能做到。
而这个魂魄玄飞还感觉有些熟悉,那多半就是天门的弟子,在那苏叶全之战中死在这里的了。
琢磨着也琢磨不出什么来,玄飞毕竟不是真正的神仙,他想不通的事只能抛在一边,要是什么想不通的事都去钻牛角尖的话,那一辈子都做不了几件事了。
很多事,在一辈子里都是无解的。
只能等到老了的时候再慢慢的回想,或者放在一旁,或许过一段时间它自然就有答案了。
这些道理玄飞也不用跟她俩说。
他现在是越来越有大气了。
要说山神帮之前让他做帮主,那多半是因为宋子雄的关系,还有那强悍的实力,可现在玄飞做的事没有一个敢说不服的。
木清风和火凤凰都还怕得很呢。
因为他们曾看过玄飞那最不讲理的一面。
那出手间就能将他俩像是打地鼠一样的砸碎的狂暴。
“先回去吧,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玄飞示意凌一宁再扶起樱宁回帐篷那,他则转头看着那黑黑的深山之处,喃喃道:“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位师兄弟的魂魄,小子在这里谢了。”
那深山里像是嗡的响了声,像是在回答玄飞的自语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先回船上,去打电话。
这里虽说不高山被毁了,阵也毁了,信号依旧未通,也没有人带着卫星电话来。
回到船上,船长还在睡得迷糊,可见他昨天夜里有多海皮。
他可是带着两个女人在跑船的。
这跑船的一行,玄飞也有些了解,大半都是苦逼得很的。
特别是海船,这江河道的还好一些。
可闲极无聊,带着俩女人也是能够理解的。
要给玄飞跑船的话,他说不定能带着满仓的女人。
听说要用电话,船长忙起来把船给开到了有信号的河道。
阿灏先打回金刚佛院里,听到苦啼和清铁都没事后,他才带着哭腔的跟他们说了一阵审判界里的事。
第二个打电话的是木清风,他直接打到李谦那,让楼夜雨过来接电话。
老楼的实力比他强,平常他都是恭敬着的,可现在他是在奉玄飞的号令在给老楼问话,那语气就有点横了。
楼夜雨一接电话就骂:“清风,你尾巴长长了?现在连你楼兄也敢直接呼喝了?”
也怪李谦不厚道,木清风在电话里是说,把姓楼的叫过来,他就直接给这样传了。
木清风直怪李谦,可他也知道李谦是得了玄飞三分真传的,在山神帮里也算是大管家,他只得赔笑道:“楼兄,没别的事,你别介意,我帮帮主问些事呢……”
“玄兄回来了?”楼夜雨一愣,就喊道。
合着他还不知道玄飞从六道里回来的事。
“是啊,帮主早就回来了……”
楼夜雨激动的说:“快让玄帮主接电话。”
玄飞坐在甲板上磕瓜子跟小白、凌一宁有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到他在船舱里喊,玄飞就慢吞吞的走过去,将电话给接起来了。
“那苏叶全是怎么回事?老楼!”
都是熟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问。
“这事要问师父,我一直在长白山守山门,这样吧,我给你我师父的手机,还有,你到六道里,有什么事,给我说说……”
草,大男人也这么八卦。
“昨天给清风说了,让他给你说吧,”玄飞把电话记下,就把手机扔给木清风,走到甲板上去了,“我想等靠岸了再给凌风打电话。”
“我也想知道我爸的消息……”
……不提玄飞还想不起凌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