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得正常的过,而我的身子在白芨和黎叔的调养下,慢慢见了起色,好了起来,就连之前撂下的病根也一并的治了个透。其实,我之前光是听坲殇说黎叔是天上的天神是名威武的大将军,殊不知,在这漫漫岁月里,黎叔还练就了一身医治疾病的好本领,而我倒是很荣幸,成为了他,第一名亲手治疗的患者。

“今天的气色倒是比昨日好了很多。”在我刚刚起身之时,黎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迅速的穿好了鞋子,下了床,便迎上了黎叔和白芨:“多是黎叔的医术高明,才叫我的身子好的这样快,要多些您老人家才是啊。”

“你看看她,看看她这张小嘴,啊,这哪叫感谢啊,倒像是埋怨我医术差,怎么不再快些将她治好呢。”黎叔站在门口便不在走近一步了。随着白芨绕过他,将盛着药碗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只手抬起指了指我,对白芨说道。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黎叔呢。”听着黎叔的话,我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曲解的,所以,倒也不妨顺着他,这样也才好活跃下气氛。

“真是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正经的。”白芨放下托盘,看了看黎叔又看了看我,最后撂下了这么一句。

“白芨最没大没小了。”我将脸突然靠近白芨的脸,像是抱怨他,但却又多了份挑衅。

“是,我最没大没小了。”他倒是顺着我,竟然没有反驳。

“嘿嘿,我就知道会这样,你看吧,黎叔,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一边笑,一边用着严肃的声音对上黎叔说道。

“那我可管不着,他是他,我是我,像我这么品行端正的人,又怎么可能交出不分尊卑的儿子呢。”黎叔倒是推了个一干二净,然后顿了下声音,接着又道:“哦~~~~哦~~~~~我知道了,定是让你带坏了,带成这个样子啊。”

“黎叔,你倒还真会是扭曲事实呢。”我知道自己技差一筹,嘴是说不

过他了,也只好点到为止了。

“扭曲不扭曲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大家都高兴了,你说是吧。”黎叔不再只站在门口了,走到了白芨旁边,挪出圆桌下的圆凳,做了下去。

“恩,不过别只顾着开心,”白芨边说着话便将药碗端出了托盘,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推向我,又接着道:“趁着热,还是赶紧将药喝了吧,凉了,效力就不强了。”

我看着白芨的一片温柔,也不好去拒绝,便在黎叔的对面坐了下来,顿时,一股药汁的苦味便被我吸进了鼻子里:“真难闻。”

“难闻也要喝。”白芨对我说道,但又从胸前掏出一包油纸,打开来,放在了桌子上,又说道:“喝了就吃蜜饯,就不会苦了。”

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坐在我旁边的不是白芨而是坲殇,以往,每次吃苦药时,坲殇都是这般的哄我的。

“恩。”感伤的情绪顿时又冒了出来。

算了,什么都不想了,撑过这些日子变好了,听说,那个尚嘉元也病了,倒是不严重,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坲殇自是日夜的陪着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或许,他也是舍不得的吧,不然,她该离开的日子都已经过了三天了,都未见他有何动静。一日三餐,都是他出来取,然后他在拿进她的房里去吃。

“有些事情是烦恼,你越想它就越猖狂。反而是你将它放下了,彻底的放下了,那个时候,你也遍解脱了。”黎叔见我这般,便又劝慰了我两句,起身,离开了。

而我,却在同时强迫着自己,将那一碗黑色的墨汁一口咽下,辛辣的味道,呛的我的嗓子生疼,呛得我泪水一并落了下来。

放下了药碗,白芨紧接着递给了我一颗蜜饯,而我却拒绝了,既然心都已经变苦了,这汤药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哎。”白芨无奈摇头,也并未多说什么,收拾了药碗,便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白芨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坲殇为我

建造的房子里的一小间小屋,我现在所栖身的地方,想了好多,好多。

自从我回来后,除了白芨和黎叔,那两个人好像真的是不欢迎我。本来是笑脸,但是一转身看见了我便又恢复了一惯的冷漠,若是一直如此,也还好,表示他还是在乎我的,可是,自上次百花丛回来后我渐渐地发现,坲殇于我不在像以前那般冷漠了,相反的倒是客气了很多,就像对待一名到你家作客的客人般,毫无情绪,这才是我最怕的。

而他又没有将她送回尚家,那是不是表明,他对她的感情已经起了变化了,那是不是也说明,对他来说,我除了是名客人以外再也不存在任何重量了。

右手轻轻地按住了心口,因为那里好疼,按住了,是不是,痛的会轻点。

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跟他谈一谈,像黎叔说的,既然我想和他重归于好,那我就放低些姿态,虽说当初是因为白芨我才会离开的,但是若我不听,那是不是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坲殇他,也不会差点死了?

起了身,向门外走去。绕过了前厅,便向左边第一间,本该是属于我的房间走去,只是到了门口,我才听出,原来,黎叔、白芨也在。

“大哥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真的要置她于不顾?”

白芨的声音略带些气氛,但是,大哥?难倒是坲殇,他在质问坲殇吗?

“你把她照顾的不是很好嘛,你就多费点心吧。”坲殇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平淡的叙述着。

“可是,她需要的是你。”白芨也略低了些嗓音,但却又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你最近的态度倒是太过客气了,就算我是个女人,也要受够你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伤,更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可以残忍到去看一眼,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她,枉她那样记挂着你。”

“你倒是很替她不平。”坲殇顿了下,又接着道:“我没法见她,若不是她,嘉元又为何会病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