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丽和水奇祥竟然一起和老妪一起从小楼里面走了出来!

院子里的瘦弱的狗汪汪的疯狂的叫着,几个人别说是李明,就连馆长都一动不动了!

“赵岩呢?”李明慌乱之中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像下一刻,李明就会从小楼里面走出来一样!

“进屋说,进屋说!”水奇祥过来拽着馆长,然后面朝着老蒙巴,“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啊,还认识吗?我是水奇祥啊!”

“什么?”老蒙巴揉了眼睛一下,“腾格里啊!我今天是遇见鬼了吗?当年的水奇祥竟然一点样子也没有变吗?”

“这人不显老。”馆长赶紧解围,“见怪不怪了!”

几个人走进了小楼里才发现,这小楼外面光鲜但是里面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客厅里面也只不过摆着一张简易的茶几而已,茶几旁就别说沙发了,凳子都没有几个。

“尝尝新做的马奶茶!”老蒙巴从手里面接过他的妻子手里的壶,给每个人倒了杯纯白的马奶茶,“热乎的,暖暖身子。”

水智康抓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李明想去阻止但是已经晚了。水智康一大口马奶茶灌了下去,立马出现了呕吐状,李明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强逼着水智康咽了下去。

一般的汉人第一次喝马奶茶是绝对喝不惯的,白色的马奶茶怎么看也会觉得它是甜的,但是,事实上,正宗的马奶茶是咸的,水智康不明就里的喝上一大口,肯定不知道这马奶茶的味道,一旦喝道嘴里的味道和想象的不一样,就会觉得怪异,想要呕吐,这是人的正常应激反应。

喝过马奶茶后,老妪就开始准备饭盒酒了,老蒙巴说迎接远道而来的朋友,必须用烤全羊招待。可是李明有些担心,看着老蒙巴家里的样子,就知道老蒙巴的生活并不是很好,或者说,老蒙巴的生活拮据,这一下的的烤全羊,说不定就要吃掉老蒙巴老两口一个月的口粮。

不多一会儿,老蒙巴就和他的老妻子把烤全羊给抬了出来,给每个人倒上传统的马奶酒,给每个人分了刀子和碟子,烤全羊是从割一块儿吃一块儿,有的是用手直接撕的,烤全羊这么快就端上来,还冒着热气,说明这羊是老蒙巴熬夜准备的。

一群人喝酒喝到晚上。席间说起了火车上的事儿。

水奇祥说,他跌下火车后,顺势一滚,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把脚扭了,疼痛难忍。但是,没过多久,他看见晋丽也跳了下来。

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啊,水奇祥没有敢出声,只是静静的伏在草丛里,看着晋丽要耍什么花招。

“你没事儿吧!”晋丽大声的喊着,“我不是有意的!我们不是敌人!”

晋丽的脚步越来越近,水奇祥拖着伤脚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你没事儿吧!”晋丽捂着肩膀,显然是肩膀摔一下,她在齐腰的荒草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表情很是诚恳。

水奇祥想着,跳下火车是多么危险的事儿,自己再怎么着也不会招人这样的追杀,要是晋丽真要杀自己,在车上混乱的时候就动手了,这个时候跳下火车,只能说明是救人。

水奇祥就大喊:“我在这儿,我脚扭了!”

后来,水奇祥就和晋丽一起转乘大巴,结果就比大队伍提前到了老蒙巴家里面。

马奶酒绵延悠长很是美味,但是喝多了后劲大,李明是从来不酗酒的,他误以为这马奶酒是低度酒,喝不醉的那种,就陪着馆长和老蒙巴没命的和,就过越喝越晕,到最后,竟然醉了!

“老蒙巴!”李明举着杯子走到老蒙巴面前,“我的朋友,干杯!”

“李明,你醉了!”水智康没有喝多少,还保持着清醒。

“没有!别拦我!”李明由把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老蒙巴,你到底怕我什么?你在怕什么?你怕我吃了你吗?啊哈哈哈!”

这一下可把老蒙巴吓了个好歹!

“果然是你!”老蒙巴吓得扔了酒杯,连滚带爬的想远离李明,可是,老蒙巴处在墙角上,半分也移动不得!

“是我!”李明摔了杯子,“是我!我是谁啊?我要吃……吃了你!”

“李明!”馆长虽然醉醺醺的,但是仍然拽着李明硬是把李明拽了回来,“放肆了!”

之前说过,馆长是很少对李明呵斥的,但是每一次的呵斥都一定是发生了巨大的事儿,李明被这一句呵斥吓得清醒过来,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不住……对不住……鄙人不胜酒力……”

“老朋友!”馆长这个时候说,“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的朋友啊!他也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啊!”

“对啊,对啊!”老蒙巴慢慢的坐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恢复了平静,“这是……这是很久的事儿了!老蒙巴刚刚失态了,老蒙巴就趁着酒性给你们讲讲吧。”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挖土的。”老蒙巴的汉语很是僵硬,但是,口齿还是很清楚的,“那个时候,有个汉人来倒土……

那个时候,老蒙巴四十多岁,他们疼爱的小孙女刚过完四岁的生日,当时正值严冬,牲畜的产奶有限,儿媳妇和儿子在外地也回不来,老两口顿时陷入了经济的困难中。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队汉人找了上来。

领头的人是个外表规整的年轻人,也不透露姓名,只是自称姓霍,随从的人都称其为霍先生,霍先生少言寡语,但是很是直截了当,他找到老蒙巴后直接就说明了来意,霍先生想要草原上的一个东西。

老蒙巴明白,这个东西一定是地底的东西。老蒙巴也有些奇怪,自己倒土的身份也是很少人知道的,能这样直接的找过来,一定是经过熟人介绍的,老蒙巴就问,你是谁介绍过来的?

霍先生却直接把一箱子的人民币放在桌子上:“这是十万人民币,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当时的十万块钱还正经是钱的时候,老蒙巴一下子就心动了,老蒙巴想,如果要有人介绍,那么一定要提前打招呼什么的,或者最起码有个书信什么的,暂且不管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吧,有钱挣就是好的。

霍先生说:“我只用你的人,装备我都有,你什么也不用管,直接跟我来就行了。”

霍先生留下一箱子的钱就走了,老蒙巴把钱原封不动的交给老伴儿藏了起来。霍先生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过来,老蒙巴等了一个月,霍先生好像不见了踪影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就在一个月后的晚上,草原上刮起了罕见的白毛风,这个夜晚牧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去的,可是就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霍先生带着一队人进了老蒙巴的蒙古包。

老蒙巴说,“远方的客人,这样的夜晚不能出门,白毛风是腾格里的手,会把你抓上腾格里的的!”

霍先生划拉着身上的尘土说:“你不去那就算了。”

霍先生也没有提钱的事儿,自己转身带着一队人就要出去。

草原上的白毛风特别厉害,大概相当于十级以上的大风,这样的大风出去的话,那就是在送命!

老蒙巴心底善良,当然也不能看着其他人白白的送命,急忙拉住了霍先生:“霍先生,你们真的不能现在去,现在去了,腾格里肯定饶不了你们的,你们不能去!”

霍先生的随从很礼貌的拉开了老蒙巴,一队人就出了蒙古包。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蒙古人是最守承诺的的,老蒙巴冲了出去顶着烈风喊住了他们,说要和他们一起走。

老蒙巴收拾了自己的工具就跟着他们出去了,白毛风就是风里面带着雪片的那种,就像是漫天漂浮着白毛一样,这样的风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是极容易迷路的。

霍先生但是什么也不怕,他们的一队人穿的极厚,似乎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冷,一队人没有开手电,即使开了手电也是无济于事的,这样的风下能见度绝对不会超过半米,并且还会使人陷入深深地绝望中,有时候有光反而是麻烦的。

跟着霍先生抹黑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总之,像老蒙巴一样这样的一个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地方。

霍先生突然让停了下来,不过霍先生还是不让开灯,他让大家抹黑作业,可是老蒙巴却怎么也不能想象,怎样的抹黑作业。一般来说,开穴之前必须要确定正确的位置,这样的好尽可能的打到红长提凑,这样的准确定位会给后续的工作省去不少的事情,可是霍先生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他随便指了一个位置,就让手下的人开始作业。

老蒙巴要上手,可是却被霍先生挡了下来,霍先生说对老蒙巴说:“你只是向导,把你叫来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希望尽可能少的人搅和进来。”

老蒙巴当时也算是很有经验的了,他虽然看不到霍先生的一群人在干什么,但是,他能听到器具的声音,那器具绝对不像是盗墓器具的,倒像是,挖坑的,因为,他只听到铲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