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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陪坐的庞文光见九爷的兵从眼前过去,与九爷去那松柏景观旁说着什么,就小声对陈天德道:「九爷是为着什么事,让禁军三番两次进来回禀?」

陈天德凑着身子,小声慢慢说:「前日,我可看到九爷带了个丫头,或许是为着她?」

庞文光看去九爷那边:「我也有所耳闻,可看那丫头也不像是金枝玉叶,倒像是个村妇。」

盐司的陈天德道:「我看那丫头有些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突然脑子灵光一现,「诶,她不是定南侯府的幕三小姐幕婴歌?老兄,你记不记得那小姑娘,她十岁那年,咱在定南侯府见过。当时,她拿着一串糖葫芦把咱一撞,我就说眼熟,原是那小丫头。」

庞文光一听,还就想起了十年前去定南侯的那次经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幕三小姐怎么扮成一个村妇随在九爷身边?难道,是,结亲?九爷要与定南侯府结亲?」

陈天德一听,惊讶得说不出话,呆脸望着庞文光。

九爷快步踱到松柏景观大坛前。这里距离廊下有十几步远。那些盐枭见九爷离开,多少放下些心来。

小兵道:「九爷,傅姑娘把那段庄主的脸刷了两鞭子,魏大人询问要不要把傅姑娘收监审问。」

「本王叫他写的案陈为何还不送来…」

小兵道:「回禀九爷,那傅姑娘把府衙翻了天,追着段庄主把府衙的墙壁都砸了,魏大人一面跟着阻止,一面安抚段庄主,想是无暇顾及此事。」

「叫他立马写了递来!!」

「是!另外,傅姑娘有话让小的传达……」小兵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开口,两只眼睛左右看。

「嗯——?」

「是,」小兵再次抱拳,小声道,「傅姑娘问小的,九爷您这是否叫了歌伎。」

九爷转头看了一眼乐棚那,吹奏弹唱早已止了,也确实有一位歌伎,抱着琵琶。

「如实说。」

小兵道:「傅姑娘的意思是,九爷您若是叫歌伎,就多叫几个,原话是,让九爷您左拥右抱,快乐似神仙。」

九爷微微一怔,看去小兵,好久才说道:「她是这么说的?」这语气,用词不像是傅桐儿的习惯。她也正儿八经称呼他九爷,可这种时候少。

小兵:「呃,她说,「让那老东西左拥右抱,快乐似神仙,免得禁欲太久把男人功能憋没了」。」

陆震之:「……」

没错,这才像她的原话。九爷被气笑了,傅桐儿真是仗着他的宠,什么话都讲。身后那些盐枭狗子们对他卑躬屈膝,大气不敢出,傅桐儿这十八岁的小丫头,张口闭口就是「老东西」、「老不死」的。.c

之前还因进入惠王府怕得直往他陆震之怀里躲,显然是怕惠王不怕他。

小兵继续道:「傅姑娘还有一句话,让我最后告诉九爷。」

「讲。」

小兵道:「傅姑娘说,九爷手伤未愈,让您少喝点酒,她买了金疮药,九爷回去的时候去她那取。但是如果闻到九爷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九爷就不要踏足她的院子。」

九爷低首闻了闻,淡淡问道:「本王身上有酒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