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碗汤的功夫, 两个身影重叠,抱着亲上了。

原本在门口处候着的湘巧湘宜二人,很有眼色地把房门虚掩着, 偷笑着假作不知。

汤幼宁被亲得浑身发软。

她这样乖巧主动凑上来,薄时衍岂会客气,当即拿出在她身上锻炼出来的技巧,极尽厮磨。

“喜欢么?”他似笑非笑, 故意这样问。

汤幼宁是个老实孩子, 哼唧着一点头:“喜欢……”

她舌根微麻,不懂为何仅仅是唇齿相接,就能牵动全身。

很舒服, 心口扑通扑通,快要蹦出来了。

薄时衍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奖励地再次低头,轻啄她的嘴角。

汤幼宁却不满于此,见识过更多风景的人,自然而然变得贪心。

“你揉揉我, ”她两只细白的小手, 揽着他的脖子, 小声道:“再嘬一嘬……好不好?”

“哪里?”薄时衍的嗓音低哑,明知故问。

汤幼宁是大胆的小娘子,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需求。

薄时衍却是不肯配合, 他化身成最富有耐心的猎人, 游刃有余,还带着坏心眼。

他道:“本王正在进食, 如此不规矩, 不成体统。”

“什么体统?”她像只小奶猫一样, 用脑袋去蹭他宽阔的肩膀,“应煊,我、我……”

她怎么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感受。

索性在他腿上跪坐起来,仗着高出他一截的姿势,两手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身前挤压。

薄时衍突然被按住了,俊脸埋了个彻底。

汤幼宁面颊泛粉,比那天边的朝霞还要娇艳些。

以她的性子,显然不是那种羞意满满的心情。

而是因为体内余毒,受到了薄时衍的子蛊影响,呈现出中了春毒的状态。

陆谦颜说,这是假象,发作次数不多,解了之后很快便能痊愈,与常人无异。

汤幼宁感觉有点难受……不,不是难受,是介于它之间的……痒?

而薄时衍非常可恶,他坐怀不乱,拭目以待,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下一瞬,他便得偿所愿。

看她衣襟半敞,露出那鼓鼓囊囊包裹不住的小衣……

满满两捧雪团,兜头浇下,未能熄灭热火,反而愈加激起沙漠旅人的干渴。

他走了太久,急需一尝甘露。

薄时衍终于忍不住,打横抱起汤幼宁,去往后屋的温泉池子。

短短的一截路程,仿佛被拉出超长的距离。

她娇小的身子窝在他怀中,脸上满是不解,问他为何不立即像以往那样对待她。

“等等……”薄时衍出声安抚。

“等什么?”汤幼宁揪起小眉头。

“着急了?”这难耐的模样,樱唇微嘟,色泽可口。

薄时衍没想到她也有今日,不由觉得好笑。

同时,也对她身上的余毒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这是打从她娘胎里带出来的,伴随她太久,已经深入骨髓。

陆谦颜先前根据脉象给她解了毒素,却解不去残留的蛊毒。

最终需要动用子蛊来做引子,把那残余的蛊给勾出来。

便是这时,薄时衍又一次庆幸自己先前的忍耐。

因为怕她疼痛,不忍看她落泪,而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倘若当初就圆房了,且不说他身上的毒会传给她,就是汤幼宁体内埋藏的蛊毒立即会被诱发。

她会像此刻一般,发作时逐渐迷失。

随着时日推移,状况越来越严重,一直得不到子蛊的安抚,最终毒入肺腑,气绝而亡。

薄时衍无法不感到庆幸以及后怕,他们二人,仿佛走到了万丈悬崖边上而不自知,稍有踏错,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如今往回看,不知不觉全都避开了。

他的圆圆,果真是气运之子,深得上苍眷顾,注定此生顺遂。

不仅自己福运加持,还能给旁人带来好的结果。

薄时衍怜爱地俯首亲吻她白玉耳肉,稍不留神,发现她已经把自己层层剥开。

一个垂眸,它们存在感十足,弹跳了出来。

( 。 )( 。 )

薄时衍也不客气,大掌一拢,搓至变形,它们可怜兮兮的轻颤着……

并不能惹来猎人的丁点怜惜,他甚至想要更加粗暴——

只想对她发狠。

***

汤幼宁起初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有事情,她都有记忆。

后来,她趴在薄时衍的胸膛上泣不成声。

呜呜咽咽哭得脑袋发昏,忘乎所以,就记不清之后怎样了。

闭眼之前是午后,艳阳正好,等到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巳时六刻。

临近午时,喉间干渴,腹中饥饿。

更难受的是——

她的腰肢似乎被马车碾压过,体会到了半身不遂的恐怖感觉!

汤幼宁张了张小嘴:“我……”

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

薄时衍就在外间看书,听闻动静,掀起帘子进来。

他喊了湘巧打水,从桌面上倒了一杯热茶,扶起汤幼宁,给她喂了进去。

“抱歉,圆圆……”

薄时衍一张口就是道歉,她却没心思听进去……被他这么一扶,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呜呜呜……

尤其是那合不拢的双腿,还有腰间,乃是重灾区!

汤幼宁咽下热茶润喉,好歹能顺利发声了,她一脸指控的望着薄时衍:“你是不是打我了?”

“嗯,用大棍子打的。”

这厮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汤幼宁几欲落泪,抽抽小鼻子:“我好疼……”

湘巧端着热水进来,忙道:“我给娘子再上一次药吧?”

从小养得娇娇嫩嫩,如何经得起那样长时间的摧残?

王爷不是体贴娘子初经人事么?

昨日下午到夜间,那么多个时辰,后头有温泉池子,她和湘宜都不知道他们叫了几次水。

只听着动静差不多闹到深夜。

可怜见的,腰肢两侧都被掐得一片青紫,更别提其它地方的手印了!

“我来就好。”薄时衍拦住了湘巧,伸手探入盆里,拧干湿帕子,挥退了她。

湘巧有几分犹豫,想了想,这会儿娘子状态不佳,王爷应该不会乱来。

于是顺从地退了出去。

汤幼宁被薄时衍捞出来擦脸,动了几下,疼得不行,又躺了回去。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她好难受。

薄时衍感觉自己有点冤枉,“圆圆,昨晚是你缠着我的。”

他们的体型差距过大,她难免要吃力一些。

先前失败过一回,就已经可以预见到后面的困难了,哪怕这期间他努力给她做足了适应。

然而,有些东西难以被取代,他又无法随心所欲操控它的形态。

容纳困难便罢了,好歹过程还算顺利,并未受伤。

只是……

她受到春毒影响,盲目贪求,他有心怜惜,但那时薄弱的理智已经阻止不了他。

最终不知疲倦地胡闹了一场。

汤幼宁的午膳是些细软好消化之物,就在床榻上用了。

用完后薄时衍给她再次上药。

为防止她染上风寒,屋子里不仅有地暖,还摆了几个炭盆,哪怕她未着寸缕也不会觉得冷。

差点被撞散架的身子,被七零八落拼起来,然后抹上药膏摆放在榻上。

汤幼宁神色恹恹,在腿间都能发现他的牙印,“做王妃好累呀……”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薄时衍遣散了后院,已经通知了那些美人们,过完年就撤走。

那……以后都是她一个人承受这些?

原先觉得,丽嘉她不想要与旁人共享。

现在嘛……

“怎么,你想说什么?”薄时衍的语气颇有几分凉飕飕,狭长的眼眸眯起,盯着她。

这张无辜的小脸,温热的小嘴,能吐出什么冰凉的伤人话语?嗯?

汤幼宁倒是知道好歹,一些不该出口的话忍住没说,“……我想睡觉了。”

薄时衍轻哼一声,托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圆圆,你用过本王,可是要负责的。本王很贵。”

“啊?”谁用谁啊?

汤幼宁瞅他两眼,问道:“有多贵?”

他矜骄地一抬下颚,“要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确实好贵!

***

汤幼宁在温泉庄园养了两日才被带回京城。

元宵节要到了,府里又要热闹一番。

库房里存放的灯笼没有多少,往年家里没有小娘子,薄时衍一个大男人不会去怎么装点王府。

这次,陈管家提前请示过付氏,去京城最大的灯笼作坊定制了一批。

作坊按约交货,汤幼宁两人回去时,崭新的各色灯笼正好悬挂上去。

手艺精湛的针刺无骨花灯、扇形灯、虾灯滚灯、四角平头灯,甚至是奇巧的人偶灯……

皆是民间街头大受欢迎的款式,叫人眼花缭乱。

整个摄政王府,夜里将会灯火通明。

汤幼宁依旧住在白霁堂里面,都不必搬了,免得折腾。

不过到时正院需要重新装饰,作为成亲的新房。

嫁妆单子给她瞧过了,册子上的物件陆续给搬到乐安坊的那个宅子里。

到时候在外头绕一圈,运回到王府里来。

秦婆子也看过了,对王爷的体贴之举极为感激。

且不说这么多好东西进入娘子的私库,即便只是做脸面晃一圈,东西不归她,那也挺不错。

虽说人不为那点虚名,但出身过低,又没有嫁妆,少不得被人酸溜溜说嘴。

这个脸面,实则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舌,省得像苍蝇一样时常冒出来烦人。

能让日子过得安静平顺一些。

摄政王看上的人,带脑子的都不敢来轻易招惹,这便够了。

秦婆子只希望汤幼宁婚后和和美美,少些是非与争端。

这一趟去了温泉庄园,两人带了好消息回来,他们顺利圆房了!

秦婆子喜出望外,只管等着完成大礼之后喜事连连。

王爷年岁不小了,小娘子也已经十九,理应为人父母,儿女绕膝,希望它不会太远。

不过,听闻汤幼宁初次遭罪,秦婆子又有些不忍。

武将出身的王爷,人高马大,自然生猛些,又碰到这等美娇娘……以她的玲珑体态,恐怕没有几人把持得住。

可不就容易放纵么!

好在汤幼宁的身子骨向来不错,在上等膏药的涂抹下,她很快恢复活力,与小白虎玩在一处。

已经计划着来日春猎,带上它威风凛凛了。

转眼便是元宵节这日。

付氏能够理解年轻人的心思,也不拘着薄时衍两人在家用饭,尽管上街玩去。

汤幼宁甚少上街,尤其是入夜之后,所见一切都是充满新鲜感。

薄时衍握着她的小手,两人与寻常小夫妻一样,并肩而行。

后头只跟着湘巧十澜苒松三人,并未带太多人随行。

汤幼宁的另一只手,很快多了一盏兔儿灯。

她提着它,唇角带笑,嘴边那抹盈盈可人的笑窝,能把人给看痴了。

薄时衍察觉身旁男子的视线,略有不悦。

若不是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指不定这些郎君就忍不住了。

二人容貌出挑,站在一处俨然是一对璧人,沿街走下去,吸引了许多目光。

汤幼宁丝毫不怕,她自由快乐,多少体会到了一点源自于身旁这男人带来的安全感。

没有人敢觊觎她。

路过街边卖圆子的小摊,汤幼宁闻着奶香味,走不动道了。

“想吃这个?”薄时衍毫不意外,是她喜欢的口味。

“我们尝尝。”汤幼宁一点头,拉他一同落座,点两碗乳芯圆子,外加一碟子浆丝酥饼。

府里给她专供了一头奶牛,还请来擅长做乳制品的师傅,不过,与这街边的手艺却不太相同。

美食便是如此,不同做法与步骤,百花齐放,千人千味。

乳芯圆子软糯香甜不腻人,一口一个,唇齿生香,汤幼宁很喜欢。

只是遗憾她的小肚子不够大,不能多塞些可口的小食进去。

薄时衍见她吃得香,连带着把自己碗里的也吃完了。

以前,他极少接触奶香味,现在嘛……

思及枕边人香软的奶白色躯体,嗯,他很喜欢。

吃完后,提上灯笼继续沿着河岸边走去。

此处聚集了许多年轻郎君与小娘子,身后跟着随从,三三两两。

汤幼宁忽然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好像是朱伏梅。

她张了张嘴,正想过去与对方打招呼,冷不防瞧见她身旁还有一人。

薄时衍的眼神好,也看到了,淡淡道:“是陶迟。”

“他们……?”汤幼宁扭头,望着他问道:“陶郎君不是说家乡那边会替他安排亲事么?”

薄时衍怎么会知道,他对此不感兴趣,不过还是回道:“许是尚未安排。”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在丫鬟婆子陪同下出行,倒也没什么。

汤幼宁想了想,反手拉过薄时衍往旁边躲藏,以免被对方发现。

“还是别打扰他们了,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目前而言,两人的前景不被看好,但说不准还存有其它可能,也未可知。

薄时衍没想过去,带着汤幼宁,转向另一侧的拱桥。

“想喝酒么,去一趟如意楼再回府。”

如意楼有一座七层高的暖阁,在上面可以俯瞰乐安坊的小半街道,将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汤幼宁一摇头:“喝酒误事,以后不喝了。”

“有本王在,能耽误什么,”薄时衍道:“你喝醉了我扛你回去,你喝酒,我喝你。”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才刚开荤的男人,硬是忍住两三天不碰她,同床共枕,属实煎熬。

汤幼宁摇摇头:“不要,我感觉不舒服,不喜欢。”

薄时衍抿起嘴角,低声道:“你在**可不是这么说的。”

分明是她缠着他,事后就说不舒服?

汤幼宁理直气壮:“我那会儿不太清醒。”

“……”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咬她一口。

两人悄悄说几句私密话,与路上行人间隔着一段距离。

忽然,身旁似乎渐渐拥挤起来。

薄时衍性子警惕,且应敌经验丰富,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嗅到了不对劲。

是杀意。

他一手揽过汤幼宁,一手搭在腰侧的佩剑上。

下一刻,那些‘路人’一拥而上,全部化身杀手,从怀里掏出刺刀。

好在薄时衍早有准备,他们未能偷袭成功。

这是一群杀手,即便伪装成路人,他们的步伐举止乃至眼神形态,细看依旧与普通人不同。

要做到全然伪装,并不容易。

薄时衍长剑出鞘,削铁如泥,挥手之间就砍断了最近一人的指骨。

“啊!”

周围的人一见他们打起来,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刀子,纷纷尖叫逃窜。

同时,十澜也反应迅速,提剑加入战局。

原先她只带了匕首在身上,给汤幼宁假作丫鬟,一把匕首足以。

但是自从那次她遇到卓尤深身旁跟随的高手后,便知情况不一样了。

汤幼宁与寻常小娘子不同,她被人盯上,可能发生的危机更多。

十澜发过誓,绝不会再看到主子被人从跟前带走,她带上了她的剑。

此次带着将功折罪的心思,砍杀起来极为勇猛,把湘巧和苒松给看呆了。

苒松朝着空中放了信号,然后就去一旁躲着。

他就是个普通的随从,可不会舞刀弄枪!

眼看着王爷被人围攻,只有干着急的份!

薄时衍身旁很危险,或者说,汤幼宁更危险,这群杀手许是得到过指令,盯准了她出刀。

薄时衍要去救她护她,便会露出破绽。

哪怕有十澜相助,他双拳难敌八手,应对不及,一个不慎,手臂上被刀锋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在鼻翼间,是薄时衍的伤口,汤幼宁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再怎么大胆,这会儿也是心惊肉跳,感觉剑气在身旁横飞,非常危险。

“你没事吧?叫人帮忙呀!”

那个她在书房见过的人呢?!

汤幼宁神色急切,然而暗处的十璩,没有接到指令绝不会现身。

薄时衍沉声道:“不需要。”

元宵佳节,天子脚下,京城的守备巡逻比往常还要密集。

这边才打起来没多久,兵马司就接到消息,呼啦啦围了过来,帮忙拿下贼人。

这群杀手训练有素,但陷入包围一样无路可逃,没一会儿就被尽数拿下,卸去下巴防止咬舌或者吞服毒药自尽。

城南副指挥使一拱手道:“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汤幼宁掏出手帕给薄时衍的手臂止血,他低头看了,血液赤红,伤口疼痛,并未抹毒。

他道:“查清楚这些是何人。”

“是!”

副指挥使亲自过去探查,把那些五花大绑的人寻摸一遍。

结果搜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辨认过后,眉头一皱,连忙给薄时衍呈上,“王爷,这是卓家之物。”

“卓家?”薄时衍眉梢微扬,轻嗤一声。

如此明目张胆的是什么路数?

看到官兵的身影,路人停止了逃窜,纷纷驻足在不远处观望。

众目睽睽之下搜出卓家的东西,群众顿时哗然。

都知道卓家与摄政王势同水火,现在已经到了公然杀人的地步了么?!

薄时衍没有多加理会这群杀手,把人交给副指挥使带走,自己带着汤幼宁返回王府。

他的伤口需要包扎,苒松腿脚快,跑着去把陆谦颜给请过来。

经过诊治,确认没有大碍,不过是皮肉伤,包扎上药几天后即可痊愈。

汤幼宁这才松了口气,往椅子上坐着,“方才吓死我了……”

他这么厉害,却还是受伤了,因为她在旁边碍手碍脚……

杀手有备而来,蜂拥而上,人数太多。

湘巧的魂儿差点没了,去端上一杯参茶给她压压惊,“王爷没事,娘子别担心了。”

刀剑无眼,可不就是吓人么!

没一会儿,薄镜城收到消息急忙赶来,询问当街刺杀一事。

这事瞒不过付氏,她几乎与大儿子前后脚抵达白霁堂。

亲眼看到薄时衍安然无虞,付氏拍着心口,面色恼怒:“那卓家当真是胆大妄为!”

看到儿子受伤,她又急又气,骂了几句,只想知道要如何报复回去。

既然搜出证据了,那不递到皇帝面前讨要说法?

“此事不急,”薄时衍安抚住母亲,“哪个杀手会携带这种令牌?”

薄镜城点头道:“确实有些蹊跷,仿佛故意为之。”

付氏咽不下这口气,“焉知他们不是故意在新春膈应我们?”

那卓尤深被废了,他们自然狗急跳墙,咬不死人那就恶心对方。

年底那会儿不是故意掳走汤幼宁?无法让摄政王府伤筋动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对此,薄时衍自有主张。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亲,宽慰她几句,把人送走。

至于薄镜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临走前朝弟弟说道:“若你也想杀人,我可以联系江湖人士,保管做得干干净净。”

薄时衍一点头,“必要时会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杀人有什么用,春闱不远了,卓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探望过后,他们各自回去,白霁堂安静下来。

外出玩一趟,加上这起意外事件,时辰已经不早了。

十五的圆月,高高悬挂于正空当中。

汤幼宁叫了热水送入净室,两人在外沾染各种气味,需要擦身换衣才能就寝。

薄时衍的伤在手臂上,这两日要减少抬动,由她来伺候他。

热气腾腾的净室,汤幼宁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锦袍缓缓褪下,拧了湿帕子过来。

明亮的烛台下,薄时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一块块紧实强健。

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底下是劲瘦腰身。

他的腰一点也不粗,柔韧且充满力量。

再然后……

汤幼宁的湿帕子擦着擦着变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凑过去软声道:“应煊,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暗示,那双水润润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薄时衍知道,她多半又要发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贪吃的小家伙。

他半敛着眼帘,唇角微勾:“我受伤了,圆圆,得你自己来。”

“那……”汤幼宁略一迟疑,“那就让我来。”

她知道要怎么做,她记得。

汤幼宁有样学样,果真上手了。

薄时衍一动不动,上过战场的人,这会儿好似被手臂上一条口子给击倒了。

他佯装虚弱,靠坐在椅子上,狭长的黑眸觑着她。

姿态是半死不活,底下却半点不做伪装,雄姿英发,狰狞可怖。

他让她自己努力,属实是高估了汤幼宁。

哪怕有子蛊在勾着,可这是她能坐下去的么??

汤幼宁急出一身汗,颇为委屈:“你为什么要长这样?!”

“……”这难道怪他么?

薄时衍无奈,温热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线,往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