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这次回去见父皇,就会提和离的事情吗?”南宫墨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对啊,这也是我愿意全力以赴消灭这场瘟疫的最主要目的。”楚明月不想跟他说假话,不过她脸上还是浮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但皇上未必会答应,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接下来还有父皇的寿辰,使臣联姻,还有父皇去猎场狩猎,你有的是机会展现你的医术。我这边看能不能找到南宫璃犯下滔天罪行的证据,要是能找出来,你就拿证据威胁他。”
楚明月眼底多了一抹暖意,轻声地说道,“太子殿下,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你想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回应。请殿下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你会伤心。”
南宫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脸色不变,“我追求的是顺其自然,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明月,我的腿疾好像有好转的迹象,你打算什么时候替我针灸和治疗,我也想早点站起来。”
“等你体内的毒全部都逼出来,天气比现在还要暖和的时候吧,省得寒气再次侵入身体,会造成二次伤害。”
楚明月被男人深邃而专注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单独待下去,“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太子殿下你多保重。”
她快步朝着璃王府的马车走去,上了马车,往璃王府的方向回去了。
南宫墨指尖缠绕着几根乌黑如墨的长发,是刚才他们对话的时候,她掉下来的头发落在他的腿上的,趁着她不注意,他将头发全部收好,万分珍惜地卷成一团,放进贴身的香囊里。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发誓道,“明月,哪怕你现在对我有所警惕,我会让时间来证明一切,我不是南宫璃,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也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被捧在掌心里的滋味。”
半个时辰以后,楚明月回到了璃王府,第一时间就是消毒,将去赈灾穿的衣服都拿去烧了。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的,折腾了很久才从浴室里出来。
就在她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南宫璃带着孙婉珍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她轻松愉悦的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孙婉珍温婉谦卑地笑着,“王妃姐姐,王爷准备了接风洗尘宴,庆祝姐姐平安归来。”
“月儿,本王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我实在想你想得厉害,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总不能拂了我的面子吧。”
对着孙婉珍和南宫璃这对渣男贱女,她的确吃不下饭,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她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前王爷不是被人塞了好几张图画,画的是我和太子殿下有私情,各种亲密动作的画像吗?现在查出来是谁画的,谁陷害我了吗?”
楚明月锐利的目光盯着孙婉珍,看得她头皮发麻,掌心里都湿透了,这个贱人竟然没被南宫墨强了,还能全身而退,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南宫璃脸色一僵,“本王查了一圈,都没发现可疑的人。不过本王会继续查下去,一定替你住持公道的。”
“别查了,陷害我的人就是她。”楚明月指着孙婉珍,懒得跟他们再费口舌,“王爷若是想替我主持公道,就把她发卖了,我看到她就觉得心烦。这种惹祸精害得家宅不宁,留着也没什么用。”
孙婉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血口喷人,王妃姐姐,我从来没有陷害过你和太子殿下,凡事要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
“就凭那些图画是你画的呀,王爷书房的钥匙你也偷偷配了,所以你才能躲过守卫轻而易举地把不堪入目的画像放在王爷的书桌上。”
就算没有证据,楚明月也要胡乱发疯,逮着孙婉珍就开始乱咬,谁让她不痛快,她也让谁不痛快。
南宫璃眼神果然变得锐利起来,要将孙婉珍看穿,“真的是你画的图吗?珍儿,你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婉珍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绝对不能承认,于是他咬紧了牙关,“表哥,我没有污蔑王妃姐姐,我不敢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王妃姐姐,就算我们之前有过很多的不愉快,我也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我早就改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你怎么那么恶毒呢,就那么想要我死吗?”
楚明月依然疯狂,“怎么就不能是你呢?如果我真的和太子殿下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璃王殿下就会杀了我,把我休了,这正妃之位不就空出来了吗?这件事情最大的获益者是你,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呢?”
孙婉珍快要气疯了,“你没有证据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人,我要去告诉母妃,让她主持公道。你别以为消灭了瘟疫,你立了大功就能要我的命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屈服。”
“那你对天发誓啊,你敢说你没有害我,没有散布我和太子有私情吗?我在重灾区可听到过那些碎嘴婆子说过的,太子殿下一怒之下,把人打了几十大板呢。”
孙婉珍梗着脖子无理取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了,我还要对你赔笑脸呢?既然你说我陷害你,就把证据摆到桌面上来,让王爷看清楚,我甘愿承受惩罚。”
南宫璃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妻子和宠妾,烦躁得不行,“行了都少说两句,就不能让我清净点吗?珍儿,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去,我和明月有话说。”
孙婉珍泪眼婆娑地看向南宫璃,“表哥,你别相信她说的那些话,我真的没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