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楚明月检查了一遍病区的病人,所有的药都分发下去,她还要去给南宫墨看他的毒解得如何了。
南宫璃在她住所的院子里,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她,在楚明月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他露出了最英俊潇洒的笑容来。
楚明月的脸更冷了,对靠近她的渣男冷声提醒道,“璃王殿下还是别靠太近比较好,我从病区回来,身上带了很多的病气,你若是不怕染上天花就过来。”
一句话打消了南宫璃的靠近和讨好。
她消了毒,又是沐浴又是换衣服,让丫鬟把她换下的衣服喷了一遍消毒液放置一会,再拿去洗,洗好了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杀死残留的细菌和病毒。
做完这一切,楚明月提着医药箱出门了。
南宫璃追了上来,赔着小心对她说道,“明月,你别再生气了,我这不是太在乎你了,才被小人算计上当。我看到那几幅画像的时候,快要气疯了,你是我妻子,怎么能和南宫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楚明月脸上布满了寒霜,冷冷地说道,“请你离我远一点。南宫璃,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男人心里究竟有多阴暗,又是有多卑鄙无耻,别跟着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在乎你哪里不对了?你每天都和南宫墨共事,我能不担心吗?”南宫璃理直气壮。
他想要妻子满心满眼都是他,只爱他,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怎么了?这是他作为丈夫的权力。
楚明月没有感情的声音像最锋利的针,几乎要让他万箭穿心,“很快就不是你的妻子了,总有一天我会跟你划清界限,识相的,离我远点。”
南宫璃偏不,“明月,我绝对不会跟你和离的,从你嫁给我那天,你就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变。”
楚明月被气得都不想跟傻逼论对错了,她带着双鹭和双雪快步去了南宫墨那里。
南宫墨看到心上人的时候,眼睛立刻带上了一抹笑意,然而看到紧紧跟随的南宫璃的时候,他将满腔的喜悦又压到了心底,看起来神色如常。
“璃王妃,又劳烦你替孤解毒治病了,等回到宫里,孤一定会让父皇重重地奖赏你的。”太子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靠坐在床头虚弱地说道。
“太子殿下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楚明月没有跟他寒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还是觉得全身都很疼,手脚发软使不上劲,头也很晕很难受。”南宫墨如实地说道。
楚明月给他把了脉,脉象依然紊乱,但那股体内乱窜的气流微弱了一些,她又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我今天还要取两管血做个详细的检查,请你配合。”
南宫墨伸出手来,任由她拿着酒精擦了手指,取了血。
“昨天开的药方继续喝,等我对血液做检查以后看结果如何,再调整药方,这几天太子殿下别忙公事了,好好休息。处理瘟疫的事情让底下人去做就行了。”
南宫墨苦笑一声,“孤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想做也做不成啊。璃王,你是来看孤的吗,孤又病倒了,让你见笑了。”
南宫璃宣誓主权般地搂住楚明月的腰,温柔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再也舍不得移开,“太子皇兄,我是来看明月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病区忙着,我实在想念她,直到今天再也忍不住了,我就来看她了。”
“皇兄,这段时间明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请你见谅。”
楚明月气得脸都红了,为南宫璃这个渣男的卑鄙无耻,哪怕当着南宫墨的面,她还是毫不客气地将男人的手挥开。
“管好你自己,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她忍着恶心说道,谁要渣男搂抱她了,她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她往旁边挪了一米的距离,和南宫璃保持界限,然而厚颜无耻的男人再次贴了上来,又搂住了她的腰,还得寸进尺地把她往怀里带。
“皇兄,明月她脸皮薄,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有亲密的举动,但我是在想她,你别嫌我不懂礼数。”
南宫墨还没说话,楚明月再次挣脱了南宫璃的怀抱,一边朝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地对南宫墨说道,“太子殿下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你了。”
南宫璃再次追了出去,“明月,你被在生气了,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我知道错了。”
“再跟过来我就把你扔到病人堆里去,让你染上瘟疫,让你深受折磨而死。”楚明月停下脚步,锐利又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他,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南宫璃熟知她的脾气,知道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做得出来,笑容淡去,认真地问道,“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我为自己的冲动跟你道歉,我赔你五千两银子作为补偿,你满意了没?”
“你还是先去查清楚,看谁画了那些图画污蔑我和太子殿下有染吧的。刀子没落在你的身上你不知道疼对吗?但我受不了这份侮辱。你不愿意查,我会派人去查,查到害我的人,她死定了。”
楚明月其实心里明白,大概率害她的人是谁,只是暂时拿不出证据。
为了摆脱南宫璃,她直接去了病区,直到晚上,她也是让双鹭和双雪去看南宫璃不在了,她才从病区回去。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在精心地帮南宫墨解毒,救治病人,终于将最后一个病人治好了,把场地消毒了,这场瘟疫宣告被消灭了,京城的百姓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南宫墨的毒她也解了,他又恢复了健康。
回去跟皇上复命之前,南宫墨还是来见了楚明月一面。
空旷的城门外面,隔了有一丈远的距离,楚明月站着,南宫墨坐在轮椅上,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南宫墨先开口了,“多谢你尽心尽力地替我解毒,我才捡了一条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