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打发了两个人,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像是炮弹一样朝着她冲了过来,这样的冲击力说不定会把她撞个粉碎。
就在申月溪跑过来的一瞬间,陆止戈把人往怀中一带,然后一个侧移躲过了她的攻击。
申月溪抱空了,小嘴撅了起来:“小气。”
陆止戈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李骄阳。
李骄阳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你怎么来啦?”
“荣千山怎么样了?”
李骄阳把荣千山的情况告诉了申月溪,申月溪半天都没说话。
“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我被皇上叫进宫,皇上说让我暂代铁狼军主将一只,但是皇上也说了,等荣千山的伤好了,我和他在一决高下到那个时候才能够定下主将的人选,我现在只不过是暂代。”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反而忧愁起来了?你是担心荣千山的伤好了,抢了你的位置。”
申月溪烦躁的摇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就算荣千山好好的我也能够打赢他,但是现在被那陈煌一弄,都弄得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真是气人。”
陆止戈慢悠悠地说:“如果没有陈煌的话,到最后你和荣千山两个不一定谁胜谁负。”
申月溪气急了,李骄阳轻轻拍了他两下,转过头安慰申月溪。
“他的伤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好,而且就算是好了,他的身体应该也不如从前。”
“怎么会这样?”
“做手术是有一定危害的,虽然说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对他身体终究是有些亏损,再加上荣千山这些年锻炼过度使得他的骨质有些承受不住,接下来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再调理一下,要不然他很可能英年早逝。”
申月溪没听说过锻炼还能够让人英年早逝的,不过一想起来军营的士兵多数都活不过四十岁,难道就是因为训练过度的缘故吗?
申月溪想起镇远侯有意减少经营训练的时间,还要按照每个军营自行制定训练计划,是不是也和骄阳说的这番话有关系呢?
“怎么不说话了?”李骄阳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申月溪拍掉了她的手:“对了,你们知道皇上是怎么处置慎郡王的吗?”
李骄阳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是把他禁足关起来,就像是襄郡王一样吗?”
“开始的确是一样的,可是后来皇上把慎郡王关到宗人府去了,听说是因为淑贵妃在皇上面前大吵大闹,有失体统,皇上一时生气就把他关到宗人府去了,听说还让锦衣卫彻查呢。”最后一句,申月溪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事儿刚刚发生不久,陆止戈都是第一次听,他的脸色稍稍一变,转身叫来了方小易。
申月溪神秘兮兮地把李骄阳拉到一旁:“现在朝中没有人能够和宁王抗衡了,听说已经有人偷偷的上奏折,请求封宁王为太子,他做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了,将来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得罩着我呀。”
李骄阳轻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高兴个什么呀?”
“再者说了,我能够罩着你什么呀?你打遍天下无敌手,能够在众多男人之中脱颖而出,应该你罩着我才对。”
“怎么打这么一撇呀?不信你打听一下,皇上现在这几个儿子有几个能够比得过你的夫君的,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李骄阳回头看了一眼,见陆止戈附在方小易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样子颇为认真,偏偏这样认真的男人魅力四射。
李骄阳的眼神渐渐变得痴迷了起来,以前她还没有这种危机感,可自从成亲了之后,越来越感觉到危险。
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家给盯上了一样,这让她还真的生出几分烦恼了。
“我可不觉得是好日子,自古以来当皇上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如果他当上了太子,岂不是又要纳妃纳妾的,就算是他不想,皇上皇贵妃乃至满朝文武都想要给他塞人,到那个时候你想想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申月溪没想那么深,不过仔细想来说的的确有道理,如果宁王的地位变高了,那肯定会有无数的女人随之而来,到那时骄阳的地位必定会受到影响,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准,就是她母亲死了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没有娶妻,外人都说父亲用情至深,可是在他们家也是有几房小妾养着的,只不过他们没有孩子,要是有了孩子怕是也要给他们身份。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宁王,自然不用担心此事,可一旦宁王成了太子,或者做了皇上,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他,自古以来前朝和后宫都是密不可分的。
看后宫那些数得上名号的妃嫔,哪个不是家事背景雄厚。
申月溪突然有些可怜李骄阳了,“幸亏当初我提早放弃了,选择了我们家韩方,要不然恐怕跟你一样。”
李骄阳没好气地打了她一下,“你不放弃也不行,你以为他会看上你吗?有我在,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是是是,你最厉害,你最好一直看着他,可别让其他女人抢了先钻了空子。”
李骄阳望向陆止戈,然后重重的点头,“放心。”
申月溪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她倒是忘记李骄阳是干什么的了,如果宁王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咔嚓。
申月溪觉得这种事情很有可能:“骄阳,你可别做傻事,别着急也别乱,慢慢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李骄阳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时陆止戈走了过来。
“你跟我过来。”说的是申月溪。
申月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怕,躲到李骄阳身后:“你有什么话在这说不行吗?再说骄阳是你妻子,你还想瞒着她呀?”
李骄阳笑着推了申月溪一把:“怎么刚才说的不挺厉害的吗?现在害怕了。”
申月溪佯装生气的瞪眼:“谁害怕了?我这不是关心你的地位吗?你可倒好,一点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