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愚蠢了,竟然没有猜透李骄阳是女扮男装,亏他们还以为王爷是断袖,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怎么样了?”

陆止戈的声音一瞬间就哑了,细听之下还有一点儿颤音。

“李大夫,李姑娘她在罗兰县安扎了下来,我派去的人在他们居住的院子里闻到了药味,想来李姑娘是打算继续行医救人。”

“不过?”韩方顿了顿又说:“太子和三皇子都先后派人去那里找过,幸亏李姑娘机敏恢复了女装,这才躲过了他们的搜查。”

“砰!”

陆止戈一拳重重的锤在了手边的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果盘和茶杯都跟着跳了下。

他心里的火开始节节攀升,嘴角都跟着有些颤抖,脸上更是难掩愤慨之色。

韩方在一旁看的觉得心中没底:“王爷要不要派人去保护李姑娘?太子和三皇子既然已经派人去寻找她,找不到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韩方又说:“毕竟李姑娘对我们飞虎军有恩,若是她出了什么闪失,我们飞虎军也责无旁贷。”

陆止戈的拳头松开了:“既如此,就派几个机灵能干的人过去。”

韩方:……怎么感觉上当了?

“是,但是,要不要告诉李姑娘呢?”

“暂时不用。”

韩方明白了,暂时不用,那以后或许就用了。

眼下上京城这边如一滩泥水一样浑浊不清,李姑娘若是此时来上经常怕也是麻烦,王爷定人是想要把事情解决之后,才把她接过来。

看样子他得吩咐好,若是有人敢暗中接触李姑娘,直接往死里揍。

……

“阿嚏,阿嚏,阿嚏……”

李骄阳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把一旁隔间的萧大夫都给惊动了:“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没有,可能早上起来的时候吹着了冷风,又或者是什么人在背地里骂我呢?”

萧大夫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吩咐自己的小孙子给李骄阳沏一壶浓浓的姜茶去去寒。

喝完了姜茶,李骄阳拍了拍脸,打起了精神。

此时医馆还没开门,这几天,季掌柜已经将妇科圣手的名声打出去了,想来今日定会有人前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让季掌柜在上面标注清楚前三名免费。

虽然季掌柜有些肉痛,但是也不是个小气之人,为了长远考虑,免费就免费!

很快,济世医馆的门打开了。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前呼后拥的有人进来,只有一个蒙着黑色头巾的女子在外面剁脚,来回徘徊。

李骄阳:……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管他呢,一个人也算是患者。

“这位大姐是不是来看病的,进来看看吧,前三名都是免费的。”

妇人忙朝着李骄阳摆了摆手,但是她却没有走,而是如同做贼一般,朝着四周看了看这才凑上来:“真的是女大夫吗?”

“大姐,我就在这里站着,当然是女大夫了。”

“咦,看你这年纪轻轻的,还说是什么妇科圣手?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那妇人嫌弃的扫了一眼李骄阳。

“大姐若是不相信,进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反正又不花钱。”李骄阳停顿了一下:“而且还有姜汤喝。”

妇人一想管她会不会治病呢,有姜汤喝总是好的,她也没白来一场。

李骄阳将自己的将茶倒给了她一杯,然后又观起了这女子的面相。

妇人看李骄阳长得如此清秀又平易近人的,也就放松了警惕。

交谈之中得知她是附近村子,姓蔡,家中有三个儿子。

“这位大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断一下。”

蔡氏大姐原本只是进来想要喝一口姜茶的,并没有打算让她给自己诊断,但是看着姑娘如此真诚的看着自己,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慢悠悠的伸出了手。

她的手上有许多的冻疮,还有许多的口子,一看就是常年做伙计的。

只消片刻的时间,李骄阳就已经明白了她的病症。

“大姐,是不是三个月之前刚刚生产过,生产过后便一直恶露不止,这身子也越来越乏力了。”

蔡大姐眼前一亮,幽黑的脸颊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你就是这么把了,把脉就知道了。”

李骄阳会心一笑,拿过了一旁的纸,开始写药方。

“这有什么不过是小的病状,不过也不能忽视,若是不好好调养的话,怕是有生命危险。”

蔡大姐连忙点了点头,他们村子里就有一个妇人,和她一样,生了孩子之后,恶露不止,没过两年就死了的。

但是他们家穷,没钱看病,这不前两日听人说这天门,有一位妇科圣手前三名看病还免费,她才赶了个大早过来了。

原本也没报多少希望,如今看着姑娘只是号了号脉,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病状,蔡大姐立刻就相信了几分。

“这位姑娘我家穷,生完老三之后连月子都没做好就下地了,这些日子我就发现这身上越来越不对劲,偏偏婆婆又说我是好吃懒做,我心里委屈,可我家那口子又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我这才想过来看看,原本以为是济世医馆欺世盗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李骄阳依旧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因为她相信自己而有多高兴,乡下人淳朴,只是看到了一点儿,便能够相信一半。

但是让她完全相信自己,那定然也不太可能。

等到她吃过药之后,定然会回来的,还是要拿效果来说话。

很快李骄阳就把方子写好了。

“我把这方子给你开好了,考虑到你们家里的情况,所以我用的药材都比较便宜,一副十文钱,要吃上十副才行。”

蔡大姐松了一口气儿,他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至于一百文钱都拿不出来。

蔡大姐苦哈哈的说:“姑娘,我们家实在是穷,这一百文钱对于我们家来说实在是太难了,问了婆婆又是个刁钻的,若是知道我花了一百文钱给自己调理身子,她肯定会生气,责怪我的,所以这药。”能不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