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房的嫡次女,今年刚考上女学,赵家也是世家族,有一些子弟在朝为官,家中的姐妹也嫁比较好,最出名的就是有一个姑姑嫁给了恒亲王做王妃。”

这要是把人给打了,得罪的是不是有点大呀?

李骄阳有些担心她,“要不你换个人打。”

申月溪坚定的摇头,“换谁来都一样,女学的学生家世都比较高,其他人又没有招惹我,我看他们还挺顺眼的,唯独赵卓华,总是偷偷告状,不打她打谁,就她了。”

怎么感觉像是站在鸡窝前,准备杀哪一只鸡那么简单呢?

李骄阳眼巴巴的看陆止戈,真的不会有事吗?

陆止戈叹息一声,“她说的没错,打谁都一样。”

只要不是她不打长虞,其他人他都不怎么在意。

李骄阳就更加不在意了,反正又不是打她。

“要是真的打了,会不会适得其反呀?之前你打王家的孙子,王族长当天就进宫了,后来还是孙忌酒安太傅他们帮你说话才免了责罚,这一次你明目张胆的在女学里打人,皇上会怎么做?”

“皇上肯定也拿我没办法呀。”申月溪挑了挑眉,“通州城不安稳,马上要和亲了,这个时候皇上不会太责怪我的,而且我又不是打六公主,只怕皇上也不会太惩罚我。”

不但不会惩罚,说不定还会背地里看戏,他们这个皇上性子和往常不太一样,总是有点爱玩。

李骄阳见陆止戈都不说话,便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仔细想想的确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进宫求情或者是自己偷跑都不现实,倒不如打人,合了她的性子。

解决了自己的事情,申月溪就高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也不哭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巷子口还有人守着,说是要捉拿什么刺客,谁被行刺了,该不会是你们吧。”

“你就不能盼着我们好,是有刺客行刺襄郡王。”李骄阳解释。

申月溪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那就难怪了,我恍惚好像是看到襄郡王府的人了。”

事情并没有闹大,可见襄郡王只不过是受伤,并没有伤及性命。

一直到太阳落山,萧院正才回宫复命,一同回来的还有惠贵妃。

惠贵妃一见到嘉城帝就哭:“皇上您是不知道,女子实在歹毒,竟然一刀插进了襄郡王的胸口,一幸亏襄郡王手下拦住了,要不然这会儿怕是臣妾都见不到儿子了,皇上可一定要为襄郡王做主,无论如何要做到这个刺客,将她严惩。”

惠贵妃折腾了一天,妆容也花了,头发也乱了,就连衣服也添了几分狼狈,实在是和美沾不上一点儿边儿。

嘉诚帝不舒服的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萧院正:“襄郡王的伤严重吗?”

萧院正看了一眼惠贵妃,“其实襄郡王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惠贵妃气得瞪眼,“怎么就不严重了?没看到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理端吗,不是说距离心脏就差一点了吗?什么叫做不严重?”

萧院正硬着头皮解释:“襄郡王的伤看着严重,实际上没有伤到要害,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是了。”

惠贵妃还是不甘心,正要说,嘉诚帝咳嗽了一声,“既然是这样,你们务必要好好医治襄郡王。”

萧院正点头应下,惠贵妃扭着帕子不甘心:“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襄郡王做主,他也是您的儿子呀。”

不能因为不是您心爱的女人生的,所以就忽视了她呀。

嘉诚帝有些头疼,“放心,朕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冯达来查了,如果他查不出来,朕就把他交给包大人来查,如何?”

冯大人和包大人的名号,惠贵妃还是听说过的,这才消停了下来,等她一走嘉诚帝就忍不住跟怀安念道。

“查清楚刺客为何会行刺襄郡王了吗?”

“奴才只是查到是襄郡王将人请进去的,至于后来为何行刺奴才还没查到,怕是只有襄郡王自己清楚了。”

嘉诚帝就冷哼一声,把奏折随手扔在书案上。

“说不准是襄郡王自作自受,又或者是强迫人家,人家才反抗的。”

怀安公公知道嘉诚帝说的是气话,“皇上那还查吗?”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嘉诚帝哪怕不甚喜欢,却也不会让他平白地受委屈,更何况是行刺这么大的事情。

“查,你让四喜提醒冯大人好好查,务必要把这个刺客找出来。”

他到要看看什么女刺客这么大胆。

冯大人当天就带了师爷来襄郡王府了解情况,刚好碰到惠贵妃在哭闹,他没敢进去,等惠贵妃走了之后,这才进来录口供。

襄郡王昏迷不能够录口供,能够录口供的只有下人,太阳落山,冯达拿着匕首和口供就回家了。

冯达正打算明天再说,没想到宫里面就传来皇上的口谕,冯大人甚至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就把衙役和师爷叫来了。

冯达一变一变的看口供。

“大人这些口供有什么问题吗?”师爷问道。

“出事的时候,书房外一个下人都没有,像是这些皇子王爷的,书房外面都会有下人,随时适应着,按理来说不该把人都给打发走,除非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多半都是男女欢好。

冯达有了思考的方向,又把几个丫鬟和下人的证词拿了出来,仔细的思考着,一旁的师爷和大理寺的衙役也在一旁翻看着。

可是他们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录口供的时候这些人闪烁其词,他们的证词多半都不可信,一般涉及到这种大家族,口供也只能拿来做参考,甚至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突然间冯大人拿出了一个丫鬟的证词,她是书房外掌灯的丫鬟。

“这个丫鬟说女刺客身上有一股异香。”

衙役和师爷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失望,“大人这女子身上有香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总归是一条线索,明日你们再去襄郡王府一趟,把丫鬟找出来,然后仔细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香气,襄郡王府的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见多识广,她觉得异常或许这香气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