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安平郡主。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

安平冲着几人点了点头,“六哥我们都吃过了。”

陆止戈就没拦着,快速的吃完了饭,让宫人把饭菜给撤下去了,然后就让几个小家伙出去玩儿。

李骄阳也打算去看看十皇子,毕竟是自己接生的。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见过十皇子长什么样子呢。”安平跟着说道。

李骄阳没多想,就笑吟吟地带她出去了。

十皇子长得很健康,就是爱哭这几日把娴贵嫔折腾的不行。

这么小的孩子不适合吃药,但扎针也不行,李骄阳就找了一种按摩的方子给娴贵嫔的宫女,让他没事给十皇子按一按,娴贵嫔感激不尽。

“那也是要不是你啊,这孩子都未必能够生得下来,本宫正想感谢你呢。”

“娘娘您客气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娴贵嫔笑着点头,要真论起交情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牵扯不清了,一句谢是根本不够的,不过这笔账也只能她之后何云贵妃算了。

李骄阳带了一会儿就带着安平走了,她下午还要去看病人呢。

安平郡主犹豫了一下,叫住了她:“李姐姐如果有个人曾经为难过你,她现在生病了,你愿不愿意救治她?”

李骄阳下意识的问:“谁呀?”

安平郡主卷动着帕子迟迟不肯说。

李骄阳都有点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是非我不可的话,可以去找吃其他的太医,其实太医的医术也是很高明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安平郡主迟疑了一下:“是……是安怡郡主。”

“她生病了?”

安平郡主点了点头,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安怡郡主,昨日才回来的,是回来奔丧,只是没想到她现在怀了孩子,这么颠簸下来有小产的迹象,太医院那边好几个太医都看过了,说是这孩子保不住,还说她的身子不太好,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下个孩子也很艰难现在徐家那边有些不太愿意了,所以就想找你帮忙,但是你和寿亲王府又有那般的恩怨,他们又不敢轻易找你,我和安怡郡主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吧,如今他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你的威胁了,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去看看她?”

“你确定她是真的生病了,不愧是想要诓骗我过去,然后再伺机害我吧。”

安平郡主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她都已经嫁人了,怎么可能害你呢?你要是担心的话,我陪你一起过去。”

李骄阳是相信安平郡主的,不过安怡郡主她是不太相信的。

“行吧,我明日出宫,便过去看看。”

李骄阳又打量了一眼安平郡主,“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考虑着成亲的事情?”

安平郡主羞涩得涨红的脸:“我身子不太好,父王让我再养两年再说再说,大哥他还没成亲呢。”

“看你的脸色的确是有些气血不足,回头我帮你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一下吧,倒也用不了两年。”

安平郡主点头,不过却并没有多高兴。

李骄阳也没在意,因为这边已经有太医院的人来找她了。

李骄阳跟安平郡主打了一声招呼,拎着药箱就走了。

“六哥,你之前让我查的事儿有眉目了。”

陆止戈一想这才想起来他让陆止茂干什么了,当时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句话,没想让他查出什么了。

不过他既然来找自己,难不成真查出什么来了。

“说说看。”

陆止茂丝毫不在意陆止戈的态度:“六哥,我这一次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来的,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我没脑子。”

“废话真多,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

“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六哥你还记不记得西郊大营有个叫郑钧的大夫?”

“记得怎么了?”

陆止茂他在茶几上往他那边凑了凑:“你说巧不巧,郑钧竟然是郑太医的小儿子,郑太医你知道吗?”

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陆止戈怎么可能记得住,再说他身边有一个骄阳就行了,还用太医看?

“太医院有姓郑的太医吗?”

“怎么没有之前是有的,不过后来因为配错了药,被发配了还没发,配呢就死。”

陆止茂就这么等着陆止戈问,哪知陆止戈根本没心思往下问。

陆止茂等了一会儿,有些沉不住气。

“我查清楚了郑太医是在十年之前进入太医院的三年前出了事儿被流放,结果因为伤势过重,死在了刑部的天牢里,家中的子女,女的悉数冲入宫廷为奴男的都被塞入了军中,因为他们家大部分都是学医的。”

陆止戈提起了几分兴趣,不过面上却淡淡的:“然后呢?”

“然后郑钧就找到了我,他详细的跟我说了,郑太医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他说整件事都是襄郡王策划的,他父亲完全是无辜的,如果能够查清楚这件事儿,对襄郡王来说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大皇子一死,皇后也死了,襄郡王就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而他一向与你不和,说不定他以后会害你呢,不如先下手为强,掌握他一个把柄,这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呀。”

最近襄郡王没少活动,虽然说挺引人耳目的,但是陆止茂的消息也挺灵通的,知道襄郡王的打算,他越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登太子之位,陆止茂就越是担心。

他看不上大皇子,但是他更看不上襄郡王告状的行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出卖自己人,得力不讨好。

阴险狡诈卑鄙小人。

陆止戈放下了茶:“你有没有查到郑太医是给谁配错了药?”

陆止茂眼前一亮:“是香美人,那个时候香美人正得宠,但是没过多久就怀孕了,是郑太医给她护理的,结果郑太医下落了,要使得香美人流产了,皇上震怒就把他关进了刑部。”

“郑钧还说什么了?”

“他说郑太医跟他提起过,怀疑香美人的月份不太对劲,明明只有一个月,可是郑太医却觉得她的脉象不止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