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名头王族长再不情愿，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他的岁数做申小姐的祖父都绰绰有余了。”
嘉诚帝摇了摇头：“到也不是不行，只是女学那边也不是那么好近的。”
“有贵妃娘娘呢，您只要跟贵妃娘娘说让长虞公主一同跟着去，这样申小姐还能护着公主，贵妃娘娘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稍后你亲自去一趟。”
“嗻。”
嘉诚帝停止了腰板：“朕难不成还怕他们。”
王家虽然是世家族，也得讲理呀，而且他是皇上，王家是他的臣子，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
嘉诚帝做好了准备等着王族长来，王族长的动作倒也快，把孙子接回家，听说被打的原有，又听了太医的诊断，气的不轻，当即带着太医进宫告状了。
王家不是没人，他也可以带着人上门打上去，可那样做终归是会丢了世家的规矩和风骨，况且申月溪比他矮几辈，这么上门打上去还不让人笑话。
申将军是皇上的人，申将军的女儿打了人，交给皇上处置最合适了，这是欺负他们王家没人吗？
安太傅与孙忌酒也在，正和皇上一起悠哉悠哉的喝茶。
他们倒是有闲心喝茶，他儿子可还躺着呢。
“王族长来了，快请坐，朕让人沏好了上好的龙井，这可是用夏日里的荷叶上的露珠泡的，味道清新，你一定喜欢。”
嘉诚帝笑的极为真诚，王族长到底没有立刻发落。
“多谢皇上。”王族长坐了下来。
嘉诚帝偷笑了一声，觉得今日这茶沏得极好。
“皇上，我这次来是为了王达被打的事情，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嘉诚帝嘬了一口茶，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这件事儿孙忌酒已经跟朕说了，王族长也听听孙忌酒所说的。”
孙忌酒是儒家大儒，在学子中有很大的影响力，王族长对上他也得谦卑几分。
孙忌酒说：“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王达先排挤打人在先，光是这几日王达就没少欺负申钰山，先是作业给泡水，又是在饭菜里面放虫子，也正是因为这样被申钰山抓了个正着，结果两个人打了一架，可能因为申钰山年纪小被打的不轻，这件事儿并没有闹大，学院就没追究了，不过今日若不是申小姐来学院，怕是王达要添人命官司。”
“这是怎么回事儿？”嘉诚帝故作惊讶地说。
孙忌酒如何没看出来嘉诚帝看戏看的热闹，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甲班今日有骑术课，下午学生们都在操场上练习骑术，每个人的马匹都是固定的，有一部分是用学院里面租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家寄放到马场的，申钰山用的就是自家的马，他的马被人动过手脚，是马场里看过马的一个马夫，收了王达的钱，在申钰山的马鞍里插了钉子，如果申钰山骑上去，钉子就会插到马的身上，到时候……”
从马上摔下来有几个没事的，更不用说要是在骑射的钉子扎到了马，那这人还有的活吗？
王族长暗自心惊，他看着孙忌酒，觉得孙忌酒应该不会撒谎骗她，也就是说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直都以为小孙子，只不过是在学堂里调皮了一些，收过几次学院里的警告书，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谁还不是从小孩子里过来的。
他小的时候比这还好打架呢，却没想过他竟然用这种阴毒的办法害人。
还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王族长看着嘉诚帝时不时翘起来的嘴角，觉得十分的丢人。
不过他也不能吃这个亏就是了：“孙忌酒这话就查了，王达毕竟没有成功，申月溪却确实打了人。”
孙忌酒摇了摇头：“我只管我的学生，其他人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王族长：“……”
好一个推的一干二净。
安太傅捏了捏胡子：“王族长此言差矣，王达虽然没有成功，他毕竟这么做了，可见其心恶毒，学院里面斗嘴是常有的，他却心怀报复，不惜要人性命，这难道是你们王家的教导？”
“安太傅这话从何说起，我们王家可没这么教导孩子，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我一个月都见不了几面。”
言外之意，就算是王达有过，学校就没责任？
孙忌酒冷哼一声：“王达不听管教，我也正想跟王族长说，下个季度就别让他来了，王族长也可好好管教管教。”
王族长特别想一口水喷回去，什么叫做不听管教，听管教他用的着送进学院吗？
王族长气的站了起来，果然跟文人讲理是讲不通的，因为他们说什么都有道理。
王族长这下有些后悔，他怎么一个人进宫，应该让三个儿子一同进宫才是。
嘉诚帝跟着凑热闹：“王族长，王达是你孙子，可是你不止一个孙子，申钰山却是申将军唯一的儿子，申将军镇守通州城，这些年来洁身自好，连个侍妾都没有，申钰山可能是他们家的独苗苗了，这要是有个好歹，王族长心中就没愧？”
“皇上，我虽然不缺孙子，王达也是三房唯一的嫡子，要是他折损了，三房就没有后了。”
“王族长，朕怎么听说你三儿子已经有五个儿子了，朕说句你不愿意听的话，若是王达折损了，你们三房也不至于无后，人家申大将军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王族长涨红了一张脸，他孙子被打了，怎么现在反倒弄成是他孙子的错了。
“皇上被打的是我的孙子，这会儿人都要不行了，申月溪却还好好的，怎么打人还打出理来了？”
嘉诚帝到不生气，示意他稍安勿躁：“让太医进来，朕有话要问。”
怀安公公亲自去请，很快就把给王达诊断的太医叫来了，姓苗。
嘉诚帝问道：“你给王达诊断，他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王达大部分都是皮外伤，打掉了一颗牙，不过这颗牙是智齿，若是任由这颗牙长着以后反倒会影响其他牙齿的排列，打掉了反而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