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店小二之后才知道,原来辽化县大部分的百姓都是靠着租一些庄子上的农田为生的,大户人家给佃户们穿的衣服自然都是统一规格的,一年就这么一身,所以看起来大家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其实穿什么衣服并没有讲究。
不过一般的农户舍不得钱来做衣服,主家赏什么就穿什么就是了。
李骄阳又问了一些规矩,店小二也都一一答了,还奇怪着,听着样子好像是第一次来上京城。
施安临走之前有吩咐,店小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倒是让李骄阳省了不少的心思,大概其明白了,这上京城的生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厉,民风还是挺开放的。
不过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保不齐遇到哪家的千金少爷公子什么的。
这些是自然了,上京城本来就是富贵云集的地方,遇到一些富家小姐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李骄阳从不担心。
大地方的人素质应该都是好的吧,而且她也不是招惹人的人啊!
“你知道宁王吗?”
月九李山子也竖起了耳朵。
宁王的名字在边关响彻,提起他来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就是不知道到了上京城之后是什么样子。
“当然听过了,前不久宁王回来的时候那还在我们小店休息过,远远的看着那可是十分壮观,即便是太子出行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当天到时候听说道路两边都是富家小姐,争先抢着要见宁王一面。”
平民百姓最是喜闻乐见,这些皇家的八卦,尤其是宁王的事情,就更加出奇了。
若是施安知道这个店小二如此的热情的话,怕是一定会把人给换了。
他只是叮嘱他要好好的招待他们,没说让他什么都说。
“那既然这么多小姐都看上了宁王,岂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他?宁王有没有什么未婚妻呀?”
李骄阳紧张的问着,手心都出汗了。
宁王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就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宁王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
月九李山子对视了一眼,师傅这还没有见到人呢,就如此紧张了,若是见到了王爷还不紧张的不会说话啊。
有可能!
平日里,师傅对谁都是热心的,一提起王爷就紧张了。
“说起来这寿亲王府的安怡郡主对宁王那可是十分的喜爱,听说还时不时的去宁王府上想要嫁给宁王呢?不过这段时间没什么消息了。”
“这么说来,宁王到现在还没有娶亲呢?”
李骄阳没把注意力放在什么郡主的身上,只要没有嫁给宁王都只能算是爱慕者。
宁王这样的人有人喜欢也正常。
“那是当然了,宁王娶亲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没人知道?不过宁王虽然没有娶正妃,府上确实有一位侧妃的,听说是太后娘娘临死之前给宁王许配的这么一个人。”
“什么?”
李骄阳的脸色变了变,她张了张嘴,这么说来,宁王已经有人了?
月九李山子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宁王这么快就有人了。
虽然说是个侧妃,但是师傅也未必愿意和旁人分享吧。
店小二看着李骄阳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担忧的问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这位姑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按理来说,宁王有侧妃的事儿应该也是大事儿,怎么都没人知道呢。”
要是早知道宁王身边已经有了人,她就死在罗兰县,也不会来这里的。
如今算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从头到尾,宁王都没有正视过她,又或者说,从头到尾,宁王都只是在意她的医术,只把她当做是丫鬟?
店小二常年的在客栈工作,自然有是有些眼力见的,看李骄阳这样哪里是反应不过来,怕是被吓到了,又或者有些伤心,再一看这姑娘模样俊俏,难道说她是心怡宁王,听说了宁王身边有了侧妃,所以才受打击了。
店小二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这上京城啊,就没有几个姑娘是不喜欢宁王的,知道宁王身边有人诧异,伤心也是难免的,他之前就见过几个。
“本来这件事儿知道的人就少,听说是皇上没让人提,这件事儿也就上京城附近的几个县衙知道,远地方的人呐,根本不知道。”
“不过宁王年纪轻轻,立下战功,又是皇上的第六子,虽说已经被过继,但是恩宠不断,将来即便不能继承皇位但起码也能够做一个顺顺当当的王爷,自然就会有许多女孩子盯着他了。”
“倒是没听说这宁王的正妃是哪一位,想来宁王也定然是不着急的,毕竟三皇子是今日成亲,在三皇子之前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呢。”
李骄阳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被那一句府中有侧妃给打击到了,心中有如调味瓶打翻了一样五味杂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小心的看了一眼李骄阳,有些无奈,这受打击的姑娘总要用时间来抚平她们内心的伤口。
这个时候再劝也无用。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又是一个被宁王误了终身的人呢。
店小二有些怅然的走了。
李山子月九,互相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想,李山子将月九一推,自己找了个借口:“师傅,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吗?”
李骄阳随意的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月九担忧的为他沏了一杯茶,李骄阳喝了一口也觉得索然无味。
“月九,你把行李收拾一下。”
“师傅,你是打算不在这里待了吗,我们来上京城,不就是为了给六公主治病吗,如今还没见到六公主呢,你就要走了。”
“……”
李骄阳张了张嘴,对呀,她来上京城是为了给六公主治病的,又不是来见宁王的?
等给六公主治好了病,拿了佣金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想了想,李骄阳倒是不纠结走不走的问题了,只不过这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糍粑一样难受。
“师傅!我们到了上京城之后,住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