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紧赶慢赶,终于在三皇子大婚的前一日到了距离上京城不远的辽化县。
施家在辽化县是有一家客栈的,施安直接将客栈包了下来。
连日来的奔波让李骄阳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到了客栈就让人烧了热水,在房间沐浴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收拾好在楼下吃饭了。
如今已经到了上京城的地界,飞虎军就没有必要一路相护了。
来的时候是由柴森带队,回去的时候自然是另外的人带队,况且柴森现在还要在李骄阳身边保护她,柴木和柴林留在了罗兰县休息,等到休息好了之后才能回来。
这段时间只能让柴森保护李骄阳了。
李骄阳觉得他们一路相护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飞虎军中倒是不缺吃也不缺穿的,但是药材确实十分稀缺。
反正到了上京城,李骄阳也不那么紧张了,人也难得变得大方起来。
吃过了饭,就在施安的帮助下买了两把车的草药,都是一些日常需要的止血疗伤的好药材。
飞虎军这次挺身相护李骄阳,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没想到回程还能够收到两车药材,这两车药材虽然没有太多钱,但是对于飞虎军来说,关键的时候可是救命的东西呀。
果然还是李大夫想的周到。
“李大夫到了上京城,有王爷护着你,自然不用害怕,但是一旦你离开上京城,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写信呀,不管多远,我们飞虎军一定为你撑腰。”
“对李大夫,我们一定为你撑腰。”
“李大夫,你可是我们飞虎军的人,什么人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跃跃欲试的要为李骄阳撑腰。
李骄阳心中暖极了,看着这一幕也是心中*,就连施安也忍不住感慨。
飞虎军不同于其他的军队,里面的人个个傲气的很,很难服众,也就只有宁王这样的人能够让他们臣服,换做是朝中其他的武将怕是没有个几年时间,绝对没有办法将他们驯服。
而李骄阳在飞虎军最多也就呆了半年,却让飞虎军上下如此信服,除了医术以外,只怕这人品也是过硬的。
这一路上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
李骄阳虽然个性单纯,但却不是全无心机的,相反,有些事情看的要更加细腻,或者是本身为女子的敏锐吧。
到了上京城可能要吃亏,但应该吃不了大亏。
第二日,送别的飞虎军之后,李骄阳就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并没有着急去上京城,这般沉稳的性子倒是让施安有些刮目相看。
其实他是不知道,李骄阳是没有想好见陆止戈的理由,虽然说来上京城是为了躲避那些杀手,但就这么来上京城之后该怎么和陆止戈说呀?
难不成说她是遇到了麻烦,来这里寻求王爷的庇护?
王爷会不会小看她呀?
“李大夫,今日是三皇子的大婚,我要快马加鞭的回去,您不如就在这里先待上两日,等到有消息了我再带您去上京城。”
施安也是为了李骄阳的安危着想,三皇子大婚必定出尽风头的,人多眼杂容易被人趁机捣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过了这几日再说。
此时施安还不知道不久之前发生的事儿。
而且施安也担心上京城那边没有人安排,李骄阳到了之后难免有些不顺,所以他要提前过去安排。
他是怕李骄阳有意见,所以这才来解释。
李骄阳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没关系,没关系,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待上两日也是好的,这些日子赶路我身上疲惫的很,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也顺便想一想见到王爷该说些什么。
“那正好,李大夫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在这个地方施家有不少的铺面,李大夫若是觉得闷了,也可以去逛一逛,当然了,已经到了上京城的地盘,那些想要害你的人自然就不会出手了,李大夫也尽管放心,这暗处我都安排了不少的人。”
到了自己的地盘,若是还不能将人保护好,那他们这些人也实在是太废物了些。
况且就算三皇子他们在胆大,应该也不至于在上京城天子脚下动手。
目送施安离开之后,李骄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将月九,李山子叫到了一边。
“昨日让你们去药铺买药材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
给飞虎军买药材,感谢他们倒是其一,李骄阳也是想要趁此机会来打探一下。
月九说:“师傅,我们已经打探过了,这里距离上京城有三个时辰的路程,这里也有一间济世医馆,规模和罗兰县的差不多,我们去买药材的时候,他们一听是施家,还刻意的降低了价钱,掌柜的看起来也挺好说话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施安的面子上,我们当时没有多说,只是进去看了几眼,药材都是极好的。”
李山子说:“师傅,我还看了这里的人穿衣服,好像和我们在罗兰县穿的不太一样,他们穿的好像都好好,而且许多人的衣服都差不多是一个颜色的,难道说这里穿衣服还有讲究吗?”
这倒是把李骄阳难住了,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好像苍云国穿衣是自由,只要不是坦胸露乳的就都可以,没说一定要穿一样的衣服,如果有这样的规矩的话,她在罗兰县的时候应该也会听说呀。
“你确定他们都穿的同一个颜色的衣服?”
月九也跟着点头,她也看到了。
“师傅,他们很多人穿的的确都是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样式也差不多,就和在飞虎军的军装一样,每个人穿的都差不多,但是也不是所有人穿的都一样,只不过是一部分的人穿那种颜色,另外一部分的穿其他颜色。”
就在这个时候,店小二来敲门,问李骄阳需不需要打扫房间?
李骄阳眼前一亮,立刻将人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