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之前可是答应好好的,你们是不是用身份压人了?”

萧大夫想起李骄阳的脾气,绝对不是临时变卦的人。

想来定然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又或者她是故意借此来看一看两个人的性子,毕竟学医是一件需要耐力的事,若是急性子的人可学不了。

萧长柏犹豫的说:“是季半夏,她先说自己的祖父是太医院的,我才说我祖父也是太医院的,想来是因为这个让李大夫心里不舒服了,所以才让我们过来挑选药材。”

萧大夫一听,果然如此。

“你呀你呀,你也竟然把你送过来,就是让你们虚心求教的,没让你们拿身份压人。”

萧长柏立刻认错,小脸涨的通红:“五祖父,我知道错了。”

“行了,你们还这么小,这些事儿不懂也正常,回头好好表现。”

萧长柏老老实实的点头:“知道了。”

萧大夫指了指院子中的药材,萧长柏立刻就去挑选了。

这个时候季半夏也跑了过来,季半夏看了一眼萧大夫,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了他,那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了。

萧大夫:……难怪那丫头会临时反悔,这要是自己的孙女早就把她打出去了。

萧大夫叹息了一声,抬脚来到了前厅。

医馆人不是很多,也就零星的有几个抓药的人。

趁着这个机会,李骄阳教两个徒弟在柜台上抓药,那些人等的时间有些长也不催促,能够让李大夫亲自给他们抓药,这药效会不会增强啊。

“谢谢李大夫。”

“不用谢,下一个。”

李骄阳一边指挥着月九把药称好,一边又跟李山子说起了这副药,是治疗什么病症的。

他们现在已经记下了不少的方子,但是还是太少,而且不能对症下药。

偏偏李骄阳这边每日都要看病,没有时间教导他们,只能找业余的时间了。

“李大夫,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我呀。”

李骄阳看了一眼,立刻认了出来:“你不是黄夫人身边的那个嬷嬷吗?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我家夫人的药快吃完了,特意让我来再抓几副,没想到李大夫在这里教学徒呢。”

“正好店里人少,就着这个功夫教教他们,你家夫人和老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多好多了,多给李大夫的方子呢。”

李骄阳点了点头,看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想来黄夫人和黄老爷的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医馆就没有病人了,几个伙计站了一天了,纷纷伸了懒腰,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李骄阳念出了几个药方,让两个人对症抓药,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不过还是会出错。

李骄阳也没有太过于着急,毕竟这么多药材,让他们一下都认全,自然是不可能,总是需要时间来锻炼的。

这柜台上的伙计只有过了三两年之后,才能够把药材完全认全,成熟的人只要手一抓就知道大概有多重,根本都不用去称重量。

当然这也是本事,总是需要锻炼的。

“师傅,新来的那两个人是打算拜你为师的吧,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师弟师妹呀?”

李山子问道,心里有些不安。

他和月九商量过了,如今师傅只有他们两个徒弟,必定会倾囊相授,可说是再来几个,到那个时候,师傅还会像现在这般教他们吗?

“还早着呢,我并没有打算收他们为徒,看他们的表现。”

月九李山子都跟着松了口气,想着一定要趁这个时间多多表现,这样师傅才能更重视他们。

月九小心翼翼的问:“师傅,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他们可有名了,他们的祖父都在太医院里当差,和这个济世医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们这一次来是来学医的,你们不需要理会他们。”

两个人点了点头,心中却掀起了波天骇浪,没想到就连太医院的太医的孙子孙女都来向师傅学习了。

可见师傅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高超呢。

一瞬间,两个人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能够一早就拜到师傅的门下。

尤其是月九,当初若不是师傅救了她,她现在指不定被多少人欺负呢?

就连李山子也暗自庆幸能跟着李骄阳出来,要不然他现在还在飞虎军里做一名小士兵呢。

既然师傅说不用理睬他们两个,那就不必理会。

总之,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师傅的话准没错。

两个人平日里也一起吃住,感情自然很好,尤其是如今又来了两个年纪相当的人,自然就有了危机感,连带着都比往日更加勤奋了。

一连好几日不断的献殷勤,就连周老大夫都跑过来和李骄阳说。

“你这两个徒弟呀,实在是太勤快了,看的我都羡慕嫉妒。”

李骄阳心中骄傲,她亲自挑选的徒弟自然不能错了。

“也就还行吧,周老大夫若是想收徒,这院子里不还有两个呢吗?”

周老大夫看了一眼,眼神转了转:“我可没那个本事,他们两个都是上头派下来的人,我哪有本事教他们,他们也未必看上我呀。”

这话听着就有些酸里酸气的了,李骄阳忍不住问。

“怎么是不是他们说错了话,得罪您老人家了?不应该啊,您老人家平日里最是和颜悦色了,怎么可能跟小辈生气呢?”

一旁的伙计:和颜悦色?

他们怎么没看出来呢?

周老大夫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趾高气昂的,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就连最简单的挑选药材都不会。”

“怎么可能呢,他们家里人不都是太医吗,这么简单的分辨药材应该在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呀。”

周老大夫一听她这是不相信自己呀。

“我还能骗你不成,看着长得人五人六的,眼高于顶,还不如咱们医馆里的药童呢。”

李骄阳一番了解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分辨药材,并不会炮制药材,甚至说从来没有参与过炮制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