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回答让程老天人十分满意。
这才有我程府的样子。
“嗯。”程老夫人别了一眼在地上跪着的程楚楚。
很显然，程辞今日的做法颇有大家风范，与程楚楚遇事哭哭啼啼地形成了反差。
看来这嫡小姐就是嫡小姐，遇事冷静沉着，又肯关心程府，这也是程府的一大幸事。
先前是我错怪二程辞了。
想起程楚楚之前对自己的说辞，程老天人暗暗皱眉，“楚楚，你要记的你现在是安世子的正妃，遇事不要如此慌张。”
看着程楚楚早晨未精心打理的仪容，顿时有些窝心，“侧妃还没进门你就整成这个样子，你是要安世子更宠那个未过门的侧妃吗？”
“以后还是莫要冲动了，程辞是我程府的嫡家大小姐，又是你姐姐，切勿再说些动姐妹之情的浑话了。”
程老夫人自认为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好话，却不曾想到句句像刀把程楚楚剐成一个血人。
为什么，嫡女就高人一等吗？谁要程辞假惺惺帮忙了！
从小到大，程辞总是这样，抢走了她终爱的每一样事物。
若她程楚楚是嫡女，她会因为想嫁与安世子步步为营，步步算计吗？
这些屈辱都是程辞带来的！
在程楚楚眼里现在能阻止安世子纳侧妃的怕是只有奶奶了，心里虽然在滴血，程楚楚还是一幅娇弱无害的模样。
程老夫人现在欣赏程辞，程楚楚也不得不对着程辞低头。
娇滴滴回道，“楚楚谨遵奶奶的教诲。”惹的人心疼。
“程辞，到了皇宫要小心行事。”程老夫人叮嘱道，“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若实在是没法子，便顺其自然吧，莫要为侧妃一事让程府招来祸端。”
“请奶奶放心，程辞定当小心。”
待程辞退下后，程老夫人对着程楚楚道，“你在此处跪了半天，现在有程辞帮你，你且回去安心休息吧。”
见程老夫人有赶人的意思，程楚楚也不再停留。
看着程辞离去的背影，妒火在程楚楚的心里暗长。
程辞，总有一人我程楚楚也要这般折磨你。
出了程老夫人的院子，小玉噗嗤一笑，“小姐，依小玉看那二小姐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以前都是她二小姐欺负我们，现在却要求着我们保住她的地位。真痛快。”小玉露出一种大仇，得报的表情，“真是恶人有天收。”
“那可不。”程辞也乐了，“一会儿你就陪我一道进宫，切记进宫后不要乱说话。”
规矩小玉其实是知道，但有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小姐，小玉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小玉吐了吐舌头，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能小心就小心，宫里同外面不同，多说了什么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不一样。你只要少说多看就行了。”程辞在马车上对小玉说。
不一会儿，皇宫便到了。
皇宫里的气氛与往常截然不同，进出的守卫好像也多了起来。
宫里各处都开始装扮起来，像有什么喜事发生一样，各路宫女太监都忙了起来。
主仆二人走来一路，那各式各样的红灯笼挂了一片。
小玉小心地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这宫里怎么了？”
程辞这时也答不上来。
皇宫里的事半点没传出来，程辞也是一头雾水。
一旁倒是有几个宫人在干活。
宫里人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程辞便向几个宫人走去。
“那棵树上的灯笼挂反了！”树下的人指挥着。
旁边的宫女嬉闹成一团，一幅喜庆热闹的景象。
宫女太监的声音虽然不敢太大，但架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干活的地方显得有些嘈杂。
“小玉，去问问他们。”说着程辞递给小玉一只钱袋，用眼神示意小玉去问。
小玉心领神会，接过钱袋便向着管事的宫女走了过去。
“嬷嬷可知这宫里的事？”小玉边说边把钱袋子塞进管事的手里，“这些小礼物还望嬷嬷喜欢。”
管事的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
“这位小姐可是想知道什么？”管事的见了银子，轻咳一声，“小的在宫里做事多少都是知晓些的。”
管事宫女左右看看，低压声音，“若是想知道宫中辛秘，小的也不敢随意多嘴。”
成了，“嬷嬷，我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宫里张灯结彩的这是怎么了？”
管事宫女心头松了一口气，这钱可以赚，“这还不是皇上要纳新妃了！”
“噢？皇上纳新妃！怎么未曾听人提过？”小玉有些疑惑。
说到这，管事宫女见四周都是自己的亲信，倒也放开了手脚。
“说来也奇怪，以往纳新妃总要先准备几月，可这次是上头忽然下的令，说是这几天就要纳新妃了。叫我们快些做准备，说耽误了及时就让我们好看。”
说到这，管事宫女顿时摆出了苦瓜脸，“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好了，我也就只知道这些，还要知道什么？”
再问也问不出名堂，“多谢嬷嬷。”小玉向管事宫女行礼后便回到了程辞的身边。
路上，“这么说皇上也要纳新。”程辞皱巴着眉头思考道。
“就是，安世子要纳新，皇上也要纳新，还真是赶巧了。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小玉问道。
皇帝这么急着纳妃也不知其中的关键，云贵妃只怕也在烦心此事，这时上去应该讨不到好。
云贵妃那里程辞是不会去了，没必要为了程楚楚碰一鼻子灰，当了云贵妃的出气筒。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皇上为何这时纳妃。
“去找太后。”这件事太后一定知道的更清楚。
“小姐，程楚楚的事还要去求太后娘娘？”小玉不能理解。
程辞拍了小玉的脑袋，“你在想些什么，我想到的一件更重要的事，程楚楚那点破事先放一边去。”
太后在宫里，程辞去的时侯太医正在给太后请平安脉。
“太后娘娘，您肝火旺盛，待微臣为您开几幅败火的药方，您记着每日服用。这新煎的药您记的服用，莫在忘了。”
“嗯，下去吧。”太后瞌着双眼，面容不似往日精神。
太医下去后，在一旁服待的宫女端来了太后的药，太后看了一眼，“放下吧，哀家一会再喝。”
皇帝要纳新妃把她气着了，这几日都被气昏了头。
太后这个年纪是最喜欢看着后辈来看她的，这不是程辞进宫来看她，太后又恢复了些精神。
“程辞来了啊。”太后倒是高兴了不少，笑的越发和蔼了，孩子们大了，各自有事要忙，很少来陪她，时常都见的着的皇帝还在这阵子气她。
太后是鲜少对程辞关爱的人，程辞对着太后也是乐意哄她的，“很久没来看您，还怕您忘了程辞呢。”
“怎么会，你来了，衰家高兴着，好孩子，到哀家这里来坐。”太后招乎一旁的宫女退下。
刚才听着太医请脉，程辞倒也没坐下，转身帮太后按摩太阳穴。
头部的胀痛被缓解，太后舒服地脒起眼睛，“程辞有心了，越来走成像我的亲孙女了，可惜你和安世子没缘分。”
太后说着又有些许伤感。
“太后娘娘可不要这么说了，在程辞心里太后娘娘也是程辞的亲人。”
享受程辞的按摩，太后心情也放松不少。
说着程辞见着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药，“太后娘娘可是还未吃药。”
太后的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那药太苦了。”
“程辞有个法子不苦，不如太后试试？”见太后身体不好还不肯吃药，程辞有些心疼。
还好今天出门在身上带了几颗蜜饯。
这法子也不是什么历害的术法，就是吃完药后快速在嘴里放颗蜜饯。
太后也由着程辞来，佯装生气的说“你这不是把哀家当小娃娃了吗？吃药还喂糖。”
知道太后就是想叫人哄着她，“那太后不是还吃了程辞的糖，下次程辞没来，太后还觉的吃不下药，到是可以叫人备碟蜜饯。”
“你就是在哀家身边这么机灵，若是哀家身边多几个像程辞这样乖巧的，哀家也不用这样。”
太后说着还指了指在外面后者的宫女，“成天在宫里都没几个热闹贴心的。”
“她们那是以太后娘娘的身体为重，要是太后娘娘要找程辞谈心解闷，传个话程辞也就来了。”程辞顺着太后接话道。
“也是，只要程辞常来看衰家，哀家这把老骨头也就知足了。”
服待完太后吃药后，程辞把太后扶进了寝宫，“太后娘娘，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要是吃了药还是感觉身体不舒服，程辞帮您再叫御医进来瞧瞧。”
好不容易没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程辞这一提又把皇帝做的事提上了太后的心头。
押下的火一下子又冒上心头。
“哀家的身子骨哀家心里是清楚的，这年纪大了就是受不得气，哀家这还不是被皇帝要纳新妃那事气的。”太后气愤的样子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