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
徐西宁一脸的震惊。
昨天在青楼没抓住,让他跑了,现在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徐西宁直接朝春喜道:“上树上找个隐蔽的位置,直接一箭射死他。”
春喜得令,美滋滋转头就执行。
王伯一脸诧异,“傅筠怎么就又冒出来了?他不是都跟着白氏走了?”
好久不提这个人,再提起来,王伯只觉得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远。
徐西宁没提昨天的事,只道:“管他呢,找上门来送死的,直接宰了就是,倒是王伯您,听说失忆了?”
王伯嘿的一嗓子叫,“今儿天气不错啊。”
徐西宁翻白眼,“我不问我娘的事,也不打听永安王的事,我就问问高老头去哪了,也不能说?”
王伯。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揪着一点衣料,在徐西宁跟前扭来扭去,“不说不行吗?”
徐西宁气的笑,“你撒什么娇!往难道是要阻止你们做什么事?还是要和你们为敌?还是要如何?这个时候了,咱们就不要玩相互瞒着为对方好那一套了。”
吸一口气,徐西宁尽量让自己情绪不那么激动。
“傅珩现在很危险,我很担心他,所以我必须把我能掌控的一切,都牢牢的掌控住,才能尽最大努力的护住他周全。
“他若是出事,我必定无法苟活。
“不是殉情,而是那个我看不到的敌人,不会容我喘气的。”
王伯一直都知道,自从徐西宁开始和傅筠退婚起,她就变了。
眼睁睁看着曾经让他担心让他操心让他难过的孩子,一夜之间成长成这般。
看着她上阵杀敌。
看着她去济南完成任务又稳坐镇宁侯府挥斥方遒。
现在。
看着她训自己……
王伯感觉,怎么有些倒翻天罡?
但她说的又很对。
心中只纠结了一瞬间,王伯就道:“哎呀,告诉你告诉你,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他跟着傅珩去了,你们前脚出发,他后脚就跟着了,行了吧。”
徐西宁无语,“他跟着傅珩是什么很难告人的话吗!傅珩难道会拒绝有人保护他?”
王伯道:“难道不是吗?他身体又不好,先前差点半条命进了土,要是说他要跟着你们去打打杀杀,难道你们能同意?你们不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们不会觉得歉疚,觉得对不起他,觉得有心里负担?
“我们俩老头子虽然瞒着你们,但也不是害你们1”
王伯有点委屈。
“还要凶我,好像我害你一样!”
徐西宁转头就去看元宝:他怎么成这样了?还要撒娇?
元宝双手一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很震惊。
“没有凶你,只是我不知道高伯伯的动向的话,我会更担心……”
王伯幽幽看着徐西宁,“但你语气很凶。”
徐西宁:……
“我改。”
王伯:……
“哼。”
徐西宁:……
王伯继续幽幽道:“我告诉了你,你肯定就要另外再派人保护高老头……”
徐西宁呵呵,“想多了,我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瓣用,还真派不出多余的人去保护他!”
正说着。
春喜一脸气冲冲的过来。
“外面哪有傅筠,奴婢去看,外面连根毛都没有,只有一封信。”
春喜将信函递给徐西宁。
徐西宁接了,展开。
【你若是想要知道永安王的秘密,就在酉时来庆贺酒楼三楼雅竹间找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算是曾经对不起你的赔偿。
——傅筠】
嘿!
要不是昨天在春色满堂亲眼看见傅筠,她真就——
也不信这鬼话呢!
春喜凑着小脑袋看,看完问徐西宁,“小姐,咱们去吗?”
徐西宁几下将这纸撕了,“去啊,他在京都消失这么久,突然冒头就要给我设计一个局,我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他的辛苦!”
王伯不放心,“要不然,让元宝易容成小姐的样子过去?他不怕危险。”
旁边元宝:???
徐西宁笑道:“不用,元宝还有事情要做。”
元宝立刻上前。
徐西宁道:“你去一趟成国公府,找章景繁,若是章景繁不在,找章敏也行,让他去西山大营一趟,从西山大营挑选三千精兵,不要惊动任何人的,把这三千精兵送去草帽山。
“之后,让章景繁严查禁军,京卫营的人。”
元宝得令,转头就走。
徐西宁朝春喜道:“去告诉徐梓呈,酉时,庆贺酒楼三楼雅竹间。”
云阳伯府。
云阳伯一脸怒火朝着跪在地上的徐让踹了一脚,“你媳妇是永安王的女儿,你就一点不知道?”
现在,徐西宁的母亲被追封为富康公主,赐封府邸。
全京都都在看他们云阳伯府的笑话。
骂他们活该!
徐让跪在地上,让踹的瘫倒在地,嗷嗷惨叫,“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能瞒着你吗?我什么话都告诉你,我向来听大哥的话。
“当初我和她成亲,也是大哥和母亲给我定下的婚事。
“我自己,知道成亲当天,才知道新婚夫人是谁啊。
“大哥你忘了吗,我当时让云香缘的一个小妓子正迷得天天不回家。”
云阳伯倒是没忘。
当初之所以让徐让娶江昭,就是因为江家有钱,朝廷需要钱,但朝廷不能明着占了江家的家产,所以才让他们家娶了江昭。
这样,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从江家蚕食钱财。
他们留一部分,剩下都交到宫里去。
那时候根本没想到江昭竟然就是永安王的女儿啊。
他们欺负了江昭和徐西宁那么久。
结果现在徐西宁手里竟然捏着调兵虎符!
云阳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又踹了徐让一脚,“你现在就去找西宁,去给她赔礼道歉,去好好的哄她,你是她爹,总归是血浓于水的。”
徐让打了个哆嗦。,
想起上次自己用江昭的牌位威胁徐西宁,和徐西宁要钱,结果——
没过多久他**就让人一脚踹断了。
那份疼,他现在都记忆犹新,
那个贱人!
怎么配得到自己的关心!
云阳伯没好气的踹他,“让你装装样子,你不想要她手里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