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物,他直接登门找上了顺亲王。

果不其然,顺亲王立刻就说要替他谋划。

为了让他能踏踏实实的,顺亲王甚至将自己的一些绝密事情交给他来做。

他知道顺亲王的想法。

无非就是将来他能登基,顺亲王就变成那个幕后操纵一切的摄政王,掌控实权。

只让他做个傀儡。

他不在乎顺亲王的想法,他只需要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和靠山。

可现在……

傅筠心跳如雷,“怎么可能,徐西宁的母亲怎么可能是永安王的女儿!她是江南江家的人,是低贱的商户女!她要是永安王的女儿,怎么还会嫁给徐让,在云阳侯府受那么大的委屈!

“还早早的委屈死!”

顺亲王没好气的说:“昨日早朝,二皇子忽然给徐西宁的母亲追封,我当时反对了,但是徐西宁当堂拿出了兵符,那是先帝爷留给永安王的兵符,千真万确。”

傅筠心口猛地抽了一下。

兵符?

什么兵符?

但他反应很快的说:“那是我的!”

跟着,他愤怒的道:“当初我与徐西宁还有婚约的时候,我给他看过那兵符,只是后来没多久,就丢了,竟然是被她偷走了?”

顺亲王一愣,气的咬牙,“你兵符丢了都不知道找的吗!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

傅筠垂着头,脸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阴鸷。

“当初是找了的,我和我母亲,我父亲,都在找,但又不敢声张。

“太后娘娘容不下永安王的后人,我们唯恐丧命。

“后来,我被蒋国公……

“那时候我甚至有点神志不清,所以就没和王爷说,我是真的忘了这件事。”

顺亲王烦躁的摆摆手,信了傅筠的说辞。

“现在就很棘手,徐西宁手里有兵符,那兵符又不会开口,很难证明那不是她偷得,而且,二皇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直接就追封了徐西宁母亲。

“现在,富康公主府都赐封下来,就是永安侯府。”

傅筠攥着拳,“那本该是我的。”

顺亲王看了傅筠一眼,烦躁的头疼,“现在已经是徐西宁得了,她甚至已经让人开始重新修葺那宅子,她现在,名正言顺是永安王的外甥女,身份不同从前。

“想要把她这假冒的身份弄掉,可不容易!”

傅筠道:“可我手里,有信物的,也不行吗?”

顺亲王摇头,“你那信物,只是一个金锁,虽然金锁上刻着永安王亲笔提的明月昭昭,可到底说服力不如兵符,而且你之前和徐西宁闹得不痛快,但你一直处于下风,闹起来,没有切实的证据,对我们很不利。”

一顿。

顺亲王拍拍傅筠的肩膀。

“也别丧气,我刚刚收到消息,匈厥使臣再有两天就进京了,到时候,匈厥使臣说出当年的秘密,二皇子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封封下去的公主府也未必还能当真。

“到时候我们再寻找机会,作为皇室宗亲,我始终是相信你的。”

傅筠重重点头,感激道:“谢谢王爷。”

顺亲王道:“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倒是昨夜和顺赌局,怎么回事?”

傅筠忙道:“我们听到爆炸的动静,立刻就往赌局那边赶,可等我们过去,赌局里,我们的人已经没有活口了。

“倒是在赌局外面的巷子里,发现了掌柜的。

“他让狗咬的奄奄一息,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剩半口气了。

“说倩倩被抓走了。”

顺亲王一惊,“什么?倩倩被抓走了?谁抓的?救回来没有?”

傅筠摇头,“当时掌柜的只剩半口气了,说完这句不等我再问,他就死了。”

顺亲王顿时火冒三丈。

傅筠道:“昨儿要不是王爷忽然派人去找我,恰好在满堂春色救了我,只怕现在我已经落入傅珩手里了。”

因为徐西宁的母亲被追封富康公主,顺亲王勃然大怒,把傅筠叫回来准备一问究竟。

结果。

正巧他派去找傅筠的人遇上傅筠在青楼被堵。

“我去那里,原本是因为倩倩不见了,我想审讯一下赵川的,就那个从驻军被撵出来的,结果他前脚被我们抓到,后脚就有人来救他。

“王爷说的对,他被高振杰从驻军撵出来,果然是有目的的。

“幸好我们的人一直在那边盯着暗哨,监视他一举一动。”

原本傅筠是顺亲王手里的一张王牌。

只要太后死了,皇上死了,给永安王一个名正言顺的沉冤得雪,他就能顺利把傅筠推出来,让傅筠登基。

现在半路杀出一个徐西宁来搅乱他的计划不说,现在和顺赌局竟然出事。

面色阴沉,顺亲王道:“傅珩去了军中?”

傅筠摇头,“我当时从青楼离开,就直接回来了,不知道后面傅珩的动作,我走之前,傅珩倒是在知府府衙那边,他抓了于小五,审讯呢。”

顺亲王道:“匈厥人马上就来了,你就不要去宣府那边了,京都这边,随时准备着,那边我另外安排人去,傅珩要是不知死活要去军中,就让他有去无回。”

傅筠领命,道:“王爷,我现在可以在京都露面吗?我想去见见徐西宁。”

顺亲王皱眉。

傅筠道:“她把我害得颜面全无,现在竟然还霸占了我的身份,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再者,过几日匈厥人来,若是闹起这件事。

“我明明在京都,却不去找徐西宁理论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

“不如我先去找他,也算做个铺垫。”

顺亲王想了一瞬,“也行,带两个人保护好你。”

傅筠点头,领命离开。

从顺亲王府一出来,他阴沉的面上带着一层寒意。

徐西宁。

敢抢我的东西。

我要你死!

“阿嚏!”

富康公主府,徐西宁对着后花园的假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转头问王伯,“怎么不见高伯伯?”

沐沐积极的说:“我爷爷昨天就……”

王伯一把捂了沐沐的嘴,笑道:“他有事,出去了。”

徐西宁狐疑看着王伯。

正要说什么,有小厮过来回禀,“夫人,傅筠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