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倩倩中了药,回来之后我安排人给她解药,直接就回了……”
老鸨子一脸急切往倩倩屋里走。
刷的推开门。
声音戛然而止。
屋里,那个给倩倩解药的男人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中药的倩倩不见了。
赌局的伙计阴沉着脸,问:“人呢?”
老鸨子惊恐的舔舔嘴皮,“我,我不知道啊!”
她知道对面赌局来头大,倩倩和于小五勾搭上的时候,她是乐见其成的。
若是有不干不净的客人在满堂春色闹事,有时候都不用春色满堂的打手出面,直接对面的人就帮着解决了。
所以她对倩倩,向来是供着。
这,这,这人呢?
“会不会是她惦记于五爷,去看于五爷了?”
老鸨子一脸不知情,那小伙计气急败坏,转头回赌局。
春色满堂外面隔着两条街的小巷子里。
发财感激的道:“多谢幼冬姑娘帮忙,人我就带走了。”
幼冬一扯脸上紫衣姑娘的面具,嘘一口气,笑嘻嘻道:“客气什么,没有你家夫人,我还做不成云香缘的老鸨子呢,我这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好说好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请务必带上我。”
发财:……
好好好。
徐西宁和春喜来宣府之前,先去了一趟云香缘。
原本是想要和幼冬打听一下有关宣府这边青楼的事宜,毕竟她们都是同行,不免彼此知道点什么。
没想到幼冬一听徐西宁她们打算来春色满园抓人,当即就毛遂自荐。
临窗雅间,傅珩的暗卫轻而易举将幼冬塞进内室。
后面内室里的那些靡靡之音,其实都是幼冬捣鼓出来的。
真正的紫衣姑娘,早被春喜一掌劈晕了。
现在和倩倩姑娘一起,在麻袋里呢。
和顺赌局。
徐西宁活像一个街头混子,那小伙计一回来,徐西宁靠着椅背朝他吹口哨,“如何?”
小伙计恶狠狠的瞪了徐西宁一眼,急步上前,在老者身边压着声音回禀。
老者顿时眼底涌上杀气,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哈哈笑着吹口哨,“看来,我误打误撞,还绑架了个挺重要的人?怎么样?谈谈呗。”
老者怒目瞪着徐西宁,“你以为你绑架了倩倩姑娘,我们就那你没办法了?你一样是死!给我杀了她!”
轰!
不等这老者声音落下,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所有人一个激灵间。
轰!
又一声爆炸惊天动地的传来。
徐西宁笑:“好听吗?”
老者几乎稳不住,拔脚就往出走,吩咐小伙计,“看好他!”
撂下一句话,老者大步离开。
“出什么事了……”
爆炸是从后院传来的,老者一出去便抓了一个小伙计要问。
却在开口那一瞬,一股扑鼻的臭味劈头盖脸的砸来。
有个小伙计一身污秽,哭喊道:“有人把茅房炸了,茅房里的屎炸了一院子……”
这话没说完。
轰!
又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却无人顾及这颤抖。
因为旁边茅房,又炸了!
茅房里的粪,犹如弹射的箭,飞向四面八方。
老者一脸惶恐的愤怒,闪身躲开,却在后退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这……
“哇卡卡卡卡卡,迷魂香沾屎,谁碰谁死!”春喜叉腰站在和顺赌局的后院,仰天大笑,笑玩,脚尖点地,朝着要倒地的老者直冲过去,“给爷死!”
砰!
春喜一脚踹了老者胸口。
老者被她踹的直接砸到后面桌上。
刚刚的爆炸让整个和顺赌局陷入一场巨大的混乱,
赌局内部的人,全都去后院检查情况,被一次又一次的“迷魂香沾屎,谁碰谁死”放倒。
而赌局里的客人,早就夺门而出,四下鸟散。
春喜一把提了那老者,就跟提一只小鸡仔似的,“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和人玩砍断手的游戏吗?怎么不玩了?是天生就不喜欢玩了吗?”
老者只是吸入迷魂香,全身绵软,浑浑噩噩。
却并没有真的失去意识。
被春喜啪啪拍着脸,巨大的耻辱从心头爆炸一般生出,他几乎脱口怒骂:“西内!”
“去你大爷的!”春喜捏拳,朝着他眼窝子一拳砸了过去。
老者顿时一嗓子惨叫,嚎啕大哭。
拖死狗似的,春喜提溜着老者的脚脖子,让他整个人瘫在地上,然后一路将他拽上二楼。
被楼梯狠狠颠簸一通,等他到了徐西宁跟前,已经一张脸血肉模糊,鼻青脸肿。
但——
神志清醒。
徐西宁坐在椅子上,一脚踩在他瘫在地上的手指上,碾压着,问:“你们藏着的人马,在哪?”
那老者凶狠的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徐西宁又狠狠碾了一下他的手指,“不说是吗?可以,春喜!”
徐西宁一嗓子喊,外面立刻传来粗重的哈嗤哈嗤的喘气声。
老者一愣,艰难的回头,登时吓得一个哆嗦。
一条巨大的狗,吐着舌头,从外面进来。
徐西宁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它吃了你吧,它饿了好几天了。”
春喜拍拍狗子的脑袋,狗子朝着朝着老头就扑上去。
啊呜一口,从老头腿上撕了一口肉。
老头疼的全身**,疯狂哆嗦、。
徐西宁问:“说吗?”
老头死死咬着牙关,“休想!”
徐西宁笑:“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慢慢找到,听说过朝廷的特训犬吧,它只要闻闻你身上的味儿,就能顺着这气味,找到你去过的任何地方。
“你不说,丝毫不影响我找到那些人的结果,最多就是你自己不得好死而已。
“而且……”
“杜二你还记得吧,没有你,我还有他,他已经帮我去打探消息了,带着倩倩一起去。”
老者一个寒颤打遍全身,“不可能,倩倩姑娘绝不可能……”
徐西宁玩着自己的手指,“随你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完,徐西宁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