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有点肚子疼,茅房在哪?”

春喜一捂肚子,朝那小伙计问。

小伙计不露声色的去看掌柜的。

掌柜的点了个头。

小伙计朝春喜笑着指,“公子从这边一直往里走,走到头就是后门,出了后门就是咱们后院,到了后院您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春喜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大哥你先玩,我去去就来。”

她一溜烟往后院去。

徐西宁催促小伙计,“到底去哪玩?快点带路,小爷我可是等着赢钱呢!”

小伙计暗骂一句你等死吧还赢钱,笑道:“公子是想要玩安静一点的还是热闹一点的?”

徐西宁道:“我玩一把能赢的多的!”

小伙计笑道:“那您上楼,咱们二楼赔率高,昨儿有个客人,一把就赢了三千两呢!顶别人做生意一年的挣头了。”

徐西宁美滋滋的说,“那我能赢更多,快走!”

二楼。

小伙计带着徐西宁进了一个雅间。

雅间里,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着骰子,徐西宁一进来,他便笑道:“欢迎客官,您想押多少?”

徐西宁直接一把掏出老鸨子给的六千两银票。

嘚瑟的往桌上一拍,“六千两,我要是赢了,你们给多少?”

那男子笑道:“押多少,给多少,客官押六千两,赢了,我们赔客官六千两。”

徐西宁两手撑着桌案,迫不及待,“那就开始吧。”

男人手里骰子一个炫技摇晃,啪的落桌。

打开。

一个五一个六。

徐西宁:……

啧!

接了对方递来的骰子,上下左右一甩。

啪的往桌上一扣。

她上辈子在西北军营,跟着赵巍不光学兵法,学布阵,先来无聊,赵巍也教她玩骰子,推牌九。

拿捏!

盖子一开。

两个六。

徐西宁朝着对面吹个口哨,“我不比于小五差吧?”

对面俨然是没想到徐西宁能开出两个六的。

明明倩倩姑娘刚刚传来的消息,说这公子玩骰子水平十分的臭,最多能开出两个三。

真是蠢人自有好运。

且让你多活一局。

六千两赔付银票递上,男人问,“这次押多少?”

徐西宁连本带利一万二,全部往前一推,“都押!”

男人压着冷笑,“好,那我开始了。”

再次一个炫技,男人啪的将骰子扣下,掀开盖子——

呃!

两个一。

徐西宁顿时拍着桌子大笑,“你这样的水平,你们东家也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男人俨然没想到自己能开出这种点数。

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两个一。

徐西宁嗤笑,一边从他手里夺了骰子,一边道:“我若再赢了,你们不如换个厉害点的来和我比?”

啪!

骰子一扣,一开。

两个六。

徐西宁手指敲敲桌面,“一万二,拿来。”

男人脸上的肌肉狠狠的跳了一下。

旁边过来一个年纪颇为年长的男人,“小伙子好水平,老朽来陪你一局,如何?”

徐西宁斜眼看他,“你谁阿?”

那老者道:“老朽是和顺赌局的掌柜,难得见到小伙子这样的人才,惹得老朽赌瘾发作,咱们来比个刺激的,小伙子敢不敢?”

徐西宁一脸激动,“怎么刺激?”

老者便道:“比骰子,定输赢,输了的砍一只手。”

徐西宁眼皮一抽,“不要,我只要钱。”

老者脸上笑容不变,“可我不打算听你的意见。”

说着话,那老者抓起桌上的骰子,随便那么一摇,啪的往桌上一扣,一开。

一个五,一个六。

老者嘴角一颤。

他向来都是开两个六的。

这要不是自家的骰子,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徐西宁看着那一个五一个六,挑了下眉,“若是我赢了?你就砍断一只自己的手?啧啧,你一把年纪活着不好吗?”

“少废话,摇!”可能是一个五一个六刺激的,老者失了耐心,呵斥催促。

徐西宁抬手一摇,一开。

“两个六,阁下该当如何?”

那老头只觉得难以置信。

横竖这人已经在自己的手掌心了,想要捏死,随时都行,他不信邪,抓起骰子,再来一把。

一扣,一开。

两个一。

徐西宁顿时发出残忍的嘲笑声,“你们和顺赌局,就这么垃圾?不如聘用我吧,我替你们摇,肯定能挣大笔的钱,比于小五厉害。”

老者啪的将那骰子推向徐西宁,“你再来!”

徐西宁一脸鄙夷的嘲讽,随手一摇一开,“两个六,服不服?”

老者当即眼底迸出怒火,“你出老千!”

徐西宁笑,“对啊,我出了,十赌九千,谁不出老千那是傻子,可你找不到我的证据,想不想学一学我的本事?”

老头阴沉沉的看着徐西宁,忽然抖着眉毛残忍的笑,“我更想让你去死!”

他话音一落,后面当即有小伙计上前。

提着手里的斧头就去砍徐西宁。

徐西宁手里的骰子一弹,那骰子朝着对面老头的眼睛便飞射过去,同时偏头一躲。

咔嚓!

砰!

斧头砍在赌桌上。

骰子砸了老头背后的墙上,给墙砸了个坑。

就在另外两个小伙计挥着斧头上前的时候。

徐西宁坐在那椅子上,动都没动,慢条斯理,“倩倩姑娘在我手里,你们还想要个活口,就给我老实点。”

举着斧头的小伙计一愣。

对面老头冷笑,“你骗谁呢!”

徐西宁朝他道:“你不信?不信去对面春色满堂看看去,看看倩倩还在不在,横竖你杀我,不在乎这早一瞬万一瞬的。”

老头皱眉,盯着徐西宁,沉默一个瞬息,抬手一摆。

当即便有小伙计得令,转头往出走。

从徐西宁进了和顺赌局,春色满堂的老鸨子就站在那三楼雅间临窗的位置瞧。

瞧见有个对面的伙计一脸严肃朝自己这边走来,老鸨子得意的笑,吩咐身边的婢女,“告诉对面的,不必感谢……”

话没说完。

噔噔蹬蹬。

外面楼梯被跑的巨响。

转瞬,对面的伙计一把推开这雅间的门,“倩倩姑娘呢?”

老鸨子一愣,“在呢啊,在她屋里呢。”

那伙计呸的一口啐,“在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