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秀瞥了一眼二人,秀眸中还有一丝精明的神色,沉声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心中猛地打了个冷战,图厉和燕飞刀对视一眼,尽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太阴险了,若真是如此,他们回报给宗主的答案万一是错的,那么。。。。”

以他们三人对秦昊的认识,那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么说,绕了一圈,不由重新绕到开头了么,还是冰赤宗,流风门,木痕谷中间的一个,等于屁用没有么。”燕飞刀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极其烦躁。

此次出宗,宗主交代的事情考量自己等人的能力是一方面,但是更深一层则是考量忠心啊,所以,如果这次事情把砸了的话。。。。。

时间已经过去10多天,距离宗主交代的日子可不剩多久了,但是,现在唯一一条可能有点价值的线索,更是让三人陷入谜团中,这真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不,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至少,我们现在才是真正能够确定,袭击我们宗门的正是这三宗之一,而不再是单纯的怀疑和猜测了。”罗雨秀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什么意思?除了这三宗还能有别人不成?”图厉抖了抖眉毛,眼中露出浓浓地疑惑。

“以前可能有,现在则没有了。”罗雨秀整理了一下思绪,继而解释道:“这三宗自然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但是,也并不排除有可能是其他某个隐藏在暗处的门派派人袭击了宁次大人,而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挑起青云宗和其他三宗的争斗,但是,眼下再看的话,这个可能性就消失了,袭击总们的人只能在这三宗之一,不会有其他人了。”

解释有些绕口,不过图厉思索了一下,也就慢慢想通,明白了罗雨秀的意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燕飞刀呆呆的看着二人,脸上却是一头雾水,张了张嘴巴,还没询问出口,图厉就直接将他的疑问解答了:“如果是其他门派干的,那他们根本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什么都不做,我们本来就只能将目光盯着这三宗。”

“哦哦!”燕飞刀眨巴了下眼睛,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然后,他问了一个最至关重要的问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沉吟!

半晌的沉吟之后!

罗雨秀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寒声道:“这件事情,我们不仅要查出来,而且一定不能出半点纰漏,这可是关系到咱们三人在宗里日后的未来,依我看,二位和我一样,再不敢有丝毫背叛宗主的念头了吧。”

三个人脑海中齐齐的闪过一对猩红而冷酷的眸子,呼吸都是一促。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罗雨秀语气一凛,铿锵道:“什么都不用做,他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

两日后!

暴雨倾盆,一条宽有里许的小河失去了平日的温婉柔顺,好像发狂的野牛疯狂的冲击着河岸,浑浊的河水“啪啪啪”的打在岸边的岩石上,带起一片白色的寒气。

岸边,一处篝火被“哗”的扑灭,几个门派的掌门脸色未必比阴郁的天色能好到哪里去,一言不发的围在一块儿,口中吭哧吭哧的呼出白烟,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烦躁中。

不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树环在一起,宽阔的树叶像是搭建了一个雨棚子,下面躲着一群群奇装异服的门人弟子。

轰!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紫色的落雷垂直坠下,一棵百米的大树忽然从中裂开,化成焦炭的粉末,当然连带着还有几个倒霉的家伙也是一起被电成了渣滓。

少不了一阵**!

几个门派的掌门,也是吓了一跳,脸色一阵阵的青白不定。

“妈的,真是见鬼,竟然还能被雷给劈死,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他妈塞牙。”一个瓮声瓮气说话的声音抱怨道。

尖嘴猴腮的男子蹲在地上,手上捡起一块碎石头,三角眼阴鸷的瞄着众人,每个人的情绪都好似处在爆发的边缘,眼中都是浓浓的血丝,鼻子中吐出的气都带着燥热的味道。

“外面什么消息?”又是一个门主问道。

“能有什么消息,妈的,风平浪静,根本没有那个疯女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没打起来,还是更干脆已经被青云宗干掉了。”

说话间,一个长相粗豪的男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其他的那些门派呢?”

马上有人回答他:“早两日就已经全部归顺青云宗了,哦,对了,荒岛那面压根儿就是青云宗设下的一个陷阱,十几个门主一个没活,弟子长老几乎被活捉了个干干净净。”

哗哗的雨水,打在身上像是冰冷的石子,生疼生疼的,寒意沁人,一众掌门的脸色愈发苍白,血色都好似退了个干净。

“这么说,那不就剩咱们了,外面没找我们么?”说话的这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悔意,“哎,当初就不应该想着静观其变,这下好了,怎么出去啊。”

这个话匣子一开,顿时,像是激起了共鸣一样,不安,愤怒,惶恐各种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就宛如一个被引燃的炸药包。 ,o

“妈的,就是你,老子就是听了你的蛊惑,想这有的没的,现在好了吧,咱么都被困在这山里当野人了。”

“操!”

又是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猛然抽出手中的短剑,阴森的对着大伙儿道:“妈的,干掉他,拿着他的头颅去青云宗请罪,咱们就是躲了几天,青云宗也不至于就杀了大伙儿吧。”

众位掌门眼神霍地一亮,齐刷刷的目露凶光的盯了过去。

诡异地是,尖嘴猴腮的男人脸上却没有见到丝毫的慌乱,他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皱着眉头看着一众掌门,顿时一道热气从他头顶冲起,大片雨水被他释放的气息蒸发成白茫茫的水汽悬浮成雾气。

“你们确定要杀了我,再说了,据我所知那位秦宗主可不是一般的狠辣角色呢,不如,我再给大家找一条活路,如何。。。。”

桀桀的怪笑声在雨中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