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夏祭

——想长大以后娶夏子为妻哦。

的,应该说是夏子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一行字,怎么也移不开。很难形容此刻的感受,明明只感觉到遗憾和唏嘘,但这副身体却像被无穷无尽的悲伤充斥着,连心脏的跳动都如同针刺般隐隐作痛。

眼睛很难受,尝试着睁大一点,泪珠就毫无预兆地簌簌掉了下来,似夏日午后的暴雨,猛烈得令措手不及。

不是,从没想过要哭的。对宇智波真没有丝毫特别的感情,不会因为他要娶谁而难过。

夏子才会这样伤心地哭泣,无论抬起手如何拭擦,眼眶里总是有泪水不断汹涌而出。晴天娃娃的手帕湿了一大半,连那圆团上的笑脸都是看起来像一不小心就要哭出来了。

看来夏子是真的很喜欢宇智波真啊。

可惜那个很小的时候就说要娶她的男,不久后就要成为别的丈夫了。

***

一月的最后一天,从屋里出来,一推开门就看见宇智波真前院的木栅栏外徘徊着。他低着头,神情很专心,不知道想些什么,并没有看见。

想了想,大约十步开外的距离就开口叫他:

“真君。”

是做不到像夏子那样叫他“阿真哥哥”的了。当初称呼阿断的时候,也是心中犹豫挣扎了好久才决心叫出那声“哥哥”。他们的年纪比还要小几岁,虽然是借着夏子之口,但称呼比年轻的为“哥哥”,仍然觉得挺难为情的。

宇智波真抬头看了过来,还真是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弯起唇角说道:

“有事情找夏子呢。”

“进来吗?”

“不了,就这里说吧。”

大概是婚期将近的缘故,准新郎也知道要避嫌了。

走出去,绕过木栅栏站他对面,端端正正伫立着等他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并不看着,而是仿佛透过看着某些令他耿耿怀念着的东西。

“啊,以前也好现也好,一直没改变过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够娶夏子为妻。夏子被派遣到风之国,就请求三代目让驻守木叶和砂隐村主战场的前线。是想着,那样的话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夏子的安危,与夏子一起并肩作战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终于转到脸上,可那神情却似乎渐渐浮上几分苦涩。

“不过夏子所认可、所祈望的与之并肩作战的好像不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砂隐村战场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夏子对很生疏呢。自小时候起就很享受和珍惜夏子对的信任与依赖,从没想过有一天夏子所信赖的不再是。”

无言以对,十分心虚和愧疚。

“回到木叶的这段时间,一直想,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包括想和夏子结婚,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夏子从来就只当是哥哥,像断桑一样的哥哥,是这样的吗?”

他此时唇边依然挂着笑容,就像那日晴天娃娃的笑脸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随时落下泪来。

他问夏子是不是只把他当成像阿断一样的哥哥。这个问题就算夏子不了,也可以替她回答。

不是,当然不是。

如果只是哥哥,夏子怎么会那样珍惜地保留着他送的晴天娃娃这么多年,这副身体怎么会换了灵魂后还能脱口而出叫他“阿真哥哥”,看到他小时候写下的承诺时,又怎么会无视的感受,径自哭得那样伤心。

可以感觉得到的,夏子她啊,很喜欢很喜欢面前这个男呢。

然而这些都是不能够告诉他的。

他是一个多月后就要成家的,不能够让这些缥缈如镜花水月的东西令他动摇。

况且,可以替夏子去爱护她所看重的村子、家和同伴,却没办法替她去喜欢她所喜欢的。

也很清楚宇智波真真心喜欢的是夏子而不是,心胸并不宽敞,爱情上不想作为任何的替身享受着自欺欺的柔情蜜意。

“真君,夏子曾经很喜欢呢。”

他的笑容很酸涩,轻轻点了点头。

他明白的意思,虽然他所理解的和真正要表达的颇有出入,但那样却是刚刚好。没有说谎,也没留给他多余的念想,但愿他能够作别与夏子的过往,此后安心与自己的妻子携手白头。

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族里安排,让和美树三月初结婚。”他轻声说。

“听说了。”

他抬起手,覆的发顶,语气中带着叹息说:

“最后一次这样亲近地和夏子说话了。无法自己选择与之共度一生的,但是夏子和不同,一定要好好选择自己的归宿,无论以后夏子和谁一起,开心就好。”

说完他就收回手,双手插外衣的口袋里,转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朝阳的光芒落他上衣背面的团扇标志上,像钻石一样耀眼。

那个据说享有着无尽荣耀的木叶第一望族,带给他的除了荣耀似乎还有无奈。

但是又能做些什么呢,所带给他的,也并非是快乐。

夏子和阿真,对不起。

二月中旬离开村子到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已经是三月下旬了,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宇智波真和美树的婚礼,对此却暗自庆幸。

忍者学校的毕业班即将举行结业式,答应了玖辛奈带她一起去观看。结业式的前一天,突然有暗部出现面前,说火影找。

火影办公室门口遇见阿亮刚好从里面出来,才打过招呼,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齿,说:

“听说了和朔茂那家伙的事情啦。”

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嗯?”

他一脸“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表情摆摆手说:

“迟点再聊了,三代目他们等呢。”

门内传来小春的声音:

“是夏子来了吗?”

答应着推门而进,阿亮离开前笑容很闪亮地朝竖起大拇指。

依然一头雾水。

办公室里是火影和小春门炎三个,进去后火影就对说:

“夏子最近的任务表现得很出色呐。”

“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好忍者了啊。”

来到这里三年多,忽然得到首领的赞赏,说实话,很受宠若惊。

这几年过得有多么辛苦和艰难,细数下来恐怕连自己都要感慨居然愣是撑过来了。

但火影特地找来,一定不是为了称赞他的下属。

果然,小春望他一眼,开口说:

“说正事吧。”

火影“呵呵”笑着,抽了口烟才说:

“小野司,油女志微,山崎莉子,从明天起他们就是夏子的学生了。”

说着他将那三的毕业成绩单推到面前。

“您的意思是……”

回答的是门炎:

“从明天开始,就是他们三的指导上忍了。”

“夏子是第一次做指导上忍吧?不懂的就多点请教其他前辈。”

小春当年说的,终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有自己的学生。

现就是实现的时候了。

可先前并没有准备,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感觉肩上责任重大。

不同于那时忍者学校里代课,这一次,是要为这些孩子的忍者前程负责的。

他们将来能否成为木叶的支柱,成为像三忍那样享誉忍界的强大忍者,抑或一辈子默默无名、碌碌无为,又或是误入歧途,对于这些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肩负起这些孩子的未来。

“夏子。”

转头望向小春,她神色很认真地说:

“们安排做指导上忍,除了是因为信任之外别无其他。”

火影和门炎的神色也像她一般认真。

只觉一阵感动心底涌动着。

“是。”

***

到达与旗木朔茂相约修行的地点已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他向来有早到的习惯,此时正舞完一套刀法,倚着树干调息,额上有一层薄汗。

向他解释说临时被火影找去,没来得及告知他一声。他笑笑说“没关系”,说着摘下面罩喝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无论见过多少次仍觉得十分英俊。

“最近村子里有很多闲言闲语吧,夏子是否感到很困扰?”

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令愣了愣,也不难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很长的一段日子以来,几乎日日与他一起修行,待一起的时间比谁都要多。暂且不说其他,就连阿断和春奈都曾经问过和旗木朔茂是不是交往。刚才遇见阿亮,他也是这个意思吧。

尽管一次次地否认,但被问多了,总有觉得“与其这样疲于解释,不如就默认算了”的时候,却又碍于这并不是一个的事情,怎么能为了一时安逸随便应答呢。

“让朔茂前辈困扰了?”

他莞尔道:“怎么会。”

那就好。

的忍术和身手一天一天有进步,最应当感谢的就是旗木朔茂。他指点修行的时候,比小春还要细心和耐心。时常想,这个男这样照顾作为同伴的,而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他的实力之上,自然用不着提点什么,最多下厨做饭的时候预多一个的份。火之国不缺钱,大战时期,大名府给木叶拨下的战争费用令瞠目结舌。上忍的工资不少,就算是多几个都养得起,何况上无老下无小,除了自己并不用养任何。

这天修行结束,见他的刀身上有未干的水珠,大概是舞刀时瀑布的水流溅落的吧,便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不想他没有接过去,而是看看手帕,又看了看,思忖了片刻,脸上没半分笑意地说:

“白牙之刃旗木一族家主中代代相传,父亲追求母亲时,曾经问她是否愿意一辈子为他拭刀。”

“夏子,不管村子里的别怎么说,愿不愿意亲手为拭擦白牙之刃?”

他的神情严肃得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的表白写得我好纠结啊啊啊

阅读时请勿进食!!【好像说得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