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连忙转身对陈柏铭解释说:“铭哥,不关你的事。那个,牌就不打了,改天的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柏铭听了,不在意地说:“没事,那就下次有机会的。”
说完,又不放心地问:“后背真的没事啊?”
“没事没事。”乔沅夕直了一下后背说。
陈柏铭意味深长地看了江遇一眼,说:“那你们慢慢吃吧,我出去了。”
待他出去后,敏真夹着菜,对江遇说:“小舅,刚才你对铭叔好凶哦。”
江遇也同样用那不善的眼神瞪了外甥女一眼,“你也快吃吧。”
他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乔沅夕一眼。
乔沅夕端着碗闷头吃饭,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吃过饭,赵翀开车送他们回了家。
乔沅夕回了房间后,直接去了浴室,脱下衣服扭头看着镜子里后背受伤的地方,已经青了,还渗着血丝,难怪会这么疼了。
她冲了澡,穿着浴袍从房间出来找药箱。
搬进来也快半年的时间了,她没受过伤,也不知道药箱在哪儿,该找的地方她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在哪儿。
没办法,只好给江遇发了微信过去,问他药箱在哪儿。
“你后背怎么了?”江遇回话问。
“疼。”乔沅夕不想跟他多说,他越问,她越不想说。
江遇看她只发过来一个字,都被气笑了,给她回信息:“你来我房间。”
“我不去。”乔沅夕回,“你把药箱给我送下来吧。”
江遇收到信息,冷呵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乔沅夕等了十多分钟也没等到他的回话,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只好无奈的上楼去找他了。
在门口敲了门,听到里面的一声“进”,她推开门,站在了门口,对他说:“药箱在哪儿?我自己拿。”
江遇没理会她的问话,反问她:“是不是今晚那个男的给你压倒的时候,你后背磕到哪了?”
乔沅夕冷着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遇说:“进来,去沙发那坐着,我给你拿药箱。”
乔沅夕知道自己拧不过他,只好听话地进来坐到了沙发上。
江遇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坐到她身边,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对她说:“背冲向我,衣服褪下来。”
乔沅夕闻言,眼睛倏地睁大,不敢置信地说:“不是,江遇,你有毛病吧?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就在你面前脱衣服?”
江遇斜了她一眼,从药箱里找出药膏出来,拿在手上,“乔沅夕,你别发癫啊,我不帮你上药,你确定能够得着后面?”
“够不着也不用你,还有敏真呢。”
乔沅夕说完就要从他手里抢过药膏,可连边儿都没沾上,就被他给躲开了,随即肩膀一紧,被他强行给扭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他见她不动作,又冷声问道。
“大哥,我是女孩子诶,脱脱脱的,你让我很尴尬啊。”乔沅夕嘴里没好气地埋怨道,之后犹豫了片刻,慢慢地拽着睡袍的肩膀处,缓缓地往下拉了拉。
皮肤**在外的那一刻,她感觉浑身血液直往上冲,身体热得好像要着了似的,再加上里面没穿内衣,她更觉得尴尬无比。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问:“看到了吗?”
衣服拉下来一半,江遇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他不受控制的喉咙上下滚动,生硬地说:“可以。”
拿着棉签沾了药膏,他动作轻柔地给涂抹在发青的地方。
“疼就吱声。”他说。
棉签碰到伤处的地方,确实带起疼痛,可乔沅夕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咬着牙不吭声。
江遇心知肚明,故意下手重了些,乔沅夕没忍住,“诶呀”了一声。
“我以为不管多疼,你都能一直死扛呢。”他在身后讥笑地说。
乔沅夕知道他是故意的,生气地说:“你做个人吧,我受伤,还不是你害的,你还故意弄疼我,你怎么那么坏!”
江遇被骂也不生气,动作又变回了轻柔的,说:“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吭声。”
“死变态!”乔沅夕痛骂他一句。
药膏很快上好了,江遇顺势把她衣领提了上去,对她说:“明天早上想着过来再上药。”
“江遇,这是你的道歉方式吗?不好意思对我说对不起,就用强迫给我上药的方式来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是这样吗?”乔沅夕一边穿好浴袍,一边淡淡的讥笑问。
“话怎么那么多?快睡去吧。”江遇没直面回答她的问题,把药箱放到了角几下面。
乔沅夕撇撇嘴,起身朝门口走,刚要出去,就听他又在身后说:“周六去拜祭你母亲。”
乔沅夕回头看他,“知道了。”
她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想着也好久没去看妈妈了。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忙去翻日历看。
一夜很快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乔沅夕活动了一下,觉得后背的疼痛感少了许多。还别说,他的药膏挺管用。
她起床洗漱,之后就去厨房做早餐了。
敏真来到餐厅,看到丰盛的早餐,开心地“哇”了一声,“谢谢舅妈。”
之后拿起个鸡蛋,边吃边对她说:“舅妈,小舅让你上楼去找他。”
“他醒了?”乔沅夕问。
“好像也是刚醒,说话都迷迷糊糊的。”敏真吃了鸡蛋,开始大口地吃拌面。
乔沅夕想伤快点好,反正昨晚都有第一次的“脱衣服”了,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尴尬的了,她上楼去找他了。
房间里,江遇已经洗漱穿戴好,药箱已经打开,就等她来了。
“过了一宿,好点没有?”他先开口问。
“嗯,没那么疼了。”乔沅夕坐下,主动背对着他。
她起来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的睡衣,依旧香肩半露。
江遇目不斜视,努力压下心里的躁动,专注地给她上药。
动作快速的好像只有几秒钟就结束了,乔沅夕穿好衣服,系着扣说:“晚上好像不用上了。”
“看你自己,不疼就不上了。”江遇说,“今晚下班还是我接你,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
乔沅夕说:“保镖来接我也行的。”
江遇放好药箱,起身朝门口走去,丢下一句:“我今天不会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