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殿前的侍卫见状,立刻拉住了那位大臣。

闫沛笙声音清冷响起,“血溅太极殿,藐视朕,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

侍卫们走上前去,欲要把那位大臣拉下去。

“且慢。”倾婳制止住侍卫。

她缓步走到大臣的跟前,转头望一眼脸色阴沉的闫沛笙。

“还是请太医为他瞧瞧吧,免得真磕出个好歹,逼宫之罪,等同于犯上作乱,可是要连累家族的。”

倾婳面向诸位跪着的大臣,声线柔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冷冽。

“历朝历代的官员也有死谏天子,那都是因为他们的天子有错在先,而以此表忠心,本宫在你们的身上可未曾看到一丝忠心。”

倾婳见几位大臣神色各异,不急不缓,“在天子面前流血,等同于不敬,拉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几位大臣的脸上神色难看至极,却又发作不得,纷纷叩首。

“陛下明鉴,臣等并无此心。”

闫沛笙赞许地看了一眼倾婳,脸色始终阴沉,“都退下吧,让太医去为吏部尚书看看。”

诸位大臣脸色发白,用袖子擦着头上冒出来的汗珠。

刘太傅迎上闫沛笙的目光,“咸阳城里已经有人在传,顾氏非完璧之身,陛下管不住旁人嘴下的是是非非,执意保留皇后之位。”

闫沛笙面色淡然,“尔等该不会不知晓,朕昨日离宫,就是为了皇后。朕亲自上山把皇后接回来,朕是皇后的夫君,可以证明,朕一直陪在皇后身边。”

他将目光移开,仰视着碧色蓝天,“你们要跪着就尽管跪着吧,朕不受此人的威胁,想跪多长时间就跪多长时间。”

他说罢,与倾婳扬长离去。

刘太傅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得去告诉太后,皇帝不稳重,为了一个女人弃江山于不顾,成何体统?

过了片刻,张时按进来禀报。

说是那帮大臣已经从太极殿退去。

闫沛笙挥手示意宫人退下,眉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还是婳儿急中生智,拿家族威胁,将那帮大臣堵得哑口无言。”

倾婳拿过架子上的字画,细细欣赏着。

“想要拿捏人心,就得直击他的弱点与心魔。”

她还是担心闫沛笙,“太后绝对要拉你进土匪窝来救我的事情,狠狠地打压你,指责你这个皇帝不稳重。”

闫沛笙视线落在倾婳的身上,“那也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深陷绝境而不管。”

倾婳心中含着酸涩,“将建章宫的宫人全部换掉,我从顾家带来的丫鬟陪嫁都是自己人。”

“顾家的人我放心,你带来好几车嫁妆,是岳父怕你在婆家受委屈,但是太多了咱家不缺。”

闫沛笙笑容清爽。

倾婳走到他的身边,不禁打趣,“旁人都嫌嫁妆少,你怎么还嫌陪嫁多呢?”

闫沛笙注视着倾婳宁静的容颜。

“你嫁给我,只有我受委屈的份,你绝对不会受委屈,我不允许……”

倾婳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喷洒着。

“那你要让我伤心呢,我姐姐说帝王之家的男人凉薄得很,你是皇帝,也不例外吧。”

“自然不例外,兜兜转转,我只有你。”

倾婳听着他的声音温柔如四月的晚风。

不太相信,她的手指在闫沛笙的后颈处轻轻抚摸着。

“陛下此言可有说服力?”

闫沛笙声中闪过一丝灿烂,倾婳的手指每一寸的抚摸。

逐渐燃起血液里的一团欲望,让他抑制不住。

“你是我少年的欢喜,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作势便要吻上倾婳。

倾婳一个躲闪将他推开,他微微愣神,还未反应过来。

倾婳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拉。

与他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闫沛笙见倾婳主动,更加放肆地伸舌头,在倾婳的口腔里来回地横扫。

她浅浅回应着,男人的霸道。

闫沛笙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他感觉身体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无比渴望与她的接触。

经过彼此唇齿之间,狂风骤雨般的席卷。

倾婳感觉被他吻得呼吸不顺。

或许从未经历过**的她,对于那种感觉,又胆怯又期待。

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每分每秒的接触。

都让她觉得很是美妙,渐渐有了窒息之感。

情到深处,他抱着她走进寝殿。

把她放在床榻上,闫沛笙俯身压下,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你还要再拒绝我?”

倾婳双手被他钳制,他的腿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腿上,动弹不得。

直视着他深沉的眼眸,“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我么?”

闫沛笙略略凑近了她,在她的耳后慢慢盘磨着,“倒也不是迫不及待,而是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就只差一个典礼,你日日这样吊着自己的夫君,不觉得很过分?”

他与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按在床榻上。

他用手指扣住倾婳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胸前的肌肤。

他这样一弄,倾婳只感觉浑身战栗不已。

“我不觉得过分,只有得不到的你才会珍惜。”

闫沛笙听后没忍住笑出声,眼神里划过一丝暗淡。

“人生需要尽欢,婳儿可明白?”

倾婳故作不解,“我不明白,请陛下赐教。”

闫沛笙沉稳的声线含着一丝沉醉,“好,那我教你。”

他再次俯下身子吻上倾婳的唇。

倾婳毫不客气地咬上他的嘴唇,一时痛感从嘴边传来。

她没有松口的意思,直到闫沛笙忍受不住,从她身上起身。

都差点咬出血。

闫沛笙双眸温柔,口吻带着无奈,“就算你想拒绝我,也不至于咬我吧,再咬下去,都要谋杀亲夫了。”

倾婳坐起身,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瞟了他一眼,“我离开的这两个月,陛下是不是诏别的女人侍寝了?”

见倾婳凶狠地质问自己。

闫沛笙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何故如此问?什么让别的女人侍寝?婳儿脑袋里天天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