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婳心头一阵暖流**漾。

她嘴角泛起一丝甜甜的笑容,更是明艳动人。

“我想世间的女子,都不愿意将自己逼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易求无价宝,难求真心相许。”

听着倾婳这番话语,闫沛笙心中感慨良多,背着她,在殿中慢慢地走着。

“可我与你却是真真切切的良心相许,年少的欢喜与共都是真的。”

他记得,那是人间四月天的时节,他划一只轻舟小船,泛舟湖上。

转身回眸时,倾婳坐在船头,冲他遥遥一笑的样子。

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一只小船穿梭在荷花之间。

是那样的纯粹。

“好了,放我下来吧。”倾婳怕闫沛笙累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柔软。

闫沛笙背着倾婳走进寝殿,将她放在床榻上。

倾婳对上闫沛笙那双深邃眼眸时。

她心头涌上一丝悸动,注视着他眼里波澜的情欲,思绪凌乱地运转。

倾婳悄然地低下了头。

在这样同处一室,她真的要沦陷在闫沛笙的温柔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

闫沛笙捕捉到倾婳低下头的瞬间,露出的那一抹娇羞。

他伸手,附上倾婳的脸颊,款款深情,“婳儿害羞了?咱俩还没怎样吧。”

“你……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明日就搬出甘露殿,反正我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倾婳抬头瞟了他一眼,满殿的烛火倒映下,闫沛笙的眼中蛊惑之色更浓。

仿佛下一秒要将她吃干抹净似的。

她站起身,闫沛笙见她要离去,一把将她扯入怀里。

四目相对,倾婳心中猛地一滞,看着闫沛笙立刻便要吻上自己。

她下意识地伸手点在他的薄唇上,“不许这样……”

“你自己亲口说的,现在是我的皇后。”

看着怀中的美人,闫沛笙只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渐渐失去理智。

倾婳抑制不住心中波涛汹涌,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按住他滚烫的掌心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着。

“没有正式嫁给你之前,我不想把自己那么快交给你,虽然我很喜欢你。”

与倾婳的手掌接触时,他的心微微一紧,忍着身体里的火焰,笑容温柔和煦。

“我很想保持清醒,但你在我身边我总是控制不住,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不差这一时半刻,我也是凡夫俗子,逃脱不了**。”

倾婳双手轻盈地挽住闫沛笙的脖子,犹如柔软的藤蔓一点一点束缚他的心。

每时每刻的接触,他都觉得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爱的本质,原本就是不清醒的,甚至是掺杂着一丝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而他用心去爱倾婳,不会去勉强她做什么。

他总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团火焰。

倾婳就那样半躺在他的怀里,用手臂扣在他脖子的力道支撑着身体。

“闫沛笙,我从未怀疑我们之间的情谊会随风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风吹向你。”

倾婳声音送入闫沛笙的耳中,垂下眼眸看着倾婳,笑意丝毫不见。

“两个人情投意合,相爱与共,自然不会转瞬间化风万里,你我之间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

说着,一个来势汹汹的吻,便堵住倾婳的嘴唇,脑中有片刻的停顿。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的无力。

唇齿之间**漾着彼此的炽热,他顺势将倾婳按在床榻上,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如狂风骤雨般地汲取着她的温柔。

倾婳有明显的感觉,闫沛笙比上次还放肆。

上次的吻带着小心翼翼,而这一次完全不一样,恨不得此刻把她揉进骨头里。

经过一番激烈的互吻,闫沛笙从倾婳身上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想做的事情,我绝不勉强。”

倾婳也缓缓坐起身子,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不禁打趣,“得了吧,现在宫里人人都知,我和陛下同处一室,所以是同屋不同榻,外人眼里该发生的也早就发生了,还在这里做正人君子,把我的嘴都咬疼了还装。”

她的这一席话,彻底点燃闫沛笙心中的欲望难耐,再度将倾婳按在床榻上,用双手支撑着身体。

他深情的声音里充斥着一丝**,在这安静的夜晚听起来,仿佛是沙沙绵绵的清风。

“不如……咱们今晚就做夫妻?春宵苦短,岂能辜负?”

闫沛笙滚烫的手掌划过倾婳脖颈处的肌肤,一丝奇异的酥酥麻麻随着浑身的血液蔓延开来,渐渐往上涌来。

倾婳浑身剧烈一颤,“不行。”

“为何不行?你是觉得我不值得托付终身?婳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之人,我此生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闫沛笙闻言发笑,态度很是温和。

他目光渐渐变得游离起来,目光锁定在倾婳的脸上,一顿,目光中浮现出一抹柔情。

视线所及,见倾婳整个耳朵都红了,他沉吟片刻,吻上她的锁骨。

滚烫的灼热逐渐卷走倾婳的意志,或许没有经历过**的她。

此时的心里是胆怯的,又有着一丝隐晦的期待。

因为她爱慕闫沛笙,这是她非嫁不可的男人。

能与自己心爱之人携手共渡,成为他的女人。

她又怎能不期待呢。

闫沛笙深沉的气息响在倾婳的耳边,“我将婳儿视若珍宝,必然不会负你,即使走到最后我也依然记得当时的依恋,若无你保护我,我早就死在了北华国,我待你如亲人如妹妹,怎么忍心见你伤心。”

“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我觉得轻易得到了他反而不珍惜,得不到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我才不会让你轻易得到我呢,我得好好地考验你。”

倾婳口吻里充斥着骄傲的意味。

“感情是想拿捏我呀,我心甘情愿被你拿捏。”

闫沛笙停下正在解她衣带的动作,声音听起来很是清润,“你所言在理,往往得不到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可我是个例外,我只想在相知相惜的时光里,好好珍惜眼前之人。”

言毕,他拿过**的被子,铺在地上。

倾婳走到他的身边,脱下他身上的白色锦袍,放在架子上。

相互对视,两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闫沛笙准备下去沐浴时,忍不住看倾婳一眼。

“再过几日我让苏允送你回北华国,然后在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这是我许你的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