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见沈临川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川儿,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来招待贵人啊。”

沈临川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没想到第一个登门的竟然会是赵怀瑾。

这个男人,是他的噩梦。

然而他只能去面对!

沈临川将人带去了书房,还叮嘱老夫人不要来打扰。

他将房门关上正要转身,男人却突然将他抵在了门上,炙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后颈:“我来,你好似一点都不高兴。”

沈临川的脸贴着冰冷的房门无从反抗,屈辱和愤怒交杂在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种恶心的感觉:“你不该来这,若是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们谁也活不了。”

“呵。”

赵怀瑾冷笑一声,他的手隔着衣衫在沈临川的身上游走着,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捏着沈临川的下巴,迫使他回头面向着他:“你的那个好夫人在侯府一曲名扬天下,都惊动了陛下,真是好生威风。

你是觉得自己仕途有望,所以不需要我了,是不是?”

赵怀瑾凑到沈临川耳边恶狠狠道:“沈临川,别做梦了,我能让你有今日,也能毁了你!”

说着他伸手去解沈临川的衣衫。

沈临川面上一惊,忙伸手去阻止:“不要。”

赵怀瑾却由不得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沈临川委身于他不是自愿的选择,一旦他的翅膀硬了,便会挣脱他的掌控。

而他很喜欢沈临川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求他的样子。

本以为沈临川娶的这个夫人是个没用的,但没想到他在侯府宴会上一鸣惊人,还得了陛下的赏赐。

众人的目光难免会落在沈临川的身上,以沈临川的野心难保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另攀他人。

所以,他必须要来给他提个醒,让他安分一些。

“别动。”

赵怀瑾咬着沈临川的耳朵笑着道:“如果不想引来你的家人,看见你如今的模样,最好乖乖的别动。”

沈临川咬着唇,放弃了挣扎,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恨意却是早就已经将他湮灭。

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杀了他,一雪他带给他的耻辱。

“啊!”

强烈的痛楚让沈临川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赵怀瑾捂着他的嘴,呼吸越发的粗重:“以前竟不知,原来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每次相见都会避人耳目,但在府上做这种事情倒是有一种偷欢的刺激之感。

以后倒是可以多尝试。

正在兴头上,赵怀瑾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他将沈临川压在门上动作轻缓了一些对着他道:“有人来了。”

沈临川顿时打了个激灵,就听压在他身上的门板被人推了推,外面传来他妹妹的声音:“二哥,我来给你送点心了。”

赵怀瑾故意磨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求我,我就放过你。”

沈临川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狼狈,他声音颤抖着道:“求你放过我。”

赵怀瑾大发慈悲地退了出来。

沈临川趴在门上浑身瘫软,几乎要站不稳。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才稳住心神开了口:“我同赵公子有话要说,不要来打扰。”

沈素云觉得奇怪,她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见,便端着点心离开了。

脚步声远去,赵怀瑾将瘫倒在门上的沈临川按在地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疯狂。

此时,宋时薇正站在巍峨的宫门前。

前尘往事在她的脑海划过,让她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前世她唯一一次进宫,便是她被沈临川送到萧景珩床榻上的那次。

那是萧景珩被封为摄政王的宴会上。

彼时陛下病重,凌王受命封摄政之权,权利盖过了太子。

就是那场宴会让她失了身,惨遭夫家的毒害,也让萧景珩背上凌辱臣妻的罪名。

而这罪名,足以让他失去摄政之权,甚至还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想到这些,宋时薇心中就好似燃烧着一团汹汹焰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而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宋小姐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头望去就见萧景珩站在她身后,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着他那张如玉一般俊朗魅惑的脸。

明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他身上却没有戾气,反倒是像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哪怕历经黑暗,他依然夺目。

皇宫门前人多眼杂,宋时薇屈膝给他行了一礼唤了一声:“王爷。”

萧景珩道:“宋小姐要去给陛下谢恩吧,正好本王也有事要求见陛下,一起吧。”

他走在前头给她带着路。

宋时薇知道萧景珩进宫是为了她而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方才站在这里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此时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倒是让她安心了许多。

似乎有他在,她就不怕了。

她跟在萧景珩身后,朝着御书房走去。

在距离御书房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他忽而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她:“你先在这里等着,过半柱香后再去御书房谢恩。”

宋时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应下。

萧景珩独自朝着御书房走去。

南离惠帝正在御案前批阅奏折,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到推门声响起,他还以为是李福德便没有抬头。

直到听到萧景珩的声音传来:“儿臣来给父皇请安。”

惠帝手中的朱笔一顿,满是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向萧景珩,眼神中有惊喜也有意外。

然而也只是瞬间的情绪,他便收敛了起来道:“今儿这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升起来了,你竟然会进宫来给朕请安?”

他这个儿子一走就是十年,期间连封书信都不曾送。

回京后如果不是他传召的话,他都不进宫来看他。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记恨他这个父亲,不肯向他服个软,低个头。

萧景珩道:“父皇有太子和轩王承欢膝下,也不需要儿臣来尽孝,儿臣今日来是恭喜父皇的。”

惠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一脸不解地问道:“喜从何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