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嫌弃的口吻,轻蔑的眼神,只差直接说出元昭有病了。

元昭:“回皇上、皇后娘娘,臣女也不想的,但是事与愿违,毕竟财帛动人心,臣女当时遭身边人暗算,中毒失去功力,连脑袋都受了伤,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至于后来流落到圣主府做奴婢的事,还是由圣主来说吧!”

于是,炎皇又将目光移至帝尘身上,正巧对上他戏谑的眸子。

炎皇顿感不妙,开口问道:“不是,这里面难不成还有朕的事?”

帝尘点头:“皇上难道忘了,嘉敏县主可是您派人送到舍人府上的。”

“什么?”

炎皇惊讶得差点跳起来,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帝尘,你可别胡说,朕怎么可能将那棠蜜千里迢迢从中越抓来献给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虽面上反驳的决绝,可是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他看这元昭眼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可是他怎么会一点印象没有呢?

帝尘和元昭齐齐看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尤其是元昭,更是当即小声啜泣了起来。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尤其是元昭这种级别的美人垂泪,那杀伤力更是威力巨大,纵然是阅惯了花丛的炎皇也没能逃过。

“有话就给朕说,好好的哭什么?”话虽如此说,可语气比之之前已是温柔了许多,听得苏皇后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在心里恨恨地骂:这个狐狸精!真是无处不撩骚啊!瞧瞧,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连皇上都这般睿智英武的人都着了道了。

元昭一边小声啜泣,一边眼泪汪汪地朝着炎皇哭诉:“当时皇上底下的人奉命将臣女抓来当做礼物,说是要献给圣光教的圣主,就这么臣女到了圣主府,可是圣主却是只看了臣女一眼就给贬为女奴扔到了下人房里,受尽磋磨虐打,底下的一个老妈子还拿刀要毁了臣女这张脸,要不是圣主及时出手,臣女不仅这张脸保不住,说不定连命都得丢了。呜呜呜......”

一席含泪泣血的话,听得在场众人纷纷面露怒色,尤其是在场的男人们,实在不敢想象这么美的一张脸若是真被毁了,该是何等的暴殄天物。

当然,几人除外,比如苏皇后、苏夫人和颂清羽。

看元昭哭得双眸泛红,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炎皇面带愧色道:“朕竟不知天子脚下还会发生这等事,不过嘉敏县主放心,当初之事朕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这样吧,为补偿你之前所受之苦,朕再另外赐你一座县主府,赐府兵三十人,这样你就可以自立门户,还不受欺负了,也不用再寄人篱下回圣主府住了,你看怎么样?”

元昭叩首谢恩:“臣女谢皇上恩典。”

颂清羽嫉妒的双眸通红,要知道,在炎国只有公主才有资格单独开府邸,养府兵,自立门户,但是元昭一个小小的县主却可以,可见炎皇对其的纵容。

她身为无崖宗少宗主,帝尘的未婚妻,来炎都半年多了,也不见炎皇有什么表示,如今却对元昭这个贱人又是赐封县主,又是赐府邸单立门口,怎么身边所有人都对这个贱人这么好,难不成真的都是因为她的那张脸?

说起那张脸,她怎么觉得元昭长得那么像那个人呢?

可是,不可能啊!

那个人当年明明已经跳崖死了,她亲眼看着她从数千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尸骨无存。

但元昭为何会这么像那个人呢,难不成真的是巧合,这世上莫非真的有人可以长得如此相似?

颂清羽低头,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元昭已经谢过恩被赐了座。

座位还好巧不巧的就设在颂清羽边上。

而帝尘也已经回到了男宾区。

瞧着颂清羽咬牙切齿,一副恨毒了她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元昭却是弯唇笑了笑,从容地坐了过去。

“咳咳”

大殿之上突然传来一道突兀的男子的咳嗽声。

苏皇后蹙眉瞥了一眼,只得再次将目光看向元昭,笑着开口:“嘉敏县主,你可知本宫此次为何宣你进宫。”

元昭才落座,听得苏皇后的问话,忙站起身故作茫然地答:“回皇后娘娘,臣女不知。”

“是这样,本宫的娘家侄儿觉得嘉敏县主你容貌秀丽,姿色过人,甚得他心,适合做他的一方妾室,你若是没意见,本宫就做主让钦天监选了日子,到时候直接抬你过府。”苏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