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南愣了愣神,说了一句:“好黑,好疼……”

陈家桥立刻按铃把医生给叫了过来。

医生过来之后,给她做了一番检查,瞳孔有些涣散,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家属不要着急,多陪陪她,病人主要是受到了惊吓。”

陈家桥点点头,“好,好,医生你看她身上的伤要不要换药。”

医生道:“等会儿护士会过来把换药的。”

季晴也走了进来,问道:“南南的情况怎么样?”

陈家桥道:“精神不是很好。”

季晴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又说道:“等会儿陈秘书会送饭菜过来,你们也吃一点吧。两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们可不能倒下了。淑怡你也别哭了,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林淑怡抹掉眼泪说:“让你看笑话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年纪越大,眼泪越多。”

季晴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为了孩子。”

林淑怡也反应过来,“时沉怎么样了?”

季晴的脸色瞬间落寞下来,“还没醒,医生说他还在睡。”

林淑怡也安慰道:“没事的,医生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的。”

到了第二天,晏时沉终于醒了。

季晴高兴地看着他:“儿子,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晏时沉张了张嘴道:“妈,你怎么来了……”

季晴喜极而泣,嗔怪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妈怎么可能不过来。”

晏时沉立马想了起来这几天遇见的事:“妈,南南呢,她在哪里?”

季晴有些酸,但也无可奈何,“南南她就在隔壁,昨天就已经醒了。”

晏时沉挣扎着要起来,“我,我要去看看她。”

季晴急忙拦住他:“不可以,你还有伤在身,不能随便下床的,更何况,她现在估计也还没醒。你先好好休息,等会儿妈去给你找轮椅来,推着你过去看她好不好?”

晏时沉被说服,他清醒之后就问道:“妈,我们是怎么被救的?”

季晴道:“我让陈秘书过来和你讲。”

陈秘书被警察叫走了,接到电话就立马赶了回来,警察也跟着一起来了医院。

陈秘书看见老板清醒,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老板,你终于醒了。”

晏时沉淡定地“嗯”了一声,“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陈秘书道:“买机票的时候留的是我的电话,我收到了您和桑南小姐未登机的信息,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我只能去研发部实验室那边,查了您的位置,发现您的手机在一条公路上,都四天了都没有移动,我就报警了。”

唐警官道:“说来听也是你的运气比较好。刚好陈秘书报警的时候,我们也接到了你那租车公司的电话,说你一没有还车,车的定位也坏了,他们正要报警抓你。我一听这两人说的名字都是一个人,我就立马联想到,你们肯定是出事了。”

晏时沉扯开嘴笑了一下,“还好当时没有买车……”

陈秘书道:“老板,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

唐警官也说:“你们俩太着急了,我们警察去抓捕那群人贩子的时候,发现他们是随身带了枪的,也真的是你们运气好,人家有枪,你们赤手空拳,拿什么和别人打?”

晏时沉道:“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我打伤了两个人,其他人根本就没察觉到我们跑了。”

唐警官道:“那些人贩子不是专业的,只是行事比较随意,人都是一些什么亡命之徒。我们一共抓到了十个人,抓捕的时候有五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显然是要庆功了。对了,我们还解救出了其他几位姑娘,这些人贩子专门盯着外地人,还专挑长得漂亮的。”

晏时沉眼神暗了暗:“抓到人了就好。”

唐警官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还要细说一下,我们要做笔录。”

晏时沉点点头:“我让南南装病,把守门的人给引进了屋子,之前藏了一块瓷碗碎品,我刺了他几下,然后把他打晕了。

后来,我带着南南跑出来,又遇到了一个男的,和他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刺了一刀,但是那个男的估计脑震**比较严重,被我们拿石头砸了好几下。那人晕了之后,我们就一直跑,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晕过去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唐警官做好记录,说道:“你们被抓之前,在公路上发生了什么?”

晏时沉道:“当时,路上被人放了钉子,车胎被扎破了,后面有四个人带着狗来追我们,我们抢了一辆摩托车,本来已经逃脱了的,然后在前面一截又被拦了下来。这次来的人比较多,我们没扛住,就被抓走了。”

唐警官道:“好了,笔录做完了。据我们调查所知,这伙人早就盯上了陈小姐,他们是贩卖人口的惯犯。之前车胎被扎、窗户被砸,以及陈小姐被骚扰,都是他们团伙做的”

晏时沉脸色阴沉,道:“他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边境也不是他们胡来的地方。我会请律师,以后他们的余生就在监狱里度过吧。”

唐警官走了之后,晏时沉立刻让陈秘书去找律师过来,他有的是时间陪着他们耗。

唐警官出了晏时沉的病房又去了陈桑南的病房,陈桑南的回答和晏时沉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一点是,拿重物打人的是她一个人,而不是他们两人。

晏时沉在病房里躺了一会儿,实在是遭不住内心的思念与担心,还是让人把他移到了轮椅上,马不停蹄地就要去隔壁看完陈桑南。

陈桑南此刻刚刚吃完饭,正在吃药,她带过来的药全部都在那辆车上,警察帮她找了回来,父母担心她断了好几天的药,怕她的病反复,催促着她赶紧吃药。

晏时沉开门,还没进去就在问:“南南,你感觉怎么样?”

陈桑南寻着声音看过去,“我没事。”

陈家桥和林淑怡刚刚从警察那里得知,自己女儿能得救全是晏时沉的功劳,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