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并不能挡住熊骨的势头,自从到了帝都之后,我发现这枪好像成了一种很鸡肋的东西,但凡打的死的东西都不能打,需要打的东西也就是听个响。
为了保证木盒子的稳妥,我不得不给他系一个十字扣,但熊骨已经扑了上来。情急之下丁礼和黄继轩也不含糊,直接上手去拖那熊骨。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惊,这伏尸的力量极大,普通人根本吃不消他两拳,我立马喊道:“你们松手!别靠近他!”
这一嗓子终究还是慢了些,熊骨发了狂似的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声带都没有了的骨架,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
然后这熊骨一手薅着丁礼一手提着黄继轩,小短手一摆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甩的老远,直到撞到了墙上才算是落了地。
“你们没事吧!”我急忙问了一声,从刚才的闷响听来这一下撞的可不轻,不断几根骨头恐怕是说不过去了。
他们两个没有回话,只是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看样子是伤的不轻。好在就这么一个空隙,我总算是把盒子给捆好了,然后我又用力扯了一下,确定牢固之后就全力撒开腿朝着长廊跑去。
熊骨前脚着地,追到我身后不过也就五六步的功夫,然后他就高高跃起朝我扑了过来,那势头就像是要一口把我咬死一样。
我知道这东西厉害的紧,心里难免有些发慌,但顾不上脚软我连忙往后又退了几步,甩开膀子把盒子朝着那悬崖下面甩去。果然不出我所料,熊骨身子虽然还在朝我扑过来,但脑袋已经朝着木盒子转了过去。
这下子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熊骨的这个反应说明我的计策应该是成了。果不其然,熊骨身子一落地,然后又猛的一发力,直接朝着木盒子跳了过去。
过了大概有十秒多,我才听到远远的传来扑通一声,这下我才算是彻底松了气。虽然知道这悬崖高,但没有想到这悬崖既然能这么高,这熊骨坠落了这么长时间才触底。
我小心翼翼的把这木盒子又重新吊了上来,手里沉甸甸的质感让我确信盒子安然无恙。庙里的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丁礼和黄继轩虽然有些狼狈,但好在并没有受重伤。
“就这么掉下去了?”聂战军站在悬崖边上,饶有兴趣的往下探着头。我凑了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聂战军身子一踉跄然后直接往回弹了几步。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刺激不?”
聂战军脸色有些发白,看来吓的不轻,拍了拍胸脯子然后骂道:“操!干什么!你要害死我啊!”
大家都放松的笑了笑,毕竟这一趟还算是顺利,一天的功夫这东西就已经到手了,虽然也遇到了些凶险,但总算是解决了,除了丁礼和黄继轩受了点轻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损失。
我们又说有笑的往外走,又回到了塔的第一层,但奇怪的是,罗田没了人影,也没留下什么信息。更奇怪的是,现在虽然已经到了下午,但这里的日照时间很长,外面还大亮着,但这塔里好像变得阴沉了许多。
就在我犯嘀咕的时候,耳边聂战军突然喊了一声:“不好!快带防毒面具!”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是迅速的从包里掏防毒面具,这些装备一直都是他背着的,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体力好,跟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关键时候保命的,如果有人抢,那就得先过他那一关。
“他妈的!”聂战军拿着面具看了一眼,脸色很难看,“这面具过滤器被人滴了硫酸!用不了了!你们不要呼吸!往外冲!”
我们一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心里隐约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庄羽果断,带着我们往外就冲。
我跟在后面正要迈开步子,但膝盖却是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而此时我的双手也开始发麻,渐渐的脑袋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我心里一惊,这分明是中毒了!而我此时才意识到,这空气里好像有一股子之前没有的异香。而且这大厅不是变暗沉了,而是很多窗口都被刻意的封了起来。
很显然,罗田这个人有问题。
身边的人也好像也中招了,聂战军反应最快,所以他应该没有吸入多少那种不明的气体,此时他已经冲到了门口,推了一下门却是纹丝未动,很显然有人从外面反锁住了。然后又猛踹了几脚,这门还是没有开。
这几下的剧烈运动让聂战军多少也吸入了些那气体,现在身子有些摆动,眼看着也要快站不稳了。他摇了摇脑袋,想要强行保持清醒,但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我们应该是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很显然这都是罗田搞的鬼。这迷香倒不是让人直接昏厥,但像是一种麻痹神经的毒素,让你身子不受大脑控制,逐渐的瘫软了下去。而且你的人只是有点蒙,一股子麻痹的感觉一直从脚底板传到了下巴,躺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门开了一条缝,罗田从外面朝里探了探脑袋,他自己却是带着一个防毒面具。透过面具不难看出,他的眼神里满是狡黠。
“嘿嘿。”罗田瓮声瓮气的,还用脚拨了拨聂战军,此时聂战军虽然还能勉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你小子还真有点急智,居然能从熊卫手里把这东西给抢过来。”罗田这句话显然是对我说道。
我嘴巴已经麻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手里把木盒子拿走。罗田显然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木讷样子,他拿过盒子之后还颇为谨慎的打开看了一眼,确认黑曜石碎片在里面之后才又合了上。
然后他从门外拎了一桶汽油,像是打算把我们都烧死在这里。
这毒气让我连绝望的情绪都发不出来,只是觉得时间一下子慢了下来,就这样很是无所谓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