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扫码付了钱,面色苍白的朝那司机点了点头,然后又伸出手来掌心对外,制止了对面那男人前进的动作。
出租车司机不愧是有8年驾龄,开的那叫个一路飞起,好几次以为他都可能刹不住,但愣是在停止线之前十公分内硬生生停住。
来回那个晃**。
要不是因为吐车里要多收二百块钱清理费,林岱真就忍不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重新抬起脸来,仔细看了看那面露焦急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有点晕车。”
那男人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确认了面前这人是林大师之后,还多多少少有些意外,面前长得白嫩帅气的小伙子,多多少少是有些年轻了。
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岱就能猜个大概,毕竟自己这张脸被人称作大师,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先生贵姓,想要来问什么事?天这么热,先随我到屋里来吧。”
把人领进屋后,林岱拿起了丢在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
“先生先坐,我去给您倒杯茶。”
那中年男人局促的站了起来,“林大师,不用了。”看着林岱忙碌的背影又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
林岱很快回来,一边沏茶一边开口:“先生先大致说说您的情况吧。”
“我叫陈国栋,今年四十二岁,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前些时间刚刚提任了项目经理的职位。”
林岱赞许的点了点头,“陈先生的事业运确实不错,不过从面相上看,这事业运上还带着些磕绊。”
陈国栋连连点头,就连说话的语速也跟着快了些:“林大师说的不错,自打我晋升以来,身边就没有什么顺遂的事。”
林岱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那男人:“陈先生此次前来,应该也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我看您的面相……是家人出事了吧?”
男人激动的点了点头,一开始没说正事也是为了试探这林大师是不是真有本事。
毕竟这年纪摆在这里,比自己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陈先生不如写个字给我瞧瞧。”林岱方才沏茶回来时带回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刚好在这时用上。
陈国栋心念一动,提起这笔来就往纸上凑:“敢问大师,我该写什么?”
“随您,您想写什么都可以。”林岱说完这话,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动作流利,笔锋刚劲,但出来的字誉樨体却并不是那么的规整,甚至抵笔触还有些抖动。
书写完毕,纸面上只有一个字:“勇”
“如果不出所料,陈先生想问的应该就是纸上这人吧?”
陈国栋再次连连点头,“我儿子今年才刚刚中考完,说是跟同学一起商量着出去玩儿,就随他去了,可是这都连着好几天了就是联系不上这孩子。”
林岱细看这男人是尖酸刻薄的命格,而且这命中不像是有儿子的。
但若仅仅看那纸上的那个字,不管那人是不是他儿子,至少现在没什么大事。
“陈先生放心,您的儿子现在并无大碍,身体也还康健,联系不上,可能是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陈国栋听着前面的话松了口气,而后又猛的摇了摇头:
“我儿子向来听话,不是那种皮实的孩子,出门那都是要两三个小时就报备一次的,这都已经两天了!”
林岱先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孩子的悲催,出去玩两三个小时就要报备,那实在是太严了。而后又神情凝重了些,但是两天联系不上的话……
“陈先生可有令郎的生辰八字?”
那男人像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从怀中掏了出来一张A4纸,上面的生辰八字写的明明白白。
林岱略一打眼后掐指一算,几番推演后才知道结果:“陈先生,我只能判断出您儿子的大致位置,在东北方向。而且他命中有此一劫。”
陈国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猛地往前攥住了林岱的手:
“林大师果真神算,我儿子跟他同学商量着出去玩的地方就在东北方向,说是去探险。”一串泪珠在眼眶中蔓延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要是真出了事,我怎么跟我媳妇儿交代呀!”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是魔音贯耳,林岱再次细细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诡异。
一开始认为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怯懦和颤抖,在他如同表演般的哭嚎中也变了味。
……
晏景麒这刚一踏进反邪办的大门,就被人围了个彻彻底底。
现在反邪办里的这帮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上司都敢堵在门口不让进。
“都错在这里干什么?没别的事儿干了吗?裴文迪的案子拖了多久了都没有结案,没事都给我工作去。”
这话说别人或许还管点用,但戴聪哪里会饶过他?
“晏队长,老实交代吧,跟群众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下巴微微扬了扬,顺势还伸出胳膊肘来杵了杵晏景麒。“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和林大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今天早上是他接的电话,听声音,他当时可没睡醒。”
邹帅也跟着过来凑热闹:“林大师今早接我电话的时候,我可是听到了的,你们两个在谈论少儿不宜的话题!”
晏景麒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后槽牙,而后勾唇一笑。
“想知道啊。”
一众人连连点头。
“我跟林大师干什么去了?当然是该干的都干了。”
戴聪一听这话就嘁了一声,晏景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典型的口嗨。
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那必然是坦坦****,遮遮掩掩的那才是真事儿。
“师父,你也不能为了咱们反邪办破案牺牲皮相啊。”邹帅吭哧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而后就被晏景麒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
“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邹帅捂着屁股嚎叫了一声,“师父,疼!”
廖严刚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热闹的场景,“你们反邪办的氛围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