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福泰公公的记性不太好啊,反应到挺快,本宫可没说哪一日呢!”苏妖娆轻笑一句,语气显得无辜至极。
“奴才一时情急,所以才会记错,求皇上明鉴!”仿佛意识到中了苏妖娆的圈套,福泰这才急了,连忙朝着凌亦封不停磕头。
“说话颠三倒四,皇上确定要信?”苏妖娆抓住那病语掷地有声的再道。“还别说那剑痕根本就不算个证人,既是算,那本宫问你,你说本宫拿不出银子买凶杀人是吧?”
“荣尚公公当时的确是说娘娘没现银。”额前冒着冷汗,那福泰明显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不说实话?”苏妖娆连连冷笑,朝着四周亦是一瞧,见那福泰并无悔改之意,随后才朝着凌亦封央求道。“皇上,臣妾请求拿证物上殿。”
“荣喜去拿。”凌亦封微微颔首,仿佛根本不需要苏妖娆提醒他要拿的是什么物件,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均是没有想过,苏妖娆还有什么证物可拿,而福泰以及一旁的李大人自然是脸色一变,片刻之后,荣喜回到大殿,却见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纸卷,纷纷传阅在大臣之间。
“你说本宫什么都好,但是穷这一点,本宫绝对不认,炎国西面所有商铺乃至东面一半,加起来大大小小几百家,全是本宫名下产业,本宫一个时辰的收入,抵你十辈子的吃穿,本宫会给不起买凶的银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本宫的银子,足以买地狱的阎罗来行凶。”将空余的几本帐薄砸在那太监的头上,苏妖娆就气势悱红的怒吼,仿佛前面那么多的指证,却没有一条比说她穷来得要气人。
大臣们看着账本,同样是面露吃惊,各行各业,衣食住行,她一样不落的拥有铺面,账本上仅仅是几天的进出,可也能看出收益惊人,说她穷?天下还有富人么?
“皇上这……”
“懿妃是经商奇才,收了那些铺面,也是朕应允的,一来,懿妃承诺每月贡予两成的军响报效国家,二来,懿妃握着我炎国大部分的商铺也便于经济政策的实施,本是利国利民之事,可她并未让朕在众臣面前提只字片语。”凌亦封见众臣困惑,这才慵懒的开口解释。苏妖娆不悦的瞪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说要交军响了?纳的税还不够多么?
凌亦封回瞥她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钱,苏妖娆虽是气结,可凌亦封金口已经开,她哪里还有法子?
只能哑巴吃黄连,忍了!
“李大人,上次你污蔑本宫品行有损,本宫已经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今日你又传假证,想陷本宫于不义,你究竟有何居心?”苏妖娆转了个身,又将视线放到了身后屡次弹劾她的人身上。
反正和凌亦封的账,她可以慢慢算!
“就算此事不是你所为,那诅咒皇嗣一事呢?”那小伙子亦是怒声,似乎打算死咬不放。
“那就更好笑了,一个死字就能让一个生命消失,那他菩提寺不如改名神庙?况且,如果死是诅咒皇嗣,那为何本宫肚子里的皇嗣却平安无事?”苏妖娆完全没了耐性,就抚着小腹声声质问。“李大人,本宫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处处加害本宫?”
听到她有皇嗣这个消息,无疑让所有的朝臣吃了一惊,这让原本对她很是不满的朝臣又是一阵内心挣扎。
“皇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臣妾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相信各位大臣自有判断。”回过身去,苏妖娆就恭敬的欠了最后一次身。本都下足了,钱也给了,她差点亏了血本,回去自然会跟凌亦封好好算算这账。
“皇上,是奴才的错,是,是李大人指示奴才陷害懿妃娘娘,奴才也是被逼的,求皇上明鉴。”见事情朝着另一面发展,福泰终于忍不住的和盘托出。
“狗奴才。”荣尚不屑的碎了一口,转身便不再理会。
“妖娆的事,李大人都如此热衷,难不成连女王帝皇之相这等谎言也是他编的?”苏妖娆脑子一转,又扯上了另一件事,反正那小子的黑锅是背定了,那也不在乎多背一桩才是。
“是,是李大人做的。”
果然,迫于威严的福泰完全没了主意,就指着一旁已经呆滞的男子口口声声的指控。
“来人,将福泰推出午门斩首,将李云复乃至剑痕收监待审。”仿佛根本不愿苏妖娆太累,凌亦封就厉声的宣判随后退朝。
苏妖娆有些恍惚的看着几人被拖下,心里亦是惆怅,什么收监,凌亦封是断断不会留活口的。
“暴君,别忘了收回老娘的账本。”走在回宫的路上,苏妖娆就极其不悦的揪着凌亦封的双眸哀怨的看。
“舍不得那两成?”凌亦封爽朗的一笑,随后答道。
“傻子,你无权无势本就容易受人排挤,现在让你掌了军响,那银子就是你的娘家,你的靠山,以后可再无大臣弹劾你狐媚惑主了。”
“是,人会死,会倒戈相向,可是银子不会。”苏妖娆点了点头,终归是一笑,这样算来,那银子花得也值。
“你很厌恶别人说你穷?”想起方才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凌亦封却是好奇极了,被那么指责都是一笑置之,却唯独怕别人说她穷?
“暴君,什么时候去快活林看我跳舞?”一想到钱,她就想到了她的家业,她就心情激动。
凌亦封并不答她,只是神情颇为无奈的睨着她的小腹看,苏妖娆反应过来,这才憨憨的笑道。“暴君,你好像没有正式娶我的吧?我带着儿子嫁给你,便宜你了。”
“婚是你逃的,没有下次了。”敲着那额头,凌亦封就嘲讽的一答。苏妖娆别过了脸,却在此刻瞥见了积雪里的三角符号,脸色骤然一凛,苏妖娆心想,秦子讳的第一个任务,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