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府中的几位老者心照不宣,纷纷将礼物递给了昌府大管家。
“管家,还望您帮我们托句话。”
“如今人命关天,我等已无计可施,还望昌老阁主能救我孩儿一命!”
管家作为昌府的老人,对他们送来的宝物并不意外。
反倒是对于这几个老家伙亲自上门惊讶不已。
“几位大人,昌老阁主现在正在会见贵客,还请各位先用茶。”
“待那位贵客一走,小人立马将诸位的诉求传达到昌老阁主耳中,各位意下如何?”
老头子们固然着急,但是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既然人家说让等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有劳管家了!”
管家回了礼,带着他们的礼物回到了正堂之中。
此时的昌老阁主根本就没有会见任何外客,而是与他们有了同样的烦心事。
“礼儿,你慢慢说,到底是如何的事情?”
站在昌老阁主对面的是他最喜爱的小孙子,此刻接近弱冠的他哭得却像是一个尚未断奶的娃娃。
“祖父,此事孙儿原本是做了周全的,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程家和宋家的两个哥哥也参与其中,他们是一定不会害孙儿的,孙儿也不知道为何会被众人知晓!”
“会不会是……”
昌老阁主做了个手势打断他。
“礼儿,现在讨论如何事发已无任何意义。”
“还是销了罪证,将你保出来要紧。”
“管家,去给我叫飞门来。”
管家放下了几样礼物,立刻从侧门走了出去。
趁着管家出门的工夫,昌老阁主让孙儿将礼物拿到了他的面前。
“孙儿,你可认得此物为何?”
清秀男子费力搬起拐杖,瞧了又瞧。
“祖父孙儿不知,还请祖父教诲。”
昌老阁主拿过拐杖瞧了瞧,然后没好气地扔在了地上。
“此物是雕金双龙杖,是昔日西域车令国的国王信物。”
“万金难换。”
清秀男子不禁瞪大了眼睛。
“此般宝物他们都舍得赠予祖父,可见他们所求之事必不简单。”
“祖父,您千万要三思啊!”
昌老阁主露出一抹难得的的笑容。
“孙儿果然大智慧,一眼就看出来他们藏的那点小九九。”
“先不管他们,祖父倒要看看他们为了所求之事能做到怎样!”
话音刚落,管家领着一个白面小生来到了房间内,正是飞门。
飞门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脸庞也稍显稚嫩,但说气话来却是成年男子的音调。
“老阁主,您唤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昌老阁主将一份奏折的誊写本扔到了飞门手中。
“礼儿深陷案件之中,恐有牢狱之灾,你去查查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我在此等你。”
飞门立即拱手作揖,领命离去。
如果不是万急时刻,昌老阁主是万万不会说出我在此等你之类的话的。
“祖父,飞门真的能查到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么?”
昌老阁主略作踌躇,笑着拍了拍孙儿的脑袋。
“孙儿放心,飞门等能将事情查实的。”
“沉住气,与祖父开门看看,又有谁来了我昌府。”
清秀男子点点头,扶着昌老阁主慢慢走到门口。
在他们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等候多时的老者们竟一齐跪下。
“昌老家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梁家三代单传,孙儿若没了,我家就绝了后了!”
“昌老阁主救命,我家要是因此断了子嗣,哪里有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昌老阁主越听越不耐烦,赶忙让家丁将他们一一扶起。
“罢了,都坐吧。”
“老朽也同样置身之中,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尔等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如吃了颗定心丸一般。
“昌老阁主,不知您准备如何应对当前之事?”
昌老阁主将孙儿叫到了他的身边,眼中尽是不舍。
“为今之计,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不找到幕后指使之人,就只能祈祷诸位的后嗣是被愿望的,等着刑部帮忙沉冤昭雪了。”
话音未落,老者们尽数低下了头。
他们的孙儿什么德行,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个娇生惯养,事事都有家里撑腰,他们哪知天高地厚?
犯下的事端只怕不止被揭发的这些。
“一切还望昌老阁主给我们做主!”
正说着,飞门从天而降,单膝跪地于昌老阁主一侧。
紧接着将一信封呈给昌老阁主。
昌老阁主打开一看,顿时发了雷霆之怒。
“什么,幕后之人竟然是大夏三皇子!”
“他哪里来的如此神通,能知道我大周境内这般多隐秘!”
飞门本想将另一调查结果一并说出,但见昌老阁主偷偷递了眼色,于是立即闭了嘴。
“老阁主勿躁,属下再去查证。”
找了个借口,飞门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老阁主,大夏三皇子又是何人,我等要如何应对?”
昌老阁主看见这个名字何尝不觉得意外,他本以为为祸之人应该是大周境内之人。
若是与各家皆有仇恨,那么大家坐下来把话说开便是了。
但现在始作俑者是大夏之人,他在周国的地位再是尊崇,也压不到人家半分。
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办法只得作罢。
“尔等先行回去,让京兆尹府将人带走。”
“待民怨平息,老朽再行想办法。”
“老朽还就不信了,京兆尹抓起来这般多大周儿郎,咱们的皇帝陛下能无动于衷!”
不知不觉间,整个上午如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
等了一上午都不见圣旨传来,京兆府尹终于不得不扔下了捉拿令牌。
手下捕头见令,立刻带着全体捕快倾巢而出。
“京兆府尹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