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姜无绵的踪迹,一路追到他二爷爷家,怎知府邸太大,院内房屋错综复杂,找了好几日也没找到。”
“院子再大也不至于找不到吧?”
“高手多嘛,防范甚严。”
“关键是他知道你的特长,有针对性地防御,让你很难发挥。”
朱小娥深以为然:“怪不得呢,就算皇宫老娘也去得,怎就奈何不得一个官宅。”
“那也不用找好多天吧?”
“这不找你呢么,也费了几天工夫。”
不等陈兵说话,她又抢着问。
“你伤得如此重,可是遇到了超级高手?”
“超级倒没有,主要是太他么多了,还是些视死如归的狠人。”
这俩人躺在**,叽叽嘎嘎地说个没完,就好像多年未见一般。
直到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朱小娥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溜了。
陈兵既紧张又兴奋,与天下闻名的女子同床共枕,是不是自己的高光时刻?
紧张的是,全身都是伤,关键时刻有心无力才是最尴尬的人生。
门扇一响,有人挑了一盏灯笼走进来。
随着一阵轻风吹过,陈兵的鼻腔里立时充满了幽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也许是一年。
在陈兵的紧张期待中,一个软暖的身子带着香风钻到了身边。
“睡着没?”
“就是睡着也被你弄醒了。”
陈兵身体很是僵硬,嘴里却是打趣道。
“唉,天天过这种日子,师师都烦透了。”
“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师师想驰骋疆场,杀敌立功,做个巾帼英雄。”
陈兵暗笑,身前这娇娇女子,与铁血战场形成一种反差,让他无语。
“敢是不信师师能在战场冲杀?”
“你杀过人吗?”
“目前还没有。”
“最好是一辈子都没有。”
“哎,这次你杀了什么人?”
“这话问的,这次是人家来杀我好不好。”
“那是谁?”
“不知道。”
李师师一边说着话,小手无意识地在陈兵身上游走。
可陈兵却无法淡定下来,她的手到了哪里,哪里就紧张的不行,全部意念都放在一处,抵挡着来自原始欲望的冲击。
紧张兴奋中保留着一丝清醒。
“师师,为什么是我?”
陈兵很疑惑,李师师身边有多少优秀的男子。
不管从哪方面都不能理解,她怎会青睐自己这么个低级的官员。
李师师仍然不停地抚弄着陈兵的身体。
“那些文采斐然的,手无缚鸡之力,那些身手高超的,却粗鄙不堪,只有你陈兵,单人独骑大杀四方,就在那日,赠送给师师的诗词,便让师师瞬间为之倾倒。”
陈兵暗中惭愧,浑身冒汗。
那可是老子抄的,论文采跟人差了不知多少条街。
这算不算诈骗?
回头一想,老子杀人多可是真的,恐怕没人敢在老子面前称第一吧?
“你在想什么?”
李师师也发现了陈兵魂不守舍。
“我...我让你弄得快爆炸了。”
“嘻嘻,师师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说着话,手下更是开始胡乱游走,就欺负陈兵身体不能动弹。
“等等等等,我想问一句,为什么非要跟我睡在一张**?”
“身边有内奸,只要跟你待在一起,就感到很安全。”
“那你倒是给我弄个武器用啊,赤手空拳不说,还一身的伤,怎么保护你的安全。”
李师师俯身抱住陈兵:“不管你能不能动弹,师师就是觉得安全。”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李师师吐气如兰,让陈兵几乎迷失自己。
再加上她的小手很不老实,更让陈兵血脉贲张,咬牙要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可惜很不如他的愿,伤痛让他闷哼一声,放弃了想法。
“你别动,让师师来伺候你好吗...”
李师师此时也已脸上绯红,呼吸急促,情动处不能自已。
陈兵身受重伤,面对如此美色,只能老实躺着任人摆布。
李师师伏下身子,一点一点探索着。
给陈兵一种快要胀爆的感觉。
忽然,只觉身体一热,被包裹的感觉让陈兵直欲升天,大脑中轰然乱成了碎片。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睁开眼睛发现,床前换成了崔小雨,正在整理他身上的伤口。
见陈兵醒来,抱怨道:“公子啊,您昨晚干啥了?”
陈兵懵懂,茫然地看着她。
“您看看,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现在又崩裂出血,您是做了噩梦吗?”
陈兵连忙点头:“嗯嗯,昨晚梦中又遇厮杀,万分险恶。”
“唉,一个看不住便弄成这样...”
崔小雨叹息着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好,又从一旁拿了一根暗红的木棍,放到陈兵身边。
“这是师师姐送给公子的,名字叫沉默,您收好。”
陈兵答应着,从昨晚的梦幻世界清醒过来。
将木棍拿在手中。
木棍入手沉甸甸的,色呈暗红,几乎成了黑颜色。
长有三尺左右,木质坚硬,两头削平,近三分之二处镶了一圈暗金色金属。
陈兵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个啥。
难道李师师送了自己一根拐棍?
崔小雨笑道:“这可是师师姐心爱之物,公子可扭动把手试试。”
陈兵根据小雨的提示,抓住镶嵌金属圈的一头,用力一扭。
没有任何声音,金属圈悄然弹了起来,形成一圈雕花圆盘。
再轻轻往外一拽,一把似剑似刀的锋刃从木棍中缓缓露出。
等整个刀刃从木棍中被拽出来,陈兵仔细端详,感觉这个兵刃很像后世的加长刺刀,还带了血槽。
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刀刃很轻,用起来十分灵活。
“好东西,做的真巧妙。”
“是杀人的利器。”
听她口气不善,陈兵问道:“你不喜欢与人争斗吧?”
“谁也不喜欢啊,只是我家小姐喜欢行军布阵,驰骋疆场,我们便跟着舞枪弄棒。”
“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军队,咱老百姓便会饱受战争之苦。”
“师师姐也说过,咱大宋与辽国连年纷争,总是吃亏,她很想带我们去找场子呢。”
陈兵暗自摇头,这战场哪里是闹着玩的,李师师太想当然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陶昀然去了哪里?”
自己在此养伤多日,这个家伙也不来看一眼,心里很是奇怪。
“他现在魔怔了,成天想查出师师姐身边的内奸,连饭都很少吃呢。”
“这你都知道,看来你也算师师身边的心腹了。”
“小雨跟师师姐亲如姐妹,无话不谈。”
“那你认为谁会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