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

半空中陡然出现一条细微的裂缝,旋即迅速扩大,像是有莫大的力量从内里将这裂缝狠狠扯开。

随即,从裂缝中伸出了一只浑然无暇的手,肤色冰白,线条流畅蜿蜒,修长纤细的手指分明如玉。任谁见了,都只能将其与抚琴品茗这类风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又怎能想到,就算指尖轻点,也能引动天地之威,将敌方化为飞灰。

这只手轻轻一点,那火龙就像受到牵引一般,毫不犹豫的调转了方向,呼啸而去,直教人心惊胆战,忧心那冰雪雕成的手会在熊熊火焰中融化。

火龙一头扑了上去,眨眼间只剩半尺之遥,那只手却像完全没有感受到炽烈的温度,准确的卡上火龙的颈部,轻轻一捏,那火龙哀鸣一声,庞大的身躯瞬间消散,只剩零星的火花落到地上,又转瞬熄灭。

几人顿时产生了劫后余生之感,大松了一口气,便见血屠魔君冷哼一声,神情莫测:“既然来了,为何又不出现。”

一道虚幻的身影渐渐凝成实体,鬓若流云,衣带当风,清绝殊华之极,正如姑射仙人。

元衡之一见此人,心下大定:“师尊!”

与元衡之的欣喜不同,昭烈云的心理却要复杂的多,每次都是被这人救下,自己只能像现在这样仰视对方的存在,明明所隔的距离并不遥远,但实力上的差距却是一条巨大的鸿沟,将对方隔在难以触及的云端。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渗出鲜红的血液,昭烈云却浑然不觉,眼中心中都只有那道出尘的身影:他想要的,绝不是一次次的被对方救下,而是能与这人并肩而立,共求大道。

清霄听见徒弟的声音,淡淡瞥来,几人虽然带伤,但并无性命之忧,他便重新将目光集中在血屠魔君身上。

“你到底是元婴修士,又何必与几个小辈计较,平白落了身份。”他的语声一如往常,淡漠而又平和,仿佛如今面对的不是在魔道中有着赫赫凶名的魔君,而是多年不见的一位旧友。

血屠剑眉微挑,唇边扯开一抹平直的弧度,讥诮道:“本座又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何需在意什么身份。况且这几个小辈胆敢潜入本座的地界,不给他们点教训,旁人还当我血炼门无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把本座放在眼里。”

他语气傲然,自有一股睥睨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好像无论此人说出什么,旁人都该顺应服从,不可违逆。

这正是因为血屠魔君所修乃是霸道,一言一行,均有威势贯彻其中,凡是修为不及他之人,皆为其所摄,生不出反抗之心。

清霄静默半晌,凤眼一片幽深:“虽说是教训,但若我不曾赶到,怕是连尸体也见不着了。”

此言绝无夸大,那火龙他应付起来自是轻易,但如果是几人这般的筑基修士迎面对上,别说逃脱,恐怕连尸体也要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清霄虽然语气未变,但血屠终究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细微的怒意,不由扬声大笑:“苏映真,本座原以为你为追寻无情大道,早已摒弃了一切情感,只将自己当做无情无欲的死人,没想到你也是会动怒的,倒真让本座吃惊不小。”

乍听见“苏映真”此名,就是清霄也恍惚了一阵,前世今生,他的名字都不曾改变,只是入宗不久便被赐下道号,久而久之,竟无人以“苏映真”相唤,如今算来,竟足足有两百年了。

听到这个名字有所反应的并不只是清霄一人。贺源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暗暗吃惊,他早就知道自家师尊有一极其忌惮之人正是唤作此名,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苏映真就是清霄真君。

再联想到血屠魔君的陡然出现,原本看似巧合的事情也笼上了一股深意。而且在贺源看来,血屠对清霄不见有多忌惮,倒是在意更多一些,那种矛盾复杂的心思,他只隐隐窥见一点,就不敢继续深究。

血屠积威甚重又喜怒不定,即使身为徒弟,贺源也不想挑战他的忍耐程度,但思维仍是微妙的拐了个弯:师父向来心思莫测,怎么到了清霄真君面前,竟变成了如此易怒的性子。

他正想着,就听清霄徐徐言道:“你也是修道数年,怎作如此妄语。无情道并非仅指太上忘情,而是于我而言,无论是人,亦或走兽草木,都无甚分别,唯有‘道’之一字,如江河映日,犹在心间。”

他这般从容道来,神情不曾有丝毫波动,仿佛所言不过是天经地义的纲行常理,但在场诸人听见,望着他冰雪雕成的容颜,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像是冬日里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将全身血液都冻结起来,艰涩的难以思考。

血屠魔君当即变了颜色,刚要发作,就正对上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苏映真乃昔日之名,从此也不必再提。”

此言一出,血屠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嘴唇紧抿,侧面绷出坚硬锋锐的线条:“多说无益。你若想将这几个小辈带走,自然要胜了本座才行。”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黑色小幡,迎风便长,眨眼就有了六尺高度。

这黑幡甫一拿出,整个空间内就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耳边似有厉鬼哭号,连空气都阴冷了几分。

此幡颇有来头,乃是凡间战乱之时,以十万兵将的性命与怨气祭炼而成,天生就有扰乱心志、侵蚀魂魄的作用。后来斗法之时,又不知禁锢了多少修士的怨灵,威力愈增,着实是数一数二的邪道法宝。

元衡之与昭烈云等人的筑基道体本是寻常兵刃也伤不得的,可此时这黑幡仅仅只是取出,就感到一缕阴冷气息从骨缝间渗透而入,一身灵力竟是只剩下十之一二。

贺源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身为金丹修士,受到的影响要小很多,即便如此,也被那阴邪之气搅得心头烦乱。

血屠魔君低咤一声,双臂如举千钧,当黑幡挥下之时,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他是元婴后期的修为,此时催动黑幡,顿时风云突变,整块天幕都被乌云重重遮住,从厚重的云层中传来轰隆的闷雷,整个世界都昏暗下来,憧憧鬼影发出或扭曲,或诡异的笑声,瞬时血芒暴涨,贯穿天地,挟着灭绝生机的威势摧枯拉朽向清霄袭去。

清霄虽是元婴中期,比血屠差了一个小境界,但他怡然不惧,问道剑发出清越不绝的长吟,剑身震颤之下,寰宇随之倾倒,当那一剑真正挥出之时,山岳崩颓,四海倒卷,天上地下,再没有比那剑光更辉煌的存在。

眼看着自己的攻击被拦下,血屠却不怒反喜,大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此,便痛快一战!”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两道修长身影倏忽交错,血屠与清霄竟是舍弃了法术,用最直接的方式激烈交锋。

一招一式,看似随手拈来,但仔细观之,无不与天地相合,其中蕴含的玄妙之道,只教诸人看得目眩神迷,心中所得,胜过闭关十年。

尽管此时仍然身处敌营,但昭烈云与上玄宗几人已经完全被两大元婴真君的交战吸引了全副心神,顾不得其他,自然也就倏忽了对周围的戒备。可现在除了他们以外,意识清醒,战力犹存的还有一人——正是贺源。

一开始贺源的目光也被吸引而去,但他虽外表轻浮,实则心志坚定,不一会就回过神来,只是仍有忌惮,这才不敢动手。可当下二人激战正酣,清霄无暇他顾,贺源没了顾忌,又如何会将区区几名筑基修士放在眼里。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一闪 ,转瞬就出现在几人面前,折扇带起的罡风轻而易举的削断了顾绮年一缕鬓发,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如花容颜也要添上一抹血痕。

顾绮年惊魂未定,就听贺源悠悠叹道:“几位若是再不束手就擒,下次我可就不敢保证能避开顾仙子芳容了。”

几人心中只是冷笑,要是真的束手就擒,恐怕就不是脸上受伤这么简单了。

众人战作一团,虽然身上带伤,但有清霄同在此地,比之方才底气要足多了,一时竟然也能够勉强相抗。但修为上的差距毕竟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时间一长,胸中的那股气渐渐消散,很快就被贺源单方面压制下去,毫无还手之力。

清霄虽与血屠交战,但以元婴修士之能,便在此时,神识覆盖之下周边情形也一览无余,见昭烈云与上玄宗几人被压制的如此厉害,原本平稳的心境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的修为本就不及血屠,此时再一分神,立时被对方抓住破绽,黑幡重重击上左肩,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声,左臂瞬间软绵绵的垂了下去,显然整块肩骨都被击碎了。

清霄神情丝毫未变,仿佛那一击是落在了别人身上,只是面色更苍白了几分,几乎显出一种透明的质感。

如此一来,清霄的战力自然大打折扣,血屠却趁此良机加大攻势,胜利的天平渐渐向这魔君一方倾斜。

只是还未等到清霄落败,昭烈云五人却首先支撑不住,眼看这面情势危急,清霄问道斩下,向贺源发出雷霆一击,就在这一瞬间,他背后空门大露,只听见几人焦急的喊声,后方就传来了一股恐怖的吸力,天地间飞沙走石,狂风四起,他只感到一条手臂缠上了腰间,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Dale的事迹还有如下一件,一次他在另一个班上课的时候,投影仪突然坏掉了,然后找人来修,估计要十分钟才能修好。那下面课该怎么上呢,dale翻开教案,上面第一条写着自我介绍,他之前已经介绍过了,然后再看第二条,写着←ppt,可投影仪坏了啊,要知道外国人的思维都是直线型的,只能按计划一条一条来,现在ppt没法用,dale就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一急,又开始在讲台上转,然后不停的自言自语,最后把十分钟都给自言自语过去,用修好的投影仪开始放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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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基友在B站上一起看游戏实况,笑尿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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